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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灵溪《药香贤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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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腐爱
时间:
2016-1-13 11:35
标题:
灵溪《药香贤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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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6年1月12日
内容简介:
他这般铁汉一样的男人,
告白起来真是坚定又不失柔情……
虽然皇上将两人凑对成了亲,但彼此都清楚对对方是没那个心的,
於是两人把话说开了,说好就先当名义上的夫妻,
在外人面前演恩爱,私下各过各的、房门一关分床睡。
说真的,嫁给这麽一个对自己没别的心思的男人,
她一点也不伤心,反倒轻松了不少,
至少不用勉强自己去伺候一个还挺陌生的男人啊!
当个朋友一样相处後,她发现,这男人还挺君子的,
虽然是个武将,凡事想得周到,也算体贴入微,对她照顾有加,
担得起大男人的责任,却没有大男人那些把妻子当附属的心态,
在他面前,她不用伪装,可以尽情地做她自己,
说想说的、做想做的,她这嫁为人妇的生活过得挺舒心的。
只是这人前恩爱夫妻的戏码演久了,她快搞不清楚哪些为真哪些为假,
不爱笑的他,在她面前笑容多了;老往外跑的他变得常常回来陪她用饭,
她对他也愈来愈是在意,这……两人莫非日久生情了?
第四十七章
自从沈钧回来,说了被革职的事情後,沈镇的脸色一直阴沈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由小厮们扶着回了自己的屋子後,便坐在榻上生着闷气。
姚氏见这事没有把她给牵扯进来,觉得很庆幸,不过刚才却是被吓了一大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的。
丫头们把晚饭都摆在桌上了,春花赶紧上前道:「奶奶,晚饭好了。」
姚氏转头看看沈镇彷佛充耳未闻,便走上前去,柔声道:「大爷,坐了这大半日,饿了吧?赶快来吃饭吧!」说着,姚氏便上前伸手去搀扶。
不想沈镇却使劲一把将姚氏推倒在地,怒斥道:「你还有脸吃饭?」
一时没有站稳,被推倒在地上的姚氏愣过之後,便用受伤的眼神望着沈镇。一旁的丫头们看到这情形也都愣在了当场,因为大爷自从腿受伤後,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大奶奶还是十分尊重的。而且这屋子里的事情也都是大奶奶说了算,实在没有想到今日大爷会在下人面前公然给大奶奶没脸。
春花见状赶紧跑过来,想要扶起姚氏,关切地问:「大奶奶,您摔到了没有?」
姚氏这个时候却是哭泣着盯着沈镇问:「大爷,你这话什麽意思?什麽叫我没脸吃饭?好歹我也跟了您快二十年,您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在下人面前对我如此吧?」
看到姚氏还在装无辜,沈镇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双眉紧蹙,满脸怒气地指着姚氏道:「不分青红皂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麽,你说外面的印子钱是不是你放的?」
「我……我哪里有?你……你是听谁说的,专门给我栽赃。」听到沈镇的话,姚氏连眼睛都不敢直视沈镇了。
看到姚氏不肯承认,沈镇气得伸手便把旁边桌上的几个茶盏挥在了地上,只听乒乒乓乓一阵瓷器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姚氏一见如此,立刻傻眼了。
沈镇怒气冲天地道:「这几日我早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你私自放印子钱,害得人家卖儿卖女抵债,正好让言官逮个正着。还好是二弟把一切事情都扛了下来,要不然真要追究起来,你的脑袋都不保了!」
听到这话,姚氏知道是躲不过了,赶紧爬到沈镇面前,拉着他的袍子角,哭着求道:「大爷,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咱们两个儿子都大了,哪里都需要用银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这时候,沈镇从榻上缓缓地站起来,低头对着拽着自己袍子哭泣的姚氏冷冷地道:「知道错了有什麽用?大错已经铸成,二弟的官职都丢了,要不是看在他昔日战功的分上,说不定这次还要抄家流放,哼!」说罢,沈镇便迈步往门外走去。
