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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宝莱《前夫不安分》(极品男栽跟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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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喵喵
时间:
2015-12-10 13:11
标题:
宝莱《前夫不安分》(极品男栽跟头之一)
书名:前夫不安分(极品男栽跟头之一)
书号:RC1327
作者:宝莱
出版日期:2015/12/25
【作品简介】
这一年来,她相亲了好几次,但都没有下文
这是因为那些男人太平凡、太不吸引人
绝对不是她还忘不了那个冷漠、无心、没有生活情趣
工作永远第一、她永远第二的前夫!绝对不是!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怀疑,其实他并不爱她
否则他不会只顾工作,把她一个人晾在家里
更不会忘记两人的结婚纪念日,让她苦等到深夜……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渴望安稳、有人陪的婚姻生活
既然他无法满足她的要求,不如早点放手──
现在是怎样?为什麽半夜他喝醉了,还要她「拯救」?
更莫名其妙的是,她居然也答应了,还送他回家!
当她再踏进一年前离开、和他共有的「家」
发现屋子里居然仍保持着以前的模样
再看到喝醉的他如此伤心颓丧
她一时心软,就这麽和他滚上了床!
不过这并不表示她打算和他破镜重圆
毕竟她已经傻过一次,没道理再傻第二次啊……
已经晚上一点多,晴黛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电视萤幕发呆,神情落寞。
她今天被老妈骗去相亲,後来一夥人还去猫空喝了茶。
事实上,从错愕发现自己又被老妈骗去相亲,到後来还续摊去喝茶的整个过程,她对今晚相亲的男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算是一种病吗?老妈总说女人身边要有个男人,日子才能过得踏实。可问题是她才离婚一年,对婚姻这件事依然心有余悸。
对,没错,是心有余悸,绝对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冷漠、无心、没有生活情趣、工作永远第一她永远第二的前夫。绝对不是!
回程途中,老妈套了一只玉镯到她左手手腕,说是算命仙说的,只要戴上,今年就可以嫁个真正的好老公。
戴上玉镯时,她心里想,真这麽神就好了。
明明心里对玉镯的神奇妙用打了个大问号,可她还是乖乖戴上。一方面是无法拒绝老妈的好意,另一方面是──如果有人问她,她一定死不承认,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她知道自己还对婚姻有所期待。
不过,对象绝不是今晚那个她毫无印象的男人,更不可能是在脑海中用立可白涂掉一百次、一千次的臭前夫。
「怎麽看都只是一个普通手镯。」晴黛抬起手,晃了晃通体晶透的白玉手镯,耳边听着电视剧的对白。
「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你一定要准时回家喔。」
晴黛的注意力被电视剧的对白吸引,不自觉看着萤幕上笑得一脸幸福的女人,心里很是羡慕。
戏里头的那个丈夫,装作一副不知道老婆要做什麽的模样,其实早就偷偷订了鲜花跟餐厅座位。
她轻轻叹口气,想起自己跟前夫也有过类似的对话,只是他从未偷偷准备惊喜给她,一次也没有。
看着电视,她脑袋开始昏沉起来……
「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你一定要准时回家喔。」
今天是两人结婚两周年纪念日,她想亲自煮一顿大餐,再点上自己收藏的美丽蜡烛,跟他共度一个浪漫的夜晚。
当然,如果可以因此而怀上宝宝,那就更好了!
她真的好想、好想拥有一个宝宝,那是他们爱的结晶……
想到这个,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嗯。」阙石狱人已经站在玄关,穿好义大利品牌皮鞋。
「还是我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你,提醒你一下?」晴黛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很怕他会又忘记了。
他已经忘记两人的生日、去年的结婚纪念日、说好要一起度过的圣诞节、交往纪念日……
「不用了。」阙石狱接过妻子递过来的公事包,转身就要往外头移动。
见他话没说完就要去公司,她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抓着他左手臂,逼他转头看向她。「可是如果你忘记怎麽办?」
「我去公司了。」阙石狱眉心微皱,暗示性看了下她的手。
「老公。」她软软一喊,粉唇微嘟。
「嗯?」他心软了,转过身,与她四目相对。
「我们什麽时候去淡水的情人桥走走?。」这个要求她已经说了好久,从两人交往时就提过了。
「再说。」阙石狱低头,快速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老公,记得我三个月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晴黛抬起手,摸了摸额头的热印。
换作以前,她被他轻轻一吻,一定会开心到爆炸,心里头也会甜好久好久。
可是现在,每次他又快速地吻她一下时,她都会忍不住偷偷怀疑,他是不是在敷衍她?
