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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云辞《穿越后她爆红皇城》 [打印本页]

作者: 腐爱    时间: 2021-7-16 15:18
标题: 云辞《穿越后她爆红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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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后她爆红皇城》
作者:云辞
系列:蓝海E108001-E108004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21年07月14日

【内容简介】

开局小庶女,翻身做王妃!
在后宅这场游戏中,王爷就是她的金手指……

蓝海E108001 《穿越后她爆红皇城》卷一
别人穿越都宛如开了外挂般一路过关斩将,过着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偏偏就她倒霉,成了亲爹不疼生母早逝的可怜小庶女,
上有更年期嫡母折腾克扣,下有跋扈姊姊们找碴欺负,
小姐日子过得像绣娘,后宅生存大不易,
然而这一切的艰难辛苦在遇到那个男人后至此终止──
一家人上山赏花,坏心四姊故意把她骗下马车丢包在路上,
差点被登徒子调戏时他从天而降,英雄了一把,
两人再次相遇时他又一次救了被设计落入圈套的自己,
长兄大婚,他上门贺喜是假,想见她才是真,
不但送了万用令牌给她,还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这让她心情很复杂,他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身后既有强大的王府势力,还有个弟控的皇帝哥哥啊……

蓝海E108002 《穿越后她爆红皇城》卷二
大齐最近引发众人热议的就是景王爷成亲啦!
第一美男娶妻,无数少女心碎,大婚当天万人空巷,
不但有排场浩大的十里红妆围绕京城,
听说王妃还是尚书嫡女,是圣上亲自赐婚……
沈画棠回想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只能说都是托了王爷的福啊!
他在她身边放人保护,化解了色胚姊夫欲轻薄自己的危机,
表嫂嫡母打算趁家里没大人强行把她送去给老纨裤玩弄,
也是他再一次及时出现拯救她,还为她狠狠出气讨回公道,
她曾担心自己一个小庶女身分无法与他匹配,
他便去跪求皇帝两天两夜求来此生只有她一个妻子的承诺,
还给她找来比亲生父母待她更好的尚书夫妻做义父母,
他以实际行动表现了从此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哼哼,那些想找麻烦的什么贵女表妹们尽管来,来多少她怼多少……

蓝海E108003 《穿越后她爆红皇城》卷三
成了景王妃,沈画棠的日子依旧不得闲,
不仅要打理偌大的王府,还得面对家里家外一堆糟心事──
四哥成亲当日,回沈家去庆贺,撞见大嫂被嫡母刁难,
她出言化解,不想嫡母却调转枪头对付她,六妹妹也趁机想行刺她,
好在陈嘉琰来得快,踹人、送入大牢,一气呵成,免去她遭遇危难;
而老王妃看不起她庶女身分,处处作对,
她察觉老王妃名下产业有问题,和他二弟去摆平,
谁知竟被有心人撞见,还故意到陈嘉琰面前去造谣,害他们夫妻冷战,
风波还未停,除夕宫宴上,太后也来坑害她,
明明要硬塞侄女进王府当侧妃,竟说她也同意……

蓝海E108004 《穿越后她爆红皇城》卷四(完)
嫁给陈嘉琰成了尊贵的景王妃,沈画棠还是有一堆事要忙,
自家庶姊和暗恋陈嘉琰的姑娘频频找她麻烦,连她女儿都敢暗害,
在宫中为妃的嫡姊又犯了大事,几乎令沈家一夕覆灭,
幸好有陈嘉琰和疼爱她的尚书义父帮忙,总算度过了危机,
然而内忧才平外患又起,她无奈与领兵平乱的陈嘉琰分离,
连自己再度怀孕了都没敢说,省得这个爱她如命的醋王担心,
不料事隔多月竟有女子挺着肚子上门,还带着一封陈嘉琰的亲笔信,
说是此女怀了他的孩子,要她这个景王妃好好安顿……



