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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雀喜《奉旨冲喜》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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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腐爱
时间:
2020-9-24 12:17
标题:
雀喜《奉旨冲喜》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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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奉旨冲喜》
作者: 雀喜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20年09月29日
【内容简介】
暴君后宫只一人,宫廷绯闻的主角怎是傻姑娘?
赵渊从毫不起眼的五皇子崛起成为叱吒风云的皇帝,
不想才登基一年多就身染奇毒,时不时陷入昏迷,
瞧瞧他的国师出了什么鬼主意,竟找来一个傻姑娘给他冲喜?
喜的是冲喜效果非凡,病情果然好转,忧的是有副作用,他威武形象开始走样,
听那姑娘娇娇软软地说一声陛下真好,难搞的他顿时就变得随和,
渐渐的,连他餐桌上的膳食都变成了她爱吃的口味,
若非这姑娘能给他解毒,他才不会妥协,他才不会承认自个儿把小傻子放心上,
可当他瞧见小丫头为守住他的秘密被惹得红了眼眶,
他忍不住心头火起,重重惩罚了那为难她的嫡姊,
看傻丫头为救他冲入火场,他气极的同时,一颗心也被她撼动……
第一章 宫里来的贵人
泰安二年,前夜的雪落了一宿,转眼已覆满了山野。
简陋的农舍院子里,一个娇小的身影蹲着,她穿着一身发旧的浅粉色袄子,乌亮的长发扎成麻花辫垂在两侧,此刻正团着雪往瓦罐里装,一双手冻得通红,却不畏冷似的。
「年丫头别玩了,跟恒哥儿去地里弄点菜回来,等我洗完衣裳就给你们烧饭。」
听那人喊了两遍,小姑娘才丢了手里的雪团,站起来原地蹦了蹦,回头清脆的道:「知道了。」便步调轻快的拉着从屋内出来的少年,急匆匆的往外跑。
她的声音纯澈悦耳,一双杏眼莹然有光,灵动极了。
「妹妹慢些,路上湿滑。」
少年的话音还未落下,两人就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一行人。
小姑娘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那一行人,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穿着打扮如此气派的人,这一行有五人,最惹人注目的是中间披着银灰色大氅的中年男子,他蓄着长胡子,身形高瘦,有些世外方人的傲然之气。
小姑娘还想再看,可一对上那人的眼,就迅速的缩了缩脖子,往少年的身后躲去。
这人看着体面,眼神却着实让人害怕,像是能看穿人心,更别说他身边那四个黑衣侍从,寒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余恒逸虽然也心中怯弱,但他是哥哥得保护妹妹,就大着胆子拉着小姑娘跪下请罪,「我们兄妹不小心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男子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掠过,「无妨。」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却彷佛有千斤重。 余恒逸本能的拉着小姑娘往后退,让开了路,等看着那一行人走远,他才长出一口气,带着小丫头快步走远,往自家田里去摘菜。
「恒哥,他们是谁啊?好生气派,看着像官老爷呢,你说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呀?」
他们这个村子既小又偏,平时鲜少有外人进来,村子里最有钱的就是村口那户地主老爷,可刚刚那一行人的穿戴却是全然不同的,小姑娘便想起隔壁阿花说她家哥哥要考秀才,以后做官老爷。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气派又厉害的人,想来这就是官老爷了吧。
「你忘了阿娘怎么教你的吗?不许在背后议论别人,也别多管闲事,小心回去挨手板。」
听到要打手板,小姑娘就飞快的把脑袋埋进了袄子里,乖乖的不敢说话了。
她小时候摔过一回,从小就被人笑话她蠢笨,可她并不在意,不懂的事情自有聪明人会解决,她只要有得吃、有得玩就好了。
两人扒开厚厚的积雪摘了好些菜,等抱着满满一筐菜回去,一进院子却傻眼了——方才路上遇见的那几个黑袍人,此刻正守在院子里。
当他们俩傻站着不知所措时,余嬷嬷跟着那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见他们回来,她就朝着男子卑躬屈膝的道:「大人,这位便是我们家五姑娘,如年。」
沈如年有些发愣,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安的预感,余嬷嬷平时都喊她年丫头,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介绍她?然后她就看着那中年男子露了个笑,朝她招了招手——