听见妻子的话,阙石狱露出淡淡的困惑表情。她对他说了很多话,三个月前说过的话,他怎麽可能全部记得。
「我跟你说过,这三个月是我们婚姻的观察期,今天是最後一天,如果我们的婚姻一直都冷冰冰的,只是我单方面一头热,我希望我们可以结束这段婚姻,而你也答应过我会努力。」晴黛说这话时,脸上写满认真。
阙石狱静静地看着她。
结婚半年後,她就常常以半年为期限,希望两人之间的互动可以更为亲密。这次也是,只是期限稍微缩短,变成三个月。
「知道了。」他点点头。
「所以你今晚会准时回来,对不对?」晴黛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西装外套,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恳求。
她已经下定决心,这是他们之间最後一次机会,如果再不行,她就会真的放弃。
所以他一定要准时回来,共度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拜托……
阙石狱抬起右掌,轻触妻子盈满期待的双眼,心里头有些诧异。
这次她好像特别认真?
末了,他对她承诺──
「我尽量。」
那一晚,他一直都没有回来。
晴黛从下午六点,就坐在精心准备的餐桌前等他。
刚开始时,她想到有什麽东西可以再放上餐桌,就会连忙跳起身,一边慌慌张张地准备着,一边祈祷他可别在这时候回来。
七点多时,她把菜稍微热过一次。
八点多时,她又把菜热过一次。
九点多时,她看着冷凉菜肴上结出一层雪白脂肪。
十点多时,她脑袋一片空白,呆坐在椅子上,尽量什麽都不去想、不去猜。这样她心里反而会好过一点……
後来,他好像终於想起两人今晚有约,在晚上十一点多时,让秘书打电话到家里通知她义大利分公司出了问题,那晚恐怕都会忙着开会,无法回家。
当她挂断电话时,还没察觉到自己脸上早就湿成一片。
直到她游魂似的回到两人的房间,拿出离婚协议书,签了名,放到快烧完的蜡烛旁时,才从闪亮的烛台上看见自己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简直跟眼前的蜡烛没两样。
那一天,两人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最後却变成两人婚姻的忌日。
结婚时,她真的以为会跟他幸福快乐的过完人生下半辈子。可是面对一个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连当天约好的事情都能因工作随便抛诸脑後的男人,她还能指望他什麽?
当晚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发誓要永远离开那个曾经以为会「从此过着幸福快乐日子」的家。
当她走出家门时,令她最难堪的不是挫败的婚姻,而是自己曾经的以为。那个好傻、好天真的以为……
当「交响情人梦」电影主题曲的旋律翩然响起,晴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眨了两下眼睛,觉得脸上怎麽好像湿湿的?抬手一抹,放到眼皮子底下一看──
她又哭了?
真讨厌,每次作了那个梦,醒来时脸上一定会有眼泪。
她胡乱抹去脸颊上的眼泪,右手下意识在客厅桌上来回摸索,好不容易抓到手机,拿到眼前,吃力地按下接听键,放到耳朵边。
「晴黛小姐吗?」是陌生的男人声音。
「嗯……我就是……」晴黛睡得脑袋像锅糊粥,思绪迟钝等级可以和第一代电脑比拟,含含糊糊地回答着,警戒心还在半睡半醒间,根本起不了实质作用。
这家伙是谁啊?她眯细双眼,头部往前移动,试图看清楚墙上挂钟所显示的时间。
不是吧?半夜两点多怎麽会有陌生男人打电话给她?
「我这里是『Iris』酒吧。」对方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很沉稳,思路清晰又有礼貌。
Iris?
她皱眉,没拿手机的那一手敲敲脑袋,试图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店名跟她的英文名字一样耶。真巧啊……
她没说话,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请问你认识阙石狱先生吗?」
「……认识啊。」是她不想再想起,也不想再见到面的男人。晴黛眉头皱得死紧。这男人没事打来问认不认识阙石狱干嘛?
这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他们俩是什麽关系?他们可是比陌生人更陌生、她暗暗祈祷一辈子都不要再碰面的那种关系。
「那就好。」对方重重吐了一口气,彷佛如释重负的庆幸。
哪里好了?晴黛头顶飘来一朵写着「情况不妙」的乌云。
「我把地址传给你,麻烦你快点来『Iris』酒吧。我们顶多再等你一小时。」
「欸,等一下,那家伙是我前夫,我不会过去……」她话还没说完,对方早已乾脆俐落地挂了电话。
现在是什麽状况?