  第一章 庶女真难为

  正是三月里的好时节,大地回暖,万物流芳,新燕衔绿,满园春归。

  后花园里杨柳正抽出新叶,迎着春风柔柔摇摆得婀娜多姿。园中奼紫嫣红,花团锦簇,各色花儿都开得正好,浓烈烂漫地在园子里争奇斗艳。

  后湖里的湖水在经过一整个冬日的沉寂之后开始脉脉流动,湖里锦鲤优游,几只绿颈花羽鸭相互嘎嘎追逐着,搅动这一池春水,渲染着浓浓春意,只是空气里还残存着一丝冬日里的冷气,似有若无地笼在这层层春色之上,给暖暖春情无形中涂上了一抹肃凉。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苏绣月华锦衫、浅红撒花百褶裙站在一株杏花树下,涂着鲜红蔻丹的白嫩指尖随意折下一枝迎春花枝。

  少女虽身量尚未长成,但相貌却生得秀美艳丽,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点翠红宝石步摇轻轻摇曳,倒是映衬了这富贵花繁华梦的好春色。

  她举起那枝迎春花,柔柔婉转地转动美目同身后的丫鬟说:「你看这迎春花开得多好,若是折回去,插在爹爹刚送与我的那只彩琅白玉瓶里,岂不是满室都灌满了浓浓春意了。」

  她身后的那两个丫鬟生得很是机灵,名叫荷香的丫鬟立马接口道:「这等新意绝妙的法子,也只有我家姑娘这般的妙人儿才能想得到了。」

  那少女垂首,拿着锦帕掩嘴一笑,浅浅的粉色自她脸侧晕染开来,另一个丫鬟红苓忙又赞叹道:「姑娘真是越来越美了。」

  这少女正是沈府的四姑娘沈画盈,平素里只爱脂粉与珠宝,虽胸无点墨,却最爱摆弄些花花草草装点门面,听得丫鬟如此夸赞,她面上虽然不显,但心中骄傲之意更浓,刚想在丫鬟面前谦逊两句,就听得一声略带讥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四姊姊莫不是不懂赏花之道,竟要将迎春花插放到屋里,引得满堂黄澄澄的俗气?不过这迎春本就生得俗艳,倒是与四姊姊很是相配了。」

  刚走过来的少女穿着碧霞孔雀纹锦衣,桃红绣金襦裙,外面罩着云锦累珠披风,端的甚是贵气。

  她看起来比沈画盈小了两岁,容貌和沈画盈相比却要逊色不少,却胜在生得玉白娇嫩,勉强倒也称得上是秀丽,此时她正满脸冷诮地瞥着沈画盈,丝毫不掩嘴角尚挂着的那丝嘲讽。

  沈画盈一向自诩清高才气,生平最忌讳别人说她俗,但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却不敢发怒,露出一张笑脸好似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讥讽般,「六妹妹也出来闲逛啊?」

  沈画蕊见她不接话,眼中的厌恶之色更重,「怎么,只准四姊姊逛,不准我逛了?这天儿还这般寒,四姊姊已经穿得这般清凉了,真是急不可耐。」

  沈画盈听着她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心中怒意也盛了起来,「六妹妹这般口无遮拦,也不怕折了我沈家的颜面。」

  「能折沈家颜面的恐怕不是我吧,」沈画蕊毫不退让地继续讥嘲,「也不知晓是谁,每日对着那小厮下人都有抛不完的媚眼,和你那没脸没皮的亲娘简直一样。」

  饶是沈画盈一向隐忍,此时也再也忍耐不住,「六妹妹不要太过分了!」

  「哟,四姊姊也知道羞啊,」沈画蕊故意掩嘴一笑,「我还道四姊姊已经练得一张金刚不坏的脸皮了呢。」

  「沈画蕊!你这般口无遮拦,羞辱亲姊,有本事现在就跟我到爹爹面前说理去!」沈画盈终于忍不住朝沈画蕊吼道。

  「爹爹事务繁忙,岂是你说扰就能扰的,你不过就仗着你和你那狐媚子姨娘在爹爹面前有几分脸面,才这般嫡庶不分的没皮没脸!」沈画蕊一把扯过沈画盈说,「你现在就跟我到母亲面前去,我非要母亲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知体统的丫头!」

  此时的香榭轩东阁里却是一派安宁,香炉里燃着淡淡清爽的熏香,沈家七姑娘沈画棠坐在黄花梨木雕花椅上,靠坐在一个小小的银色暖炉前,低着头专心绣着手中的绣品。

  突然外面一阵喧闹声传来,沈画棠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她膝上一个小东西却像是惊着了般轻轻一动,随即揉着眼睛抬起头来。

  「我这又是偎着姊姊睡着了吗?昨晚看书太晚了些,又让姊姊受累了。」男孩仰起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笑得看起来甚是单纯。

  沈画棠动动酸痛的双膝,不由得在心里撇了撇嘴,鬼才会信他的话!