「沈姑娘过来。」
沈如年还抱着满怀的萝卜,这会儿只能局促不安的走上前,她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转动着。
男子像是没看见她怀里的东西,也不在意她浑身的粗陋,仔细的上下打量完她,才弯了弯嘴角,伸手将她遮在脸上的衣服往下一勾。
一张小脸露了出来,肤白胜雪,五官精致小巧,两颊还泛着淡淡的绯红,给这冰天雪地平添了一抹春色,怕是京中的美人在她面前也要逊色三分。
黑衣侍从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低下脑袋,便是那位大人见了也有些失神。
他寒着的脸终于露出些许的喜色来,看来是天不绝他,极阴、极煞的命数之人还活着。
「准备准备,三日后贫道派人来接沈姑娘入宫。」
沈如年虽然反应慢些,不懂入宫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明白了这人是要带她走,怀里的萝卜瞬间掉落一地,眼眶跟着就红了。
可她还记得余嬷嬷说的话,在外人面前不能哭、不能失礼,要听话,不然就不要她了。
沈如年心里非常的难过,但仍强忍着没有哭,可这模样比哭出来还让人心疼。
余恒逸原本畏手畏脚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会听见这些人要带走沈如年,不由踉跄的往前一大步,看着自家母亲磕磕绊绊地道:「娘?」
他知道沈如年只是寄养在他们家,并不是他的亲妹妹,也知道她早晚会走,只是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么快。
余恒逸很想上前拦住这些人,可他刚动了一步,守在旁边的四个侍从就寒厉着眼,摸了摸腰间,他方才瞧见过的,他们带着兵刃。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被这么一吓唬险些没站稳滑倒,只能缩在一边不去看沈如年难过的眼神。
余嬷嬷看着两个孩子心中不忍,沈如年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十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而且要不是沈如年,她的恒哥儿可能早就没了。
想着这些,她便一咬牙跪了下去,「大人,我们姑娘年幼,从小养在山野,尚不谙世事,宫中规矩更是一窍不通,奴婢只怕她这般模样进宫会坏了大人的事,大人不如……」
「你可得考虑清楚了,是贫道现在带走她好,还是等沈夫人想起她来,随便嫁了她好呢?」
他只是轻笑着低声说了一句,却让余嬷嬷不禁打了个寒颤,瞬间脸色煞白。她上身恭敬的伏地,额头重重的磕在冰寒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奴婢一定准时送姑娘出门。」
那中年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沈如年一眼,展眉露出了个和善的笑,然后带着四个侍从大步离开。
等到人都走了,余恒逸才敢抹了额头的虚汗,手脚并用的上前,「阿娘,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妹妹?」
余嬷嬷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拉着沈如年进屋,拿出了床底下的箱笼,里面是一个用小肚兜包裹着的长命锁,上面刻着小小的年字。
余嬷嬷小心翼翼的把长命锁放在沈如年的掌心。
沈如年的父亲是当朝户部侍郎沈德楠,她的生母是落难的官家小姐,因着两家有旧情,沈德楠就纳了她做妾室。可沈夫人却不是个容人的,见她生母貌美又得宠,便使了计谋害得她难产而死,沈夫人不仅害了大的,还不肯放过小的,联合相师给沈如年批了个极阴、极煞的命数,说她克父又克母,若是一直留在沈家,早晚全家人都会受她牵累,因此不等沈如年周岁,就把她交给了余嬷嬷带到京都外头的乡下养。
余嬷嬷是个寡妇,沈夫人给了她些好处,指使她把这碍眼的庶女养得越废越好,每年给她银钱,隔上一段时间还会派人来看看沈如年的情况如何。 当知道沈如年刚到乡下就摔伤了脑袋,不仅开口说话比旁人慢,连哭都不会,慢慢的沈夫人银子就不给了,监视的人也来得少了,像是把这个孩子给忘了一般。
起初,余嬷嬷自己有儿子要养,多了个奶娃娃要分神照顾,而且还是个煞星,自然不喜,又因收了沈夫人的好处,所以常常苛待沈如年,直到沈如年周岁时,余嬷嬷在外头干活,余恒逸发了高烧,却无人看顾,多亏沈如年在屋子里大哭不止,哭声惊动了邻居,才请来大夫救下了余恒逸。
否则,若是等余嬷嬷忙到傍晚回来,年幼的孩子不烧糊涂也该留下病根了。 自那日起,余嬷嬷对沈如年就好了许多,心态一转,她就觉得这奶娃娃爱笑,笑起来又甜又好看,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所以她瞒住了沈家派来的人,在外面装作对她刻薄,一回家便是把她当心肝宝贝的疼,俨然真心实意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
沈如年今年刚及笄,出落得越发美丽,余嬷嬷开始愁得睡不着,小时候养着也就罢了,姑娘大了是要嫁人的。年丫头虽然傻,可如此漂亮水灵的姑娘便是京中都没几个的,整个村子的人也都盯着她瞧,她恨不得天天裹紧这丫头不给旁人看。
而沈府已经好几年没消息了,他们一直没想起年丫头也就罢了,要是突然想起来,把她带回去,随便嫁了个鳏寡之人,毁了她的后半生可如何是好?