晴黛瞠目结舌地看看手机,又看眼时钟,最後感觉头顶上那朵写着「情况不妙」的乌云,正不断发出轰隆隆的打雷声。
镇定镇定。
情况没那麽糟,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她说什麽都不想在三更半夜跑去酒吧接前夫,如果是去警局,倒还有那麽一丁点意愿……
对了,打电话回去拒绝对方不就好了,瞎紧张个什麽劲儿!
她一面安抚自己,一面查看来电显示──
不会吧……她的心瞬间凉透。
居然没有来电显示?
「青天霹雳」这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什麽鬼『Iris』酒吧,没事去这种地方喝酒干嘛!」晴黛一手紧紧握住手机,双眼紧闭,猛做深呼吸。
冷静冷静。
她完全不需要理会这通电话,她对前夫根本没有照顾责任,就当作没接到这通电话吧。
对,就是这样。只要把手机关机,就没她的事了。
她干嘛为了前夫三更半夜又大冷天的出门?
不去!
下定决心後,晴黛把手机放到眼前,深吸口气──
晴黛双脚站在「Iris」酒吧里,头顶上那片乌云正在落大雨。
她本来是要关机的,却在收到「Iris」酒吧的地址後,关机动作变成拨打电话叫计程车。
直到人站在「Iris」酒吧吧台前的这一刻,她依然觉得很恍惚,不断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什麽邪灵附体,否则怎麽会做出这种奇怪的行为?
二十多坪的酒吧一片昏暗,只剩吧台边留着几盏灯,几束微弱黄光打在眼前两男一女身上。
「他喝醉酒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我问他姓名地址,他不理我,只把手机丢到桌上,我只好打给你试试。」见她一副好像还没睡醒的模样,站在吧台里的酒吧老板双手做出投降状,自己找话聊,嘴角轻撇一笑。「你是正在跟他闹分手的女朋友吗?」
酒吧老板根本完全搞错了!
正在跟他闹分手的女朋友?这种描述实在太过轻描淡写。她是已经跟他离婚的前妻。
不是正在进行式,而是过去一年的过去式!
晴黛垂着肩膀,抬眼,视线直直扫向酒吧老板,缓缓皱起眉心。
「我是他前妻。」说完,她别开视线,低头看着眼前醉倒在吧台边的男人。
他是怎麽搞的?以前他从来不喝酒的。
「喔喔。」酒吧老板吹了一声口哨。
「喔喔什麽?」晴黛皱眉,再次把视线放到老板身上。吹什麽口哨?这不是一般正常人听到「我是他前妻」後该有的反应吧。
「这位先生醉倒後一直喊你的名字,大概还很爱你吧。因为长得英俊,身上衣服又都是名牌,气质也很不错,他进门後有很多女人跑来找他搭讪喔。」酒吧老板嘴边笑意渐浓。
晴黛心头紧缩一下!
什麽「大概还很爱你吧」?酒吧老板简直大错特错!如果爱她,他会把她晾在家里?如果爱她,他会忘记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如果爱她,他会因工作太忙而忘记两人的约会?
她已经傻过一次,没道理再来第二次。
如果再有第二次,就不是她不够爱自己的问题,而是她太白痴。她不喜欢骂自己白痴,那太伤自尊。
「是喔。」晴黛伸出右手,轻轻摇晃趴在吧台边的阙石狱,可惜他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听到前夫很抢手,她心情好复杂。
她没把酒吧老板的话放在心上,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心里忍不住冒出疑问──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到底是为了什麽事,心情差到要喝这麽多酒?
难道是公司出了状况?
应该不可能。前一阵子还有商业周刊对他做了专访,说他的公司如日中天,业绩好得要命。
如果不是公司出状况,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些原因。不过有一点她很确定──绝对不可能跟她有关!
她在他心中一点分量也没有。当他乾脆俐落地签下离婚协议书,她更加确定这个想法是对的。
「但他一句话也不说,只低头猛喝酒,後来那些人就不再过来自讨没趣了。」酒吧老板继续爆料。
晴黛心底诧异极了。
他跑来酒吧喝酒,还喝得烂醉,却对前来搭讪的女人「一句话也不说」?一般男人不是都会藉机寻找一夜情,利用激烈的性爱忘记自己想忘记的事吗?
