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日期:2015年6月16日 【内容简介】 这天下并非所有的女人都想抢嫡妻的位置,像白雨潇就很乐於当一个不管事的小妾, 好吃好住又好睡,跟江湖的刀光剑影相比,後宅女人的争权夺利如同家家酒, 她闲来无事逗逗这些女人,还能调剂身心??不过这只能用来打发时间, 她还有自己的大生意要忙呢,捕快这差事看似危险,但若利用得当,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谁知她的王爷夫君不知哪根筋不对,两年没进她的房,竟突然天天往她的屋里跑,尽在她的身上夜夜耕耘?! 陵王司流靖不在乎他的王府後宅有多少女人,不管娶谁纳谁,都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和势力的结合, 可白雨潇这女人明明有能力,却占着小妾的位置不思进取? 幸好他有的是办法逼她往上爬,日日疼爱她,夜夜整治她, 既然她得了他的宠爱,就得回报他,反正王妃这位置还空着呢,他绝不容许她不抢! 第一章 荒山野岭中,司流靖强忍着身上的刀伤,一手压着腹部的伤口,一手紧握刀柄,跌跌撞撞的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 他伤口上的血水在流着,手上那把刀也滴着血,这一路走来,那血迹也断断续续的滴了一路。 他不只受了伤,还中了毒,那双俊美凌厉的黑眸少了平日的精芒锐亮,视线一片黑暗,在这该死的逃亡时刻,他盲了。 出京不过三日,他便遇到了埋伏,对方为了置他於死地,竟出动了上百位的刺客拦截刺杀他,而他只带了三十名护卫。 在一片混战中,他身边的死士拚命护着他杀出重围,任他们各个骁勇善战,以一挡十,也禁不起对方人海战术的围攻,最终出现疲态,寡不敌众,开始败退。 司流靖知道自己身边必定是出了叛徒,他这次奉旨秘密出京,为皇上去拜访一位隐士,他们一路隐藏行踪,不走官道,不住官驿,不惊动各地官府,一直低调行事,想不到会遇上埋伏。 他身上中了大大小小的刀伤,而伤口又以左臂和腹部的最深,幸好此时他已经封住身上的几个穴位避免毒发,可还是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为自己运功疗伤。 这次是他大意了,若他能活着回去,必叫对方付出代价。 因为目盲,他看不到路,突地脚下一个踉跄,他踩到了松动的土石,不小心跌下山坡,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就算在地上翻滚,他依然刀不离手,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将刀锋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他这一路逃难,因为看不到而无法湮灭足迹,刺客肯定会循线追上,等到他们追来,他一人难敌众袭,恐怕唯有一死。 才想到这里,他猛然绷紧了全身,手握血刀,杀气四溢,身体朝向动静的来处。 「谁?!」 他虽然看不见,但耳朵灵敏,全身浴血的他彷佛是一只至死也不肯服输的困兽,拚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你伤得很重呢,必须快点疗伤。」这是女人的声音,声线不高不低,听着甚是悦耳,而且一边说,还一边走向他。 司流靖听声辨人,立刻举起刀指向她,那锋利的刀锋正准确的对准对方的鼻子。 白雨潇看着离自己鼻子只有咫尺远的刀锋,一个弄不好,她的鼻子就没了,她小心地保持距离,清清嗓音,好心的向他解释。 「我——」 「滚!」 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其实她想告诉他,她是来救他的,叫他别怕,不过人家连听都不听,浑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死气,彷佛若再靠近一步,必叫她血溅当场。 白雨潇也不多说,识相的又退得老远。 司流靖仔细听着,虽然对方的脚步声远去,但他仍然紧握住刀柄,浑身杀气凛然,现在的他,谁都不信,加上中了毒,又看不见,让他处处警戒,只要有人接近,他就会像只发狂的野兽。 此刻他身边一名手下也无,这时候除了靠自己,别无他法,於是他以刀当拐杖,拖着伤体,一步一步的往前行走。 他无法辨清方向,只能盲目的走着,山路崎岖不平,他这一路就不知跌倒了多少次,看得偷偷跟在他身後的白雨潇都觉得自己身上也跟着痛了,他每跌一次,她就痛一次。 「小心呀,前面有荆棘,这次再跌下去,你就变成刺蝟了。」