  三年前她穿到这个沈家七小姐的身子上,还不明不白地捡了这么个便宜弟弟。据说她很小的时候姨娘就去世了,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便一直很依赖她,原主也一向对这个弟弟很好。

  原主生了场大病一命呜呼了,她刚懵懵懂懂地在这个身子上醒来便看到一只小包子正在自己跟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得她心里一咯噔,直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儿子。

  沈明川很是依恋地又往姊姊身上蹭了蹭,讨好地说:「先生昨日私底下夸我了呢。」

  沈画棠忍不住叮嘱说:「你能用功读书很好,只是别太显露锋芒了,不然太太和徐姨娘那边都会想方设法地为难你的。」

  「姊姊的话,我都省得,」沈明川抬起小脸看着沈画棠,「先生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一般当着众人的面也不会夸我的。」

  「这便好。」沈画棠轻轻叹了一口气,若是搁在现代,沈明川得是多么惹人喜爱的一个孩子,可偏偏托生在了这么一个封建社会,「你若以后能有本事,咱们的娘泉下有知也能心安了。」

  其实沈画棠说这话不过做做样子,毕竟她也从来没见过原主的亲娘到底长什么样子,谁知竟引来了明川小家伙的伤感,他一改刚才懵懂孩童的模样,一脸郑重地朝沈画棠说——

  「姊姊放心,我以后一定挣得功名,好好孝顺姊姊!」

  沈画棠鄙夷地看向小家伙,敢情你以为我不用嫁人你不用娶媳妇?还是他觉得自己嫁不出去?

  沈明川虽然才九岁,但却已经十分机灵,看着姊姊郁闷的神色立即明白了姊姊的心中所想,忙说道:「太太虽身分贵重,却为人刻薄,到时候一定许不了姊姊什么好亲事,姊姊还不如等我成年了养着姊姊,定能保姊姊一生安乐顺遂。」

  沈画棠放下绣品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小子,不由得深深怀疑到底他是穿来的还是自己才是穿来的?还有,他这是……恋姊癖?

  正说话间,棉布珠帘被轻轻挑开,一个身量高?的丫鬟走了进来,将手中茶点放在案桌上,嘴里似乎是不经意地说道:「那边四姑娘和六姑娘又闹腾起来了,刚才我过来时正看见六姑娘气势汹汹地扯着四姑娘往太太那边去呢。」

  沈画棠叹了一口气,「这些事咱们少理,不过估计又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那个名叫妙语的高?丫鬟也微微皱起了眉,「太太最近正烦闷着想拿徐姨娘作筏子,怎么四姑娘就这么自个儿撞上来了。」

  「六姊姊一向不待见四姊姊,父亲又越发地偏疼徐姨娘和她的两个孩子,想必是六姊姊看不下去故意挑事儿吧。」沈画棠说道。

  「可那四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妙语不由得有点怨念,「不过就是仗着自个有姨娘,每回在咱们面前都显得高人一等似的。」

  「随她去吧,」沈画棠却看起来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掂起一块点心吃起来,「在嫡出的姑娘面前她又不敢怎么样,也就在我和三姊面前找找优越感了。」

  沈明川却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拦下沈画棠的手,「姊,你就吃这个啊?」

  妙语神情又是一怒,刚想说什么却又强自忍了下去。

  「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沈明川一脸愤懑,「这等粗糙的点心明明是往下人那边送的,居然拿来糊弄姊姊。」

  「我一个人势单力薄的,他们自然是寻软柿子来捏了,」沈画棠安抚地拍拍弟弟,「没关系的,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他们也不太敢克扣的。」

  沈画棠和沈明川虽然一母所生,但沈明川终究是家里的男儿,格外得到看重,自从两人的亲娘去世以后,虽然主母刘氏几次流露出要把沈明川养在身边的意思,但沈老太太还是不放心,坚持将沈明川领去了她那里养着。