「他心情不好?」明知道不该问,但听见他猛喝酒,这句话依然很自然地飘出她的口。
真烦人,干嘛多话问这麽一句啊?好像她还很在乎他似的。
「应该是。而且大约和你有关。」酒吧老板朝她眨眨眼。
「不可能。」晴黛直觉否认。
这几个字她说得又快又硬,垂着目光,没有看酒吧老板,彷佛这几个字是说给自己听的。
「为什麽不可能?」酒吧老板搔搔头,直来直往地反问。
「我虽然是他前妻,但他心里一点也不在乎我。」她轻咬着下唇,猛然惊觉自己似乎说了太多。
看眼手表,已经半夜三点多,这时候脑袋会清晰才有鬼。
「不在乎你,为什麽喝醉酒会一直喊你的名字?」酒吧老板又搔搔头,眉头皱了一下,一脸不解却一针刺中她要害。
「可能他今晚刚好想起什麽吧。」就像她今晚又梦到他们以前的事,不小心又哭了……
原来感到痛苦的人不只是她而已。看着喝到烂醉的他,她心里头有点发软。
这样算不算同病相怜?
察觉自己的想法,晴黛用力摇摇头。
应该不算吧!他肯定是为了别的事心情不好,跟她绝对没有关系。
至於他为什麽喊着她的名字,可能只是单纯因为愧疚。毕竟他们离婚的时候,他一脸漠然,她忍不住落泪时还被他看到。
她真的很不喜欢自己表现得那麽懦弱,尤其在面对已经逝去的爱情时,她真希望自己能潇洒一点,就像离婚那天她对他说的那句话──我希望我们不要再碰面、不要再联络。
晴黛不想再多说,只想赶快把阙石狱丢回他家,然後回家睡自己的大头觉。明天还要上班呐。
她将他的左手臂绕到自己肩膀上,发现他动也不动,只好抬眼看向老板。「帮我把他扶上计程车吧!」
走出酒吧,酒吧老板替她把人扶上计程车。冬季的夜风冷锐如冰峰,轻吹抚三人衣物,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她把阙石狱送回以前两人同住的大楼,坐电梯上二十楼,来到熟悉大门前,低头,看着眼前的密码锁。
两人离婚後,不晓得他是不是更改过密码?
肩上压着他的重量,她转头看他一眼,轻吸口气。
先试试看以前的密码吧,不行再问他。
她按下两人交往纪念日和结婚纪念日八个数字,屏息等待──
厚重大门应声而开。
她心口猛然紧缩!
他没有改密码?
念头一转,这其实也没什麽。一定是因为记新密码太麻烦,他才没有改,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到家了,你快进去。」晴黛压下心底的诧异,抬头,看见他微微睁开双眼,一副意识不清的模样。
她又推了推他,他动也不动,宛如不动明王。
她瞪着他几秒钟,在心里偷偷叹口气。
算了,既然都来了,就送佛送上西天吧。
她把他扶进屋内,脱掉鞋子,要他也脱。
高大的男人乖乖配合,一点反抗都没有。接着,她动作熟稔地套上自己惯穿的粉红色毛绒拖鞋,将他送到卧房里的沙发上。
「你先坐一下,我去帮你弄醒酒茶,你自己换上乾净的衣服再上床。」她没忘记他不喜欢没洗澡就上床。
不过今天他这样大概也洗不了澡,不如换套乾净的衣服就上床休息吧。明天是星期五,两人都还要上班呐。
恒温空调让室内温度很舒服,晴黛脱掉外套、围巾、手套,放到宽大的餐桌上,穿着鹅黄色连身洋装,快步走进厨房。
三两下把醒酒茶弄好,端起托盘往主卧房移动,她心里暗自庆幸着:幸好所有东西都还在原位,很好找……
察觉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蓦地,她全身僵住,猛然瞪大双眼,呼吸难以控制地急促起来。
这、这怎麽可能!
家里所有的东西居然都还在原位,宛如她从未离开过!
晴黛缓缓转过身,愣愣看着一年多没踏进的厨房,跟以前的摆设一模一样。
就连她爱用的马克杯,也还在老位置老老实实地待着,感觉就像她还住在这里似的。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打了个冷颤,察觉双脚套在软软的温暖拖鞋里,缓缓低头,屏住呼吸,看到再熟悉不过的拖鞋的那一秒,她真的快要精神错乱。
这双拖鞋不但没被他丢掉,反而还乾净地摆在玄关入口处?
晴黛抬头,举目四望,不可置信地吞咽了一下。
室内的摆设跟一年多前没改变多少,她没带走的物品依然被他放在原本的角落。
他是懒得改变,还是有其他原因?
不、不、不!她用力摇摇头,态度坚定地「命令」自己不要想太多,吸口气,把这些事情都抛诸脑後,等他喝下醒酒茶,她马上就走,离开这个充满两人回忆的地方。
一踏进主卧房,沙发上没看见人,耳边倒是传来淋浴的声音。
他在淋浴吗?有没有必要这麽坚持?都醉成那样,还有办法自己洗澡?