见沈镇气势汹汹地出去,姚氏赶紧爬着抱住了他的腿,求道:「大爷,这麽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沈镇正在气头上,高声回了一句。「去曹姨娘那里!把我的衣服和日常用具都搬到那边去。」说完,便绝情地撇开姚氏,步履缓慢地朝门外走去。
听到这话,姚氏彻底傻了眼,望着门的方向大喊一声。「大爷!」
沈镇却是充耳未闻,随後便消失在门外。
「呜呜……」姚氏不禁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大奶奶、大奶奶,您快起来吧,地上凉。」一众小丫头们都不敢说话,还是春花过来搀扶姚氏起来。
扶着姚氏坐在椅子上,姚氏早已经花容失色,发髻有些凌乱,头上的簪子都歪了。哭泣了半晌後,她突然抓住春花的手,急切地问道:「春花,刚才大爷说什麽?是不是要把东西都搬到曹姨娘那个贱人那里去?」
见主子如此伤心,春花赶紧安慰道:「奶奶,您别着急,肯定只是大爷一时的气话。这些年来大爷一直都是最敬重您的,几乎都没踏过那曹姨娘的门槛。等过两日,大爷的气消了,肯定还会回来的。」
听到春花的话,姚氏才伸手擦了一把脸颊的泪水,满怀希望地问:「是吗?大爷会回来?他不会一直都在那个贱人那里吧?」
「不会的,奶奶放心,大爷气消了就会回来了。」春花在一旁不断地宽慰着……
沈钧和无忧一前一後回了自己的屋子後,沈钧便让春兰把沈言叫过来。
沈钧一边由春兰伺候着洗脸洗手,一边吩咐着站在一旁的沈言道:「你明日一早就去帐房支银子,叫几个人去查清楚因为贫病而借了咱们府上印子钱的穷苦人家,每户给五十两银子,如果发现有因为此事卖儿卖女的,要帮他们把自己的儿女赎出来。」
「是。」沈言赶紧点头。
沈钧还嘱咐道:「不论要花多少银子,一定要把事情办妥。」随後,沈言才退了出去。
这时候,饭菜已经摆上桌了,无忧柔声道:「奔波了一日,饿了吧?趁热吃饭吧!」
听到那软语柔声,沈钧一转头,正好望见那双如同清泉般的眼睛,一日的疲劳和紧张顿时消去不少,然後点头道:「嗯。」
夫妻二人对坐後,无忧命人为沈钧倒了一杯酒,笑道:「喝杯酒也算压压惊吧!」
听到这话,沈钧扯了下嘴角,便伸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只见面前的碟子里已经多了一口菜,见无忧今晚如此体贴,沈钧抬头说:「你不必担忧,功名利禄都乃身外之物,我并不在乎,只可惜以後不能奋战疆场为国效力了。」
看到他眼眸中似乎有一抹惆怅,无忧笑道:「想为国效力也不一定非要征战沙场,无论在哪里心存善念,造福百姓都是一样的。」
「也对。」沈钧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到他笑了,无忧的心情也好起来,随後道:「这放印子钱的事并不是你所为,为什麽要自己全部扛下来?」放银子钱是姚氏做的,无忧相信沈钧再清楚不过,大概也是为了兄弟情谊吧?
闻言,沈钧挥了下手,几个丫头便识趣地赶紧退了下去。一时间,屋子里只剩沈钧和无忧两人,沈钧才道:「你是不是知道这放印子钱是谁做的了?」
「其实早就有所耳闻了。」无忧坦率地道。
听到这话,沈钧点了下头,说:「那就不奇怪了,这件事早晚会被人揭发出来,更何况我在朝廷里也得罪了不少人,他们都急着想抓住我的小辫子呢!这件事纵然是大嫂做得不对,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有自己扛下来,不能再连累大哥了。如果我扛下来也就是削职罢了,要知道只要边疆再有战事,我想圣上还是会启用我的。可是大哥就不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能再上疆场了,而他只有祖上承袭下来的侯爷爵位。如果这个爵位被削,他以後就是一介布衣,永远不能翻身了。」
「大哥并不是争名逐利的人。」这一点,无忧还是比较了解沈镇的,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这个沈镇还是很有做大哥的样子。
「这我当然清楚。虽然大哥不在乎,但是我还有两个侄儿,他们的前途婚事以後都需要这个爵位作为支撑,我不能那麽自私只顾着自己。再说就算把罪名放在大哥一家的头上,我也会有治家不严的罪名,一样难以逃脱罪责,那还不如我一个人承担下来。」沈钧说。
听了这话,无忧心中不禁赞叹──沈钧果然是负责任有担当的男子,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样可以让人依靠。
见无忧望着自己不语,沈钧继续道:「唉,这麽多年来一直都在军中,甚少有自己的时间。其实一直有许多事情想做来着,只是苦於没有机会没有时间。这下好了,以後有的是时间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不知你都喜欢做什麽?」闻言,无忧饶有兴致地问。