  刘氏虽因拿捏不住庶子很是不满,但沈老太太的意思她也不敢顶撞,因而沈明川这些年过得一直都还算是顺遂的。

  要说沈画棠的老爹沈君阳倒也算是个励志传奇人物,要搁在现代看来也许还是无数写手笔下的主角范本。

  沈老爹出生于一个只能算得上殷实的小户人家,幼年时期父亲便不幸过世,幸而家中叔祖帮衬,在寡母的辛苦操持下将他和弟弟拉扯长大。

  而且沈老爹的母亲虽只是个村妇,但很明事理,对督促儿子读书用功从来就没有懈怠过,而沈老爹也很是争气,一路秀才举人贡士从未叫人失望过,最后一举夺得了榜眼,引得乡里间很是轰动。

  按道理来说,沈老爹应该马上就要飞黄腾达娶上白富美了,更别说沈老爹长得还是一表人才,儒雅俊秀。

  事实上确实有人看上了沈君阳,而且身分还不低,是南安侯爷,当时做着顺天府丞。

  沈君阳刚做了翰林编修就有人来暗示他,南安侯对他很是看重,有意招他做女婿云云……

  沈君阳也不是那等死读书不通人情世故的,当即就领略了南安侯的意思去南安侯府提亲,求得了南安侯嫡长女,也就是沈家现在的当家主母刘氏。

  要说这南安侯虽中意沈君阳,但侯府毕竟根深叶茂百年权势,说实在的也没必要将自家女儿的前途交托给沈君阳一个初出茅庐刚挂官名的毛头小子,南安侯之所以如此打算,自然也有着他自己的思虑。

  南安侯和夫人只生下了一子两女,这大女儿年纪最长,也最得夫妻二人的宠爱,因此脾气娇惯了些,南安侯夫人只怕女儿嫁到大户人家吃亏,因此便和南安侯商量着不如找个小户易相处的人家。

  南安侯当初一见沈君阳俊秀儒雅,而且为人上进,年纪轻轻就中了榜眼,心中已是十分中意,想来有自己帮衬着这沈君阳的前途也坏不到哪儿去,自己女儿又一向是个嘴上厉害、得理不饶人的,与其嫁到官勋世家受气倒还不如寻个这样的人家,依着自己家的势力也不会有人敢为难女儿。

  那刘氏见了沈君阳也是十分满意,没多久两家便结了亲事。

  只是这刘氏虽然出身侯府、身分贵重,却实在不是脾气和顺好相处的人,当初的南安侯也正是深知这一点才将女儿嫁来了沈家,而且这刘氏也没有话本子里的那些小姐生得那般花容月貌、柔语多情,她面容圆润平凡,只是养尊处优已久,看起来有几分贵气而已。

  不过沈君阳心知自己高攀,对她也一向敬重体贴,刘氏在沈家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些变故才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得了吧,姊姊只是不想叫我担心罢了,」沈明川不满地嘀咕说,「他们这般欺负姊姊,姊姊也就这么忍着。」

  「小少爷这是身在福中不知外头的艰辛,」又一个丫鬟秋水抱着一堆杂物走了进来,听见沈明川的话忍不住插嘴道,「您在老太太那里自然没人敢欺负您,我们姑娘这可就不一样了。老爷又一向对后宅之事不甚在意,太太有了什么不顺心的都朝着这香榭轩撒。」

  「秋水!」

  沈画棠叱责一声,秋水眨了眨大眼睛,不敢再吱声了。

  「你同他说这些做什么,」沈画棠有些别扭地拍拍沈明川的小手,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太喜与人亲近,「你若真为姊姊好,就好好读书,将来挣得功名,我脸上也有面子。」

  虽然科举制很罪恶,可沈画棠为了沈明川的以后还是不得不这么劝他,沈明川虽养在沈老太太跟前,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庶子,若他自己将来不能功成名就,也不会有什么光彩亮丽的人生。

  沈明川很是用力地点点小脑袋,「姊姊就放心吧,咱们的姨娘没了,明川自然事事都听姊姊的。」

  沈画棠前生一直习惯了独来独往,这突然多了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弟弟,说实话还真有些不习惯。

  沈明川却很是依赖姊姊,又在沈画棠这里磨蹭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第二章 小姐像绣娘

  沈明川刚走,沈画棠便唤了妙语来询问刚才发生的事。

  「说是四姑娘和六姑娘在后花园里吵了一架,不知怎的六姑娘就非要扯着四姑娘去找太太说理去。听说太太很是严厉地责骂了四姑娘一番,刚才四姑娘哭哭啼啼地回了徐姨娘那里呢。」