晴黛把托盘放在梳妆台上,缓缓走近浴室。浴室的门没有完全阖上,留了一条细缝。
她抬手,敲了敲门板。
「我把醒酒茶放在梳妆台上,你洗好澡後,记得喝了再睡。」说完,她轻咬着下唇,等了一会儿。
没有任何回音。
他不会在里头睡着了吧?可是水流声一直没有断过……
里头到底是什麽状况?他真的在洗澡吗?
晴黛内心相当纠结,一方面想就这样抛下他回家,可是又有个讨人厌的声音不断冒出来:既然都在大冷天出门做善事了,哪有做到一半就闪人的道理;如果真的要闪,一开始就不要出门才对。
算了,既然起了头,就好人做到底吧!
万一她现在回家了,明天却传出他怎样怎样的惨事,像是大冷天冻死在浴室,还是其他狗屁倒灶的事,酒吧老板出面指认最後跟他碰过面的人是她,最後要负责任的人还是她自己。
先说清楚,她会进去看看是因为好奇跟怕惹上麻烦,不是因为关心他,绝对不是。
晴黛深吸口气,把手贴在门板上,缓缓推开──
「石狱,我进来了喔。」
一推开门板,看见眼前的景象,她不觉深深倒抽一口冷气,杏眸瞪大,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阙石狱脱了西装外套,扯掉领带,衬衫扣子被他扯掉两三颗,露出泰半的结实胸膛。高大身形靠着黑色抛光砖墙,颓坐在莲蓬头下,莲蓬头喷洒出大量水流,自头顶冲刷着他的颓丧。
他微仰着头,晶莹水流顺着他黑亮的黑发一路往下,流经宽阔胸肌,慢慢隐入衬衫底下的结实腹肌……
他随性坐着,长腿大张,双臂闲适地搁在膝盖上,一身落拓男人魅力,正在对她散发出强烈的男性贺尔蒙。
听到她的声音,阙石狱微抬头,炯亮视线由下往上,笔直射入她眼底!
心脏猛然紧缩一下,晴黛的呼吸变得更喘,心跳正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加速,直到像刚跑完四十二公里马拉松!
她应该掉头就走,可是双脚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完全动弹不得。
突然,她发现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为什麽水开了老半天,浴室里却一点热蒸气也没有?难道──他用冷水冲澡?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她立刻瞪大双眼冲到他身边,伸手探向还在喷洒的水流──
真的是冷水!
「你疯了吗?冬天冲冷水会生病的!」晴黛冲上前,顾不得会弄湿自己,飞快扭紧水龙头。
他到底在干什麽?想让自己生病吗?
阙石狱微微仰首,正好将身前她柔美的女性身段尽收眼底。丰软的胸脯在他头顶几公分处,不盈一握的纤腰、总是令他发狂的神秘地带……
她终於回来了?终於回到这个冷冰冰的家里?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她吗?是吗?
为了避开他令人浑身发颤的灼热目光,同时转移两人的注意力,晴黛主动说点什麽,好降低两人之间不断攀升的温度。
「我帮你弄了醒酒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沙哑。
为了关上水龙头,她身上的洋装被弄湿了泰半,隐隐露出里头黑色的内衣裤。
阙石狱看得两眼发直,下腹部迅速有了反应。
晴黛随手从柜子里抓出一条乾爽白毛巾,罩在他冰得发冻的头顶,心慌意乱地丢下一句,「你赶快冲个热水澡,我、我先回去了。」
听见她要走,阙石狱黑眸一闪,立即站起身,双掌紧扣住她腰身,不想就这样放她走。
她好不容易来到他梦里……
他喉咙倏地一紧,心口痛苦紧缩。他不想放她走,至少不要这麽快……
没察觉他要站起身,晴黛反应不及,双手还抓着雪白毛巾,没来得及放手,顿时彷佛圈着他男性的脖颈──
两人还没离婚时,只要是在「那几天」,他下班回家时,她总会冲上前,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吻他一下。
「那几天」是她的排卵期,她会微微红着脸,贴在他耳边叮咛一句,「我想要一个宝宝……」
现实与记忆在脑内互相撞击,阙石狱狠狠闭眼,皱紧眉头又快速松开,再次睁眼时,心中已有决定。
他毫不迟疑地弯下腰,双臂紧紧圈住她腰身,低头重重压上她老是说要离开的樱唇,不让她再有机会说要离开!
「你──」晴黛才刚发出一点声音,下一秒,所有抗议声浪消弭在他急切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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