她在後头提醒。 司流靖立刻将刀锋指向後头,浑身又散发着恶鬼般的杀气。 这女人果然还没走! 「你跟着我?」他的声音中有着嗜血的森冷。 不过白雨潇可不怕他,她没好气地道:「假如我不跟着你,怎麽清理路上的血迹?难道你想让袭击你的人找来吗?还有,这山谷到了夜里会有狼群出没,你浑身都是血腥味,很容易引来狼群,到时就算没被你的敌人杀掉,你也会被狼群吞掉。」 司流靖不相信这女人,就怕她是故意要诓他,让他掉以轻心,一旦他放松警戒,她便会乘机了结他。 练武之人能用灵敏的耳力追踪附近生人的声息,这女人跟了他几个时辰,一点声息也无,看来同是练武之人,他必须提防。 「你是谁?报上名来!」 「我呀,你叫我水儿好了,让我帮你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中毒了。」 不过白雨潇就算有心救他,却也不敢贸然上前,他现在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凶猛得很,她一时也近不了他的身,只能先劝劝他。 司流靖不理会,继续往前走,也知道那女人依然紧跟着他。 他走了几个时辰,就听着那女人叨叨絮絮的念了几个时辰,内容不外乎是帮他指路。 「前面有树藤,别缠上了——小心脚下,唉,不是告诉你了吗?瞧,摔倒了吧——有毒蛇,别担心,我杀死它了——那儿有蜂窝,别往那里走呀,小心被螫成了包子头——」 一开始,司流靖还会叫她闭嘴,或是突然挥刀砍向她,逼她离自己远一点,不过全都没用,这女人摆明了要跟着他,而且还完全无视他的警告,想说什麽就说什麽。 「喂,你口渴了吧?我这儿有水,给你拿去喝吧,就放在你的右脚边,那儿有个葫芦。」 闻言,司流靖一脚将东西狠狠踢开,不接受她的好意,不过她也不气,继续自说自话——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怕你踢开,所以放的是果子壳,葫芦还在我手上呢,既然你不喝,那我就喝了。」说完,就听到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司流靖本就口渴嘴乾,听到喝水声,觉得渴得更加难受了,但他就算渴死也不能冒险,谁知水里有没有被下了毒。 他冷哼,即使三天不吃不喝又算什麽,他曾经征战过西北,比这更险恶的环境都熬过,现在这样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用手摸了摸附近的一棵大树,接着将刀劈向树干,就口去喝流出来的树汁,虽然树汁酸涩难喝,但总比没东西喝的好。 身後又传来嘀咕声。「那是罗梭树,树汁又涩又苦,亏你还喝得下去?」 司流靖猛然执刀往後挥砍,但依然扑空,什麽都没砍到。 「哇——吓死人了,幸好我躲得快!好吧,我不说了,你想喝就喝吧,我眼不见为净总行了吧。」说话声从远处传来,看来这短短的刹那,她已经避开十丈远了,可见轻功不错。 司流靖冷哼一声,喝了树汁确实解渴不少,又继续往前走。 山林中的树叶茂密,只偶有微光透过叶片缝隙洒落,他估计走了一天,饿得不行,为了解饥,他利用声音辨别方向,抓到了一只肥大的虫子,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毒虫,不过反正他中了毒,也不晓得能活多久,便单手将虫头掐断,生吃入口,这样的他,更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修罗。 谁知,那声音又传来了—— 「给你野鸡肉,你不吃,偏要吃那虫子,它长得这麽丑,这样你也吃得下去?」 他沈着愤怒的脸色,额角的青筋在突突跳着。这女人简直气死人,居然嫌虫子丑?是取笑他眼盲吗? 他不想理会,就连叫她闭嘴都懒了,不如省点力气。 他在林中走了三天,饿了就啃野草、吃虫子,渴了就喝树汁,累了便爬到树上闭目养神,唯有刀不离手,一有轻微的风吹草动便杀气四起。 在他休憩时,还听到那女人远远传来的声音。 「你好好休息,我去把足迹抹掉,免得你被人找到,我不在,你可要撑着点啊。」 司流靖沈默着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再没听到那女人的声音。虽然那女人嘴上说要去帮他抹掉足迹,可说不定是去报信了,他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声音,便立刻跳下树继续前行,趁此摆脱她的纠缠。 他不知方向,有路就走,也不知走了多久,亦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头重脚轻,身子莫名发冷,流了不少虚汗,伤口灼痛,怕是毒性要发作了吧?