  妙语生性稳妥谨慎,当即仔仔细细地将自己听来的全都说与了沈画棠。

  「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六姊姊一向脾气躁,若真看不顺眼四姊姊早就动手了,这次竟想着去太太那边说理了。」沈画棠沉思着说。

  「姑娘的意思,这是太太授意的了?」妙语立即反应过来,接口说道。

  「我觉得是太太想要拿个由头来拿捏徐姨娘她们了,」沈画棠叹了口气,「恐怕这宅子里又要不太平了。」

  妙语也叹了口气。太太再拿捏四姑娘也有徐姨娘和老爷护着,可自家姑娘有什么啊?每次后宅相争里最倒霉的就是自家姑娘了,被顺势牵连了且不说,太太心胸狭隘,一生了气就故意派发给姑娘很多活计,看着姑娘那双已经长了许多薄茧的小手,妙语就止不住的心疼。

  若说南安侯的眼光确实是不错,沈君阳自从出仕后便平步青云,一路升官,后来又被外放为浔州知府,现下眼看着快要三年期满,便要回京述职。

  而刘氏嫁过来之后也一直顺风顺水,虽然她嫁过来两年都未有孕,但沈老太太和沈君阳也都未曾为难过她。

  也是后来刘氏终于有了孕,沈老太太才作主替沈君阳纳了自己身边的丫鬟为通房,之后刘氏生下了大哥儿沈明修,紧接着又有孕生下了大姑娘沈画鸢。

  这时候先前纳入沈君阳房中的那个沈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也紧接着生下了沈家二姑娘,沈家一时之间子孙兴旺,喜事连连,只可惜那丫鬟福薄,生下二姑娘以后便一命呜呼,后来二姑娘也在几年之后被风寒夺去了性命。

  那个丫鬟死后,刘氏则充分展现出了为人正妻的大度体贴,将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两个丫鬟青岚与红裳一并送给了沈君阳,这两个丫鬟都生得肤白貌美,又都是一副好生养的模样,沈君阳喜爱不已,并对刘氏更加尊重感激。

  青岚和红裳虽都只是丫鬟,但毕竟从小生活在大户人家,温柔知礼一点也不输寻常人家的小姐,还比一般小姐多了些软语风情,她俩没过多久就都相继有了孕,沈君阳欣喜若狂,将两人都抬了姨娘。

  青岚没过多久便顺利地生下了三姐儿沈画芷,那红裳更是被人说肚子像怀了双胞胎的福相,可沈君阳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红裳便在生产的时候血崩而亡,鲜血流了满席,听说场景极为吓人。

  接连出来的两个胎儿虽是生了下来,却很是体虚多病,后来一个因染上天花过世了,一个因发高烧直接断了气,沈君阳禁不住这打击,那段时间里一直抑郁沉沉。

  青岚自那日以后也突然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只是沈君阳沉浸在悲痛之中并没有注意到。

  两个月后,一向身体康健的青岚突然暴毙,沈君阳终于察觉到不对,平生第一次大声质问刘氏,并与刘氏争吵之后狠狠地摔门离去。

  而后一个长相妖娆的商户庶女徐氏不知怎么的就攀上了沈君阳,而沈君阳也一反常态地不顾刘氏的意愿抬了徐氏为姨娘并宠爱不已,徐氏性子泼,胆子大,还有点小聪明,仗着沈君阳的偏爱一举得了龙凤胎,也由此成了刘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至于画棠和明川的亲娘,据说也是一个貌美柔弱、我见犹怜的良家女子,只是红颜薄命,生下明川没多久便染病去世。

  沈画棠对此表示严重怀疑,她觉得这身子的亲娘何氏,或许也只是流于不为人知的黑暗之下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经过这一遭子事,沈君阳似乎也歇了纳妾的心思,只后来纳了一个别人送给他的家里获罪的女子殷氏为妾。

  殷氏儿时家世好,还能和沈君阳谈弄几分风月,但她为人老实本分,还经常劝着沈君阳去太太那里,最最重要的是,殷氏一直没有孩子,因此便相安无事地在刘氏眼皮底下过活了下来。