「种花、喂马、练字、练剑、游历大好河山……这些我都喜欢。」沈钧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中都带着一抹闪亮。
「不如你教我骑马好了。」沈钧喜欢的这些她也都喜欢,不过游历大好河山的话,不会骑马可是不行的。其实很早以前她就想骑马了,只是苦於没有机会,也没有人教罢了。
听到这话,沈钧盯着无忧望了一刻,看到他的眼神,无忧低头望了自己一眼,立刻感觉到也许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人家喜欢游历大好河山,却没有说要带着自己一起去啊。随後,无忧便说了一句。「喔,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想做,肯定没有时间教我骑马,所以……」说到这里,沈钧却伸手突然抓住了无忧的手。无忧感觉手背一热,便抬头迎上了沈钧那带着灼热的眼眸。
「我不但有时间,而且也很愿意教你骑马。」
听到这话,无忧的心一暖,再看看他那抓着自己的手,双颊立刻飞起了两朵红云。眼眸一垂,嘴角勾起了温柔的笑意,心里却怦怦乱跳,胡乱想着──这算什麽?搞暧昧?还是说她和他真的就这样开始一段感情了?说实话,她倒是不排斥和他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不、不,最好还是能有好结果,她可是不喜欢悲剧的。如果是悲剧,到头来徒增伤感,那倒还不如不爱。
就在这时候,春兰走了进来,低首禀告道:「二爷,大爷来了。」
听到这话,沈钧和无忧对视了一眼。沈钧便缩回了自己的手,赶紧起身道:「还不请进来?」
「是。」随後,春兰便撩开竹帘,只见沈镇由小厮搀着,步履缓慢地走了进来。
这时候,无忧早已经起身,和沈钧迎接沈镇进来,并笑道:「大哥,快请坐。吃过晚饭了没有?不如坐下来一起吃?」
沈镇的腿不能久站,亦不能走太长的路,所以由那个小厮扶着,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後沈镇笑道:「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说完,眼睛便瞅了一眼扶着他来的小厮,那小厮便赶紧退了下去。
见沈镇肯定是有话要讲,沈钧便也屏退了春兰等人,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沈镇和沈钧夫妇。
沈钧笑着亲自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兄长面前,道:「大哥,这麽晚了还过来一趟,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听到这话,沈镇看了无忧一眼,然後脸上满怀歉意地道:「二弟,今日的事情都是我和你大嫂连累了你……」
沈镇的话刚说了一半,沈钧便打断了他。「大哥,你这是什麽话?我是罪该如此,再说我在朝廷里也得罪了不少人,他们没有事情也会制造出事情来弹劾我,所以我这一劫也是避免不了的。」
「话是如此说,但我还是明白的,这事的始作俑者是你大嫂。这也都怪我管家不严,我和你大嫂对不住你,希望你看在大哥的面上……不要记恨你大嫂,毕竟……她也是一心为我和你的两个侄子。」说到这里,沈镇真的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沈钧见此,早已经是眉头紧锁,马上道:「大哥,我怎麽会记恨大嫂呢?这麽多年来也多亏了她在母亲身边照料,照顾你和咱们这个家。」
「要说她没有功劳也有一份苦劳,你能这麽想就好了。好了,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赶快吃饭吧,一会儿饭该冷了。」说完,沈镇便站了起来。
「我扶大哥回去。」沈钧上前扶住了沈镇。
「嗯。」沈镇倒是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大哥慢走。」无忧赶紧相送。
沈钧便扶着沈镇出了门,无忧知道他们兄弟两个肯定是有些话要单独说,所以并不在意,只是坐在饭桌前等着。大概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沈钧便从外面回来了。
「连翘,把汤去热一下。」见沈钧回来,无忧看到汤也凉了,便赶紧吩咐。
「是。」连翘赶紧端了汤盆出去。
沈钧坐下来後,看到无忧还没有吃完,一直在等他的样子,内心很是舒畅。这种有人等候的感觉真好,他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说:「大哥心里很愧疚,所以过来看看。我看他和大嫂应该是吵架了,今晚都跑到曹姨娘那里去歇着了。」
听到这话,无忧诧异地道:「这麽严重?」要知道沈镇这个人平时还是很尊重老婆的,对於妾室别说宠连碰都不碰的。曹姨娘对於姚氏来说也是眼中刺,都知道是她的忌讳,这次沈镇竟然都搬到曹姨娘那里去住,就说明了他是真的很生姚氏的气。沈镇这个人看似儒雅得很,性子却是十分倔强,一旦惹恼了他,那可是很难让他回头的。