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司流靖猛然回神,他绷紧了神经,握紧刀柄,浑身散发着有如地狱修罗般的杀气。 「谁?!」他喝问,发现来者不止一人,起码有五、六人以上。 「总算找到了,陵王,想不到你还活着!」说话者是个男人。 司流靖心下暗恨,那女人果然是去通风报信了,难怪她没再缠着他。 他冷笑。「是谁派你们来杀本王的?」 「抱歉了陵王,咱们拿钱办事,对方出价高,咱们只认钱,无法让你做个明白鬼,等你去了阎王殿,再问问阎王仇人是谁吧。」说话的男子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显然是带头的。 司流靖暗自恼恨。对方到了这地步也不让他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谁,如此谨慎,必是怕留下任何线索,他逃到这里已经身竭力怠,只凭着一股毅力在强撑着,难道今日便是他司流靖的忌日? 「别废话,动手吧!」 随着男子一声大喝,四周杀气袭来,司流靖挥刀抵挡,他愤怒、不甘,就算死,他也要死得骄傲,这群拿钱的下贱之徒也配取他的命?他恨不得将所有人大卸八块! 这些杀手都很惊讶,料不到受伤又中毒的陵王,战斗力依然猛烈,一时之间竟让他们近身不得,好几个杀手被他砍伤,若非他看不到,砍到的都不是要害,恐怕不知会白白送掉几条性命。 不过他们不知道,司流靖这是毒发了,这些天来,他以虫蛇果腹,令他体内生起躁热,气血混乱,脉象逆行,已有走火入魔之势,加上日夜不成眠,已经开始生魔。 他挥刀之处皆生起一股气旋,吹得周身叶片纷飞,他披头散发,身上和脸上都染了血,犹如林中鬼魅,让这些杀手看了都不由得升起一股敬畏。 这陵王好样的,到此地步,依然泰山不倒,逼得他们步步後退,眼睁睁的看着陵王离去。 杀手们彼此犹豫的互视,最後看向领头的人。 「老大,现在怎麽办?」 「先跟着,就不信他还能撑多久,不过他也真能熬,都中毒了怎麽还能走?」 「老大,我看他中的不像是百步散……」 「什麽?不像百步散?老九呢?他负责放毒的,叫他过来!」 名唤老九的杀手心虚的躲在一旁,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老大,我拿错毒药了。」 杀手老大先是一脸错愕,接着恨铁不成钢的咒骂。「你猪脑袋啊!毒药还会拿错?你到底给他下了什麽毒?」 「老大别生气,虽然不是百步散,但却是中了销魂散,倘若他在五日之内不找女人交合,必死无疑,嘿嘿嘿——噢唔!」 老大一脚将老九踢倒,哼,他以为躲得远,他的脚就构不着了吗?他照样能飞踢过去! 「嘿你个头!五日才会死?现在才三日,咱们还得再等两日,你当大爷我很闲吗?!你知不知道我很忙,你奶奶的!」老大气不过,又再多踩几脚。 另一名杀手看着远去的陵王,问道:「老大,那咱们还追不追?」 「当然追!万一途中冒出一个女人让陵王拉去解毒,咱们不就前功尽弃了?他妈的!给他下毒还让他爽,又不是拉皮条!」老大气得又再多补几脚。 「这荒山野岭的,哪儿会有女人?若有的话,我倒想尝尝。」一名杀手嘿嘿笑道,其他人听了都露出会心的淫笑。 这时候,突然啪的一声,把大夥儿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老七赏了自己一巴掌。 「老七!你打蚊子就打蚊子,干麽吓人!」 「不是的老大,有虫子螫我!」 才说完,另一名杀手也跟着打自己。 「有虫子!我被它螫了!」 「哪来这麽多虫子?!」 「啊!他妈的好疼啊!」 不知哪来的虫子掉在他们身上,惊得他们又跳又叫,趁此机会,白雨潇射出暗器,打晕了几个人。 「有埋伏!咱们中了埋伏!」 「快撤!」 没被暗算的杀手们仓皇逃走,因为被虫子螫得难受,还一路边跳边逃,看起来着实滑稽可笑。 白雨潇之前忙着布线引开其他追兵,等到她回头要找司流靖时,就发现了这六名杀手,幸好他们人数不多,她又瞧见他们站的位置刚好就在一个虫窝下头,索性弹指将虫窝打了个洞,虫子被惊扰了,气得见人就螫,趁他们被螫得分神跳脚时,她又打晕了几个。 解决了这些人,她赶忙去追司流靖,没多久就瞧见他跌跌撞撞的身影,又见他跑的方向,她心下暗叫不好! 司流靖虽然全身泛着冷汗,但他的身子却很躁热,大概是毒发的关系,他现在浑身热得难耐,恨不得找个水池跳下去泡着,这时候,後头传来女子的呼喊声—— 「司流靖!你别跑呀!」 是那女人的声音!司流靖先是一怔,继而冷笑,原来这女人知道他的身分,她果然和那些杀手是一夥的。他没有回头,依然拖着伤势继续往前行。 「别再过去了,前面是悬崖呀!」 悬崖?