她本该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即便是庶女,也该是不愁吃穿,无忧无虑的长大,只可惜有个狠心的主母,才沦落到这般田地。
余嬷嬷心疼的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与她说着这些过往之事,看着眼前粉妆玉琢的小姑娘,在心中叹了口气,年丫头终究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沈如年的眼里蓄满了泪,那些高门大户的事情离她是那么的遥远,她不懂为什么余嬷嬷要和她说这些,就算她姓沈,但那些人已经不要她了,这里才是她的家。 「阿娘,你也不要我了吗?」声音又软又轻,可怜极了。
她总爱学着余恒逸一样喊余嬷嬷「阿娘」,在她的心里,余嬷嬷便是她的娘亲。
「五姑娘糊涂!以后万不可再在人前漏出一声,您姓沈,您的父亲是当朝大官人,您的嫡母是诰命夫人,若是喊错,我们怕是一辈子都再难相见,您要乖乖的听话。」
沈如年很难过,却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余嬷嬷虽然是个粗使婆子,可她心里知道,沈家早晚会来接人的,就偷偷把自己会的那些东西都教给沈如年,教她行礼、教她规矩、教她不能随便哭,沈如年最最听话懂事。
「我会听话、我会乖,那我以后还可以见到嬷嬷和恒哥吗?」
「会的,姑娘要去宫里当贵人了,只要等陛下的病好了,等您讨了陛下的欢心,以后我们肯定还能见面的。」
今日来的那位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国师。
整个北赵国都知道皇上年前生了场怪病,日日卧床不起,太医说他是活不过这个冬日了,最后国师要为天子寻八字相合的冲喜之人,只是余嬷嬷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沈如年。
沈如年的眼睛微亮,「只要陛下的病好了,他能够喜欢我,我就能回来了吗?」 余嬷嬷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长发,看着她的眼睛点头。
沈如年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眨了眨眼睛,弯着唇角笑了起来,虽然她还有些懵懂,但听起来好像也不是特别的困难。
她会好好的照顾陛下,也会努力讨陛下喜欢,他们会再见面的。 乾清宫内,宫人们轻手轻脚的清扫着内殿,只是目光总会忍不住的往龙榻上落。
那是北赵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帝王,有传言他是踏着父兄的脊背登上皇位,手中沾满了鲜血。他刚登基那年,金銮殿外的丹陛时常血流漂杵,无人敢在他面前高声一言。
偏生这般暴虐之人生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高坐龙椅之上时就像那烈日般耀眼。
可他得了怪病,一日之中没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此刻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像个人畜无害的矜贵公子,倒让人忘了他手中沾过的鲜血,忍不住想要朝他靠近。
旁边新来的宫女就看得痴了,不知何时来到了床前,甚至还伸出手去。
就在宫女的手要触碰到他眉眼的瞬间,赵渊倏地睁开眼睛,长睫下那双眼漆黑阴戾,不带一丝情感,只一眼便令人如坠深渊。
宫女背脊发寒,一时连话都不会说了,浑身发颤的后退了两步。
赵渊薄唇微抿,淡淡的道:「拖出去,砍了。」 三日转瞬即逝,余嬷嬷心里揣着事,夜里都没睡好,可同屋的沈如年却睡得极香甜。
看着她娇憨天真的睡颜,余嬷嬷反被气笑了,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是全然不知前路何等的险峻,真当是进宫去玩呢。余嬷嬷转念一想又释怀了,五姑娘是个有福的丫头,懵懂无知没准儿还是幸事。
余嬷嬷轻手轻脚的出门准备做早饭,可一开门就傻眼了,那些黑衣侍从竟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而且人数比那日来得要多,一眼瞧去连模样都分不清。
他们见余嬷嬷出来就齐刷刷回头看着她,吓得余嬷嬷手里的盆子险些丢出去。
这些侍卫是什么时候来的?难不成这几日一直守着他们?是怕他们会偷偷将沈如年送走吗?都道陛下杀人不眨眼,也不知那日自己有没有惹恼了国师……
余嬷嬷双腿打着颤,心中无比的庆幸还好自己没做出傻事来。她赶紧在荷包里摸出所有的碎银子,颤颤巍巍的往领头那个侍从怀里塞,这是原本给恒哥儿攒的束修,没想到这会先用上了。
「各位官爷实在是辛苦了,这点小钱给官爷们买壶好酒。」
「为陛下办差,何来辛苦?」他们看着不苟言笑,却没有眼高于顶的不理人,只是对她的银子也没有多看一眼。