「是啊。」沈钧点了点头。
「那你没有劝劝?」这个姚氏其实也该受些教训了,要不然以後肯定会吃大亏。
「大哥这个人你不了解,他作出的决定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可以劝过来的。不过他和大嫂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了,我想过一阵子会好些吧!」沈钧道。
两日後,姚氏脸色苍白地靠在榻上,茶饭不思,很是抑郁。沈镇这几日果然一直都歇在曹姨娘的房里,她这边的门槛可是连踩都没有踩过。她平时心中最过不去的坎儿就是这曹姨娘,可是没承想这次她可是机关算尽,聪明反被聪明误。一连派人请了好几次,可是沈镇都不见她派去的人,姚氏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春花?春花?」姚氏朝外面喊着。
听到姚氏的喊声,小丫头赶紧跑过来,低眉顺眼地问:「奶奶,春花姊姊不是您打发她出去办事了吗?奶奶可有什麽吩咐?」
听到这话,姚氏不禁一怔。然後才想起来今儿一早就让春花去外面看看她放的那些印子钱是否还能收回来一些,可是自己精神恍惚,总是在想大爷的事,所以就给忘了。随後,她便冲那小丫头摆了摆手,道:「我怎麽都给忘了?没事了,下去吧!」
那小丫头见姚氏一点精神也没有,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并不敢说什麽,赶紧退了出去。
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奶奶、奶奶。」
听到春花的声音,姚氏赶紧睁开眼眸,果然是春花,然後赶紧拉住春花的手,急切地问:「怎麽样?那些银子还能要回来多少?」
闻言,春花便皱了眉头,支支吾吾的。「奶奶,您别着急,银子都是身外之物,您得注意身子才是。」
听到这话,姚氏哭泣地道:「你没看你家大爷吗?他这次是难以回心转意了,我现在除了银子还能有什麽?」
「您还有两位小公子呢,那才是您立身之本,他们都是您以後的依靠啊!」春花劝慰着。
说起两个儿子,姚氏才稍稍好了一些,缓缓地说:「这些银子也都是为了他们准备的,要是都没了,以後他们可怎麽办啊?」说着又愁苦了起来。
「奶奶,好歹大爷还有个侯爷的爵位,再不济也都有口饭吃的。」春花道。
姚氏却是不以为然,仍抓着春花问道:「你别说那些了,赶快告诉我,咱们的银子还能要回来多少?」
看到姚氏那双渴望而带着紧张的眼神,春花知道瞒不过了,便实话实说道:「奴婢和周新去问了几家放印子钱的人,他们都知道咱们家犯了事,早就人去屋空,估计是不会再回来了。这种事又不能声张,所以咱们的银子是一分也回不来了。」
「什麽?一分都没有了?」听到这话,姚氏便傻了眼,瘫坐在榻上。
至此,姚氏又受了一次打击,嗜钱如命的她当然接受不了六、七万两银子都打了水漂的事实,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只能连日称病不出。家下人等也都知道为了什麽,不过她这些年对待下人极其苛刻,虽然下人们不敢明目张胆说什麽,但是暗地里都在幸灾乐祸。
这两日,沈钧和无忧倒是过得很轻松快活,沈钧真的开始教无忧骑马,无忧很高兴。先是在沈家後花园里熟悉了一下马儿,等到无忧基本掌握了骑马的诀窍之後,这日前晌,阳光明媚,天气也不算太热,沈钧便带着无忧骑马朝城外而去。
出了城门,官道两旁都是成排的杨树,无忧骑着一匹比较矮小的枣红马儿在前面,速度有些缓慢。毕竟刚开始学,她还不敢骑得太快,沈钧是细心的好师傅,都在她的後面跟着,以防万一有突发事件。这两日,他们的感情也增进得很快,无忧发现沈钧别看脸庞冷硬,其实也算是侠骨柔肠,很是细心体贴,尤其生怕她从马上摔下来,眼眸都是片刻不离开她的。
虽然已经是盛夏时节,但是两边的树木很茂盛,倒也清幽凉快,望着前方远处一座座农庄和麦田,无忧心中说不出来的畅快。自从嫁入沈家,她便不得自由,几乎都没有出过门,可是憋闷坏了。今日心情也是好得很,想到这里离她那个小庄子不远,而且她也好久没有过去了,便转头朝後面的沈钧喊道:「我那个小庄子离这里不远,不如我带你去那里吃午饭怎麽样?」
随後,沈钧跟了上来,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无忧笑道:「我在前面带路。」她便挥起手中的马鞭,朝马屁股抽打了两下,马儿便嘶叫一声,立马往前狂奔。
「慢一点!」看到前面的马儿跑得飞快,沈钧在後面着急地叫了一声。
「我还想让牠再快一点呢!」无忧在前面笑靥如花,风儿吹过她身边,她的脸颊上带着潮红的兴奋。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八年了,彷佛今日的自己才是原来的她,可以无拘无束地享受大自然,可以大声地说话,可以表露自己的真性情,彷佛在这个世界她已经压抑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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