他不信,她肯定在骗他,才这麽想着,蓦地一只脚踩空,他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往下坠。 他心中大惊,没料到真是悬崖,可惜这时後悔也晚了,他好不容易躲过追杀,没想到最後的下场竟是摔死。 不过他才下坠了一会儿,立刻感到腰间一紧,有什麽东西缠上了他的腰,将他下坠的身子给牢牢绑住,定在空中。 「快上来!」上头又传来那女人的声音。 司流靖心中惊讶,她竟然会救他?难道他真的误会了她,她不是来杀他的,而是真的打算救他? 此时此刻,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掉下去摔个粉碎,一个是往上爬。 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紧握住卷在腰际的皮鞭,两脚不停踩着崖边突出的岩石找寻支撑点,同时将手上的刀用力往崖上刺,协助自己使力向上爬,而在他攀爬的时候,对方也施力用皮鞭拖着他往上拉,幸亏他掉下去的位置不深,一边抓着岩石上的树枝,一边努力往上攀爬,终於顺利从死亡谷里爬上去。 一到地面上,司流靖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在晕过去之前,他又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 「喂,司流靖,你别晕呀,我怕我抱不动你呀——」 这个烦人的女人,既然要救他,还那麽罗嗦做什麽?他闭上眼,任自己沈入黑暗漩涡里,再不醒人事。 司流靖是在一场如梦似幻的混乱情况中醒过来的,他很难受,身体像要炸开似的,又像是有一把火在体内烧着,搅得他浑身不舒服。 在梦中,他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身体,每摸一寸就舒服一寸,这似乎是女人的手,还有女人的味道,让他想要的更多,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体贴到他的身上。 女人,他需要女人! 他想压倒对方,狠狠的吻她的嘴,摸她的胸,扯下她的衣裳,在她身上大肆蹂躏一番。 他吻着、吮着,这唇舌如此柔软美好,胸部也很饱满,摸起来的感觉这麽真实,原来作梦也可以如此逼真?他甚至还听到女人的抗议声—— 「唔——司流靖!你醒一醒!很痛呀——」 白雨潇用双拳捶打他的头,这家伙怎麽突然变成了色魔?在她帮他敷药、疗伤时,他突然翻身将她压下,二话不说就强吻她,一只手还在她胸部上乱摸,另一只手则扯着她的衣裤。 她红着脸抵挡,若不是看在他受了重伤,怕自己用力挣扎会让他的伤口裂得更大,她早就不客气的把他推开了,看样子那杀手说的是真的,司流靖中了销魂散,五日内必须找女人解毒,瞧,他人还没清醒,就本能的压上她了。 真是的!要做也得先等等好不好,两人现在身上又脏又臭的,起码要把身子擦洗一下吧,而且他腹部那一刀较深,虽然涂了止血药,但并不适合大力做那档子事呀。 「司流靖,我叫你停手,听到没有!」 司流靖一怔,他醒了,还发现这不是梦,他现在的确正压着一个女人,他虽看不到,却感觉得到,这女人有一副好身材,因为他的大掌正罩在她一处浑圆上。 他这是怎麽了?他竟在欺负一名女子? 司流靖立即放开对方往後退,因为动作太大,扯疼了腹部上的伤口,不禁痛唔了一声。 白雨潇得了自由,也赶忙坐起身,两人坐在床榻上各据一方,她抹了抹被他吻肿的嘴唇,上头还有血味呢,接着又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衣裳。 「你想做什麽?」 听到他的质问,白雨潇真被他气笑了。 「我想做什麽?是你压着我、强吻我,可不是我逼你的。」 司流靖百口莫辩,的确是他在侵犯她,可是他情不自禁呀,此刻他终於察觉到不对劲,原来他身上中的是淫毒,现在刚好毒发了,该死! 他现下只觉得全身躁热,几乎快压不住那股慾火,这女人一直跟着自己,又将他从崖边救回来,看来并无恶意,但他如今自身难保,他不想连累她。 「你快走,我怕自己忍不住!」他努力压抑着想扑倒她的冲动。 谁知她却没好气地道:「如果我走了,你身上的淫毒怎麽解?」 司流靖一愣,听她这口气,难不成她还自愿帮他? 白雨潇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你身上中的淫毒叫做销魂散,五日内若不找女人,必死无疑,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 司流靖暗暗咬牙,痛恨敌人的歹毒,他流着虚汗,强忍着不适。「附近可有窑子?」 「要到附近的村落,就算骑马最快也要两日。」 两日?