  一向不怎么理事的沈老太太坚持将小明川领去了她那里抚养,她也知晓刘氏身分贵重,因此一概请安伺候事宜都免了,甚至后宅之事也是一向由刘氏管理,她从不插手,只是在明川这件事情上沈老太太难得的坚持,刘氏也不好驳斥,因此便由了沈老太太养着明川。

  只是这儿的气发不出来,便又要拿到别处去撒,刘氏也因此对沈画棠以及和她一起住在香榭轩的三姐儿沈画芷更加苛刻,不但吃食上有所克扣,还叫下人拿了许多活计交给她们做。

  这对于刚穿过来的沈画棠来说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前世她最多只是会缝缝补补,哪里会做那么复杂花样的绣活?

  好在这身子的原主本来也不大,对绣活一道也不怎么精通,在身边丫鬟的帮衬下她还是勉勉强强能应付着交了差,虽然平白里还是挨了刘氏很多责骂。

  三姐儿沈画芷看出沈画棠的绣活不好,经常来她房里耐心教她。

  她俩本就两个人一起挤在小小的香榭轩,又都没了亲娘,因此往来也很是密切,而且沈画芷生性平和,不争不抢,对她这个小妹妹也多有照顾,沈画棠还是极喜欢这个姊姊的。

  正说着话,秋水就抱着一堆布料走了进来,饶是妙语一向镇定,此刻脸也垮了下来。

  沈画棠重重地叹了口气,「正说着呢,没想到来这么快。」

  秋水一脸怒气,将手中的料子随处一摔就嚷嚷起来,「太太这也太欺负人了,嘴上说着锻炼姑娘们的绣活,就这样欺负咱家姑娘!也没见大姑娘六姑娘天天像个绣娘一样在这里绣绣绣!因四姑娘有人护着便寻到别处来撒气,什么侯府嫡女,真真就是一个黑心毒妇!」

  吓得妙语忙上去捂住她的嘴,「我的小祖宗,这话你也说得,叫人听到了看不把你乱棍逐出去!」

  沈画棠一脸的见怪不怪,只说:「跟了我确实让你们受委屈了。」

  秋水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在沈画棠身前辩解说:「姑娘,秋水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在为姑娘鸣不平而已!像姑娘这么好性子的主子,就是您赶秋水走秋水也不走!」

  沈画棠也是被秋水的反应吓了一跳,忙拉起她,看着她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们人微言轻,又没人看顾,只能先忍一忍了。日后若是我的日子能好过一点,我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妙语也怕沈画棠生气,帮着秋水说话,「姑娘,秋水这丫头就是心直口快了点,对您也是一心一意地帮衬着的,绝无二心。」

  沈画棠生性便不爱与人亲近,从这个身子上醒过来之后行事又端方成熟了不少,让本来与她亲密的两个丫鬟也捉摸不透她的性子,因此在她面前说话行事也小心了许多。

  此时回过头一想,与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相比,这两个丫鬟确实少言少语了许多。沈画棠这么一想心里突然有点愧疚,因为她孤僻冷漠,便没怎么注意过别人的情绪,即使这样这两个丫鬟还是一心一意向着她,照顾她也从来都未懈怠过。

  其实沈画棠只是不爱说话,可落在两个丫鬟眼里可能就多做了揣测,她们在自己这里不但日子过得清苦,还要看自己的脸色,这么一想确实是自己的不对。

  沈画棠心中一定,拉过两个丫鬟的手说:「我一向是把你们当作自己家人的,你们怎么对我,我心里能不清楚?以后不必这么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关起门来我们三个说什么都不必避讳。别说你们没做错什么事,就是真做错了什么,你我主仆三人也是会一块扛过去的。」

  沈画棠很少与她们说这么贴心的话,秋水眨着还挂着泪花的眼睛,一时有些怔忪。

  妙语却喃喃道:「姑娘怎么对我们,我们心里自然也清楚,虽然姑娘话少了些,但凡有一点好东西都叫着我们一同分享,这样的主子妙语和秋水再也没处寻去了,就算在姑娘这里累了点我们也是甘之如饴的。

  「只是姑娘自三年前大病后性子就变了些,而且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妙语瞅着那么小的姑娘天天思虑那么多实在是心疼……并不是妙语不愿同姑娘多说话了,只是我怕说多了又勾起来姑娘的伤心事……」