余嬷嬷只好讪讪的把银子收了起来,「劳烦诸位官爷久等,奴婢这就去喊我们姑娘起来。」
她不敢再耽搁,赶忙进屋把沈如年给喊起来梳洗打扮,还给她换上了新衣裳,这本是留着给她过年穿,红艳艳的,特别喜庆。
当初这身衣裳刚做好的时候,沈如年可宝贝了,没想到这会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就先穿上了新袄子。
原本沈如年还有些困意,看到漂亮的新袄子瞬间就清醒了,高兴的对着铜镜左看右看,还在余嬷嬷面前转着圈。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朱红色袄子,可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肤若凝脂,恰到好处的甜美娇嫩,她偏头一笑,足令星月失色。
「阿娘,好看吗?」她还是忍不住喊出了昔日称呼。
余嬷嬷看着一手带到大的姑娘马上就要离开自己,心中既是不舍又是苦涩,连那句「阿娘」都不舍得让她吞回去。
她这辈子怕是不会有机会看到沈如年出嫁了,她是小姐,自己是下人,本就云泥有别。
余嬷嬷的眼眶不禁有些发涩,却还是笑着夸她,「好看,真好看,姑娘这般穿比画上的仙子还要好看,等入了宫,陛下一定会喜欢姑娘的,姑娘要听陛下的话,以后就会有很多漂亮的衣裳。」
沈如年乖乖的点头,她觉得进宫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怖,还有漂亮的衣裳穿呢。「那别人呢?那个官老爷呢?」
「他的话也可以听,但若是他与陛下的话有不同,那便只听陛下的,旁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你要记着,陛下是明君、是好人,他什么都知道,姑娘可不能在他面前说谎话。」
这是余嬷嬷想了三日才得出的法子,皇上的手段可厉害着呢,五姑娘单纯,若是想保住性命好好活着,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听话。
她交代来交代去,总觉得还有千言万语未说尽,可外头的人已经在催了。
「时辰不早了,我们要赶在正午之前进宫,可不能耽搁了。」
这回说话的是个声音尖细的人,余嬷嬷方才没瞧见这人,但听声音应该是个太监,手上加快了速度给沈如年梳好发髻,打开了门。
门外确实站着一位太监,看着穿着打扮应该是内殿伺候的领事太监,余嬷嬷不敢因为他是阉人就小瞧他,恭敬的行礼。
这太监确实来头不小,他是赵渊最信任的内侍常福,宫内宫外谁人瞧见他都得毕恭毕敬的喊一声「常公公」。
常福能爬到这个位置,不单单是靠着察言观色,更是因为他对赵渊忠心不二,所以这回才会由他来接人。
他虽然面上不显,心中还是有些疑虑,这样的人家能有什么好姑娘。
他刚这么想着,就见沈如年从屋内走了出来,顿时瞪大了眼,便是宫内的娘娘们也没有如此惊艳的,连他一个阉人都忍不住看了又看。想着病榻上许久未醒的陛下,常福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或许陛下真的有救了。
于是当他再对上沈如年,就不敢有丝毫怠慢,「奴才常福见过沈姑娘。」
沈如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阵仗,从小她就被人笑话是没人要的野孩子,突然有人向她行礼问安实在是有些不适应,一双杏眼湿漉漉的,下意识的往余嬷嬷身后缩。
余嬷嬷自然是心疼,可她护不了沈如年一辈子,只能咬牙把她往外推,「姑娘别怕,记得奴婢昨夜和您说的话,去吧。」
当初沈如年离开沈家的时候全身只有长命锁,现在要入宫了,依旧只有一个小包袱,常福上前亲自接过她的包袱背上,然后朝沈如年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姑娘请上马车。」
沈如年纵有万般的不舍也不敢让眼泪掉下来,她牢牢地记着余嬷嬷的话,不能哭,要听话,只要陛下醒了,她就能回家。
她红着眼眶,乖乖的跟在常福的身后,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
像是怕她会跑似的,还不等坐稳,常福就使了个眼色,车夫一挥缰绳,马儿就朝前奔去。
这会儿沈如年才真的有了分别之感,扒着车厢窗户倾身往外去探,见余嬷嬷追着马车跑,她无声的喊了句,「阿娘。」
她眼眶里蓄满的泪,终究还是散落在了风中。
「外头风凉,姑娘娇贵,千万要保重身子。」
常福倒没觉得沈如年粗鄙,懂规矩的人京里多的去了,想要大方得体的贵女比比皆是。不懂规矩,有宫里的嬷嬷可以教,可单纯没有心眼就不是谁都可以的了,不过还得仔细的瞅瞅她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假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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