根本来不及,而且就算两日内赶到,若找不到窑子,也是白费工夫,除非…… 「找不到其他女人,只好我来了。」她咕哝。 司流靖着实讶异了,没想到她会自己主动提议,让他不必费丝毫口舌说服她。 想到这里,司流靖突然明白了,这女人既知他的身分,有机会飞上枝头、攀附权贵,有哪个女人不爱?这就说明了为何她会如此爽快的自荐枕席,虽说救人之心是有,但应该也是看上了他,想藉此委身於他。 而司流靖会这麽想,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他身为皇亲贵胄,长相俊朗,气度自然也不比一般男子,京城里有多少贵女想接近他,就算现在如此狼狈,也掩盖不了他贵为王爷的事实,女人想依附像他这样的男子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女人家的心思,他如何会不懂? 虽然他不知她是谁,生得又是何模样,但他没得选择,眼前这女人的确是他唯一的解药。 也罢,为了活命,不过是多收一个女人罢了,於他无损。 但其实司流靖还真误会她了,白雨潇之所以这麽乾脆的要献身为他解毒,其实是因为她是他的小妾,只不过她是偷溜出府的,当然不会笨得告诉他。 「姑娘既知我的身分,你放心,事後本王必不会亏待姑娘。」 白雨潇见他靠近,双目慾火跳跃,连忙用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等等,你身上还有伤,做这种事不方便吧?不如你忍着点,我先替你疗伤吧。」 「无妨,这点伤不碍事。」 「那至少让我先帮你清理一下,这血呀汗的——啊——」她猛然被他推倒,立刻见鬼似的瞪他。「你别急呀,我不是都说了会帮你解毒?」她挣扎着,想起身却又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但司流靖此刻已经慾火焚身,忍耐不了,哪里还能再等一会儿? 「本王忍不了,不如你忍忍。」 司流靖脸色潮红,呼吸变得急促,哪有刚才的压抑和忍耐?一摸到这女人的柔软身体,仅存的理智早已消失殆尽。 白雨潇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也知他是毒发难忍,不禁在心下叹了口气。好吧,她忍,谁教他是自己的夫君呢。 不过这位英武倜傥的陵王恐怕早忘了有她这号人物了。 她虽是他後院众多妾室中的一位,却并不像一般後宅女人那般,一旦入了王侯之家,便永远只能待在後院守着自己的院子和男人,她还有另一个秘密身分——刑部衙门的捕快。 大兴皇朝的刑部衙门分为明捕和暗捕,明捕需平日到衙门点卯,巡街维持地方治安,有贼抓贼,有案查案,按月领薪。 暗捕则一如其名,平日不用点卯,化明为暗,融入市井小民的生活中,平日里像百姓一样过日子,抓到罪犯才有银子,虽然不像明捕那样有衙服可穿、有月例可拿,但胜在行动自如,一旦抓到犯人,赏金也十分可观。 白雨潇便是暗捕,这件事除了她的同门师姊和引她入门的师父之外,无人知晓。 原想着王爷不在府中,她才暗中出府查案,却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王爷遇袭可不是开玩笑的,是谁这麽大胆敢跟天家作对?虽然当时他一身狼狈,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她一路跟着他,不过王爷不信她,让她迟迟近不了身,熬了几日後才终於把他带回这间隐蔽在山林内的草屋。 为了避免泄漏自己的身分,她当然不会主动跟他相认,适巧王爷又因为毒发的关系而失明,这给了她方便,出门在外,她习惯用化名,因名字多水,所以化名为水儿。 瞧王爷这股急色劲儿,真没想到啊,平日看起来冷情冷心的男人,一旦中了淫毒,也像三年没碰女人似的色心大发。 打从入府做了他的妾,除了洞房那一次,这男人便没再入她的房,想不到这回做这档子事,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轻点儿啊,我没说不给你,你别扯啊——等等,你别硬要进来,会死人的,啊——你还真直接!哎呀!」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那种被挤压、撕裂的疼痛,永远只有女人会懂,疼得她都没空害羞了。 忍吧,白雨潇紧闭双眼,呜呜的呻吟着。这人也太禽兽了,没有前戏,把裤子扒了就直接来,真没天良,唉唉唉,算她倒楣,谁教她自愿送上门给他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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