  沈画棠听得直想挠头,难不成自己少言寡语,落在她们眼里反倒成了林妹妹了?她装出一脸沉痛地说:「苦难使人成长,我自那病后想了很多事,也落得不爱说话了些,你们千万别在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秋水原先还眨在眼里的泪花突然落了下来,她重重地吸了下鼻子,带着哭腔说:「姑娘真是太可怜了,若论风姿相貌,咱姑娘哪样都是最出挑的,可还是不得不天天隐忍。我听外面那些狗杂碎都偷偷议论咱们姑娘生得愚钝,以后许不了什么好人家的……」

  妙语责骂道:「说什么混帐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姑娘是故意那样的,若是咱姑娘表现出四姑娘那么招摇,还不得被太太生撕活吞了去!」

  「我知道啊,」秋水扁扁嘴说,「可外头那些人又不知道……」

  想起这个,沈画棠也很是头疼,她刚穿过来就发现这家太太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便顺势装得粗傻愚钝了些,确实让刘氏对她放松了警惕,也没怎么为难她,可外面那些下人却狂嚼舌根,说什么七姑娘虽然生得丽色无双却是个没心眼子的。

  反正议论主子们的不幸最让他们痛快,厉害的主子不敢议论,便寻着她这种软柿子来捏,这呆傻之名传出去确实对她的前途很是不利。

  妙语打了秋水一下说:「这有什么打紧的,我们姑娘今年不过才十一岁,就算议亲也还得过几年。眼见着姑娘生得愈加出挑,亲弟弟又养在老太太跟前,到时候只要老太太中意咱们姑娘,自然也会帮着给姑娘挑好亲事的。」

  秋水还想再说什么,却叫妙语强拉了起来,「姑娘做了快一天绣活了,此时你也让她歇歇,就别在她跟前叨叨了。」

  妙语拉着秋水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抱上了放在小几上的厚厚一叠布料。

  沈画棠看着她们的背影又是重重一声叹气,说什么让她休息,其实不过是两个人抓紧去完成太太派下来的那些活计了,上次太太分给她的还没完成,这次又来了那么多,还真把她当作府里的绣娘使唤了。

  妙语担心完成不了自己又会被刘氏责罚,也是一刻都不肯闲着的抓紧帮她做的。

  沈画棠这么一想烦躁的仰面躺了下来,别人穿越都宛如开了挂般一路过关斩将,再钓上几个花美男过着舒舒服服的小日子,可她这穿的是什么鬼,身为庶女不说,还爹不疼没了娘,天天活得窝窝囊囊地被一个更年期妇女欺负。

  沈画棠烦躁地用被子捂住脸,开始认真琢磨起来怎么改变一下自己悲摧的处境。

  紫墨堂。

  「成了成了,别哭了,」徐姨娘轻拍着女儿的背脊,柔声安慰说,「她也是气憋急了才来寻你的晦气,等你爹回来娘好好跟他说说,定不会叫你白受了这委屈的!」

  沈画盈依旧是哭得梨花带雨,「娘都不知道太太骂得有多难听,还叫我跪着听她训话!就爹爹何时对我重话过一句,都怪沈画蕊那个小蹄子!」

  「我的好闺女啊,」徐姨娘脸上突然露出了点讥诮,「沈画蕊那是嫉妒你呢,你瞧上次老太太做寿,这浔州的贵妇小姐们来访,哪个不觉得你生得才是这家里的嫡女?你瞅瞅太太和六姑娘那脸色难看的啊,强忍着没发作我却瞧着好笑极了。」

  沈画盈想起这一遭,终于略略止住了哭泣,恨恨地说:「我就知道是沈画蕊那小贱人记恨我,上次她打扮得珠光宝气的,那些夫人小姐们还不是都来赶着奉承我?娘看她那周身的平常模样,还有那急躁的脾气,就算是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又如何,不一样是没人睬她!」

  徐姨娘摸摸自己娇媚的脸蛋,不由得有点得意,「太太本来就生得普通,若不是得了一个侯府嫡女的身分如何能在这府里颐指气使的。可南安侯府自从老侯爷过世之后也大不如前,如今还不是要多方仰仗你父亲!那沈画鸢也就罢了,倒是随了太太娘家的妹妹长了一副好样貌,可那沈画蕊却是随了太太,生得既平淡又小家子气,也难怪那些太太小姐们都会错认我女儿了。」

  沈画盈这么一想,顿时解气了许多,抹了抹眼泪便娇气地依向徐姨娘怀里,「就算这样,我也不能白受这个气!回头娘向爹说说,定要为我出了这口气!」

  「好好好,」徐姨娘连声答应着女儿,「不过在你爹爹面前还是要称我为姨娘的,你爹虽偏疼我们,可一向重视礼数,你这样乱了规矩,会惹得他生气的。」

  「我又不傻,也只是私底下这样叫叫罢了,等女儿以后嫁个好人家,就把娘接过去孝敬,保证没人再敢给娘脸色看!」沈画盈不无得意地说。

  徐姨娘这般一听,也是眉开眼笑的,「我的好女儿真是孝顺,像我女儿这般学识相貌,什么样的好人家不都是手到擒来,等我女儿也嫁给什么伯爷侯爷的,保准她们都得对咱们恭恭敬敬的。」

  「娘也督促着哥哥多用些功,我瞧着哥哥去书院也是同一些狐朋狗友厮混,您瞧瞧大哥哥都已经中了举人了,这眼看着便要去参加会试,娘也不让哥哥抓紧一点!」沈画盈不由得埋怨道,「若是以后大哥哥有了本事,太太不才得可劲儿为难咱们呢。」

  徐姨娘听闻此言也是面上一紧,「我说他他也只不过是表面上敷衍着我,又哪里肯听了?若是明秋也能像你一样让娘省心就好了。」

  「白生了一副好相貌,哪知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想起自家哥哥,沈画盈就觉得恨铁不成钢。

  徐姨娘忙叱责她,「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哥哥的!他只不过是年纪还小,玩心重,等再长大些就好了。再者说了,你父亲这么疼爱明秋,以后捐个官做就是了,凭着明秋的相貌人品,怎么也能富贵一辈子的。」

  「您就作他的美梦吧。」沈画盈对徐姨娘这样护着沈明秋很是不满,「身为男子,怎可这般不知上进,您若想一辈子跟在太太身后做个畏手畏尾的姨娘,就尽管护着您那好儿子。」

  「你这丫头!」徐姨娘轻轻点点沈画盈的额头嗔道,「眼看着老爷马上就要三年任满了,到时候回京怎么说也会是四品大员,你是不晓得咱们这人家的好处,也就是你爹清正谨慎,这些年没怎么收下面送上来的钱财,可人家瞅着咱们都是块香饽饽呢!

  「原先我那瞧不起我的嫡母,还有我娘家兄弟们如今都不知道怎么巴结着我呢,前几日送来的钱银现下还没花完,要不然你以为,光凭你爹塞给咱们的那些钱,能让你光鲜体面得不次于家里的嫡女了?」

  「娘不是也答应他们办事了吗,娘以后也少理会他们,爹爹虽然现在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娘做得过分了,爹也会埋怨娘的。」

  沈画盈一想到自己亲娘家的那些亲戚就有些头疼。

  第三章 嫡庶天生不对盘

  徐姨娘出身商贾之家,而且还是家中的庶女,境遇自然好不到哪儿去,也得亏她手段好心思深,竟寻得机会攀上了沈君阳这棵大树,并凭藉自己的心机手段使得沈君阳对她宠爱有加。

  这么些年,她娘家确实急着巴结奉承她,经常不远千里地来给她送钱财,当然也通常都是有求于她。

  徐姨娘虽然摆着架子,但能帮的还是帮了他们,虽然她对娘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娘家送来的那些金银实在诱人。

  「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纪,操心不少。」徐姨娘有点不满女儿对自己的念叨,「要我说啊,你那个三姊姊也是越来越出挑了。」

  沈画盈听到这个果然立马就被分了心思,虽然她一向自诩有诗书才情,但徐姨娘出身商户,又有什么才情可教她了?自打离了京城,连带着家里几个姐儿的学业都懈怠了不少。

  沈君阳毕竟还是传统思想的男子,只督促几个儿子勤学上进,姐儿们平日里也就是在自己房里弹弹琴绣绣花。

  沈画盈一向疲懒,别说吟诗作画了,就连她那些拿来装点门面诗书上的字她都识不全。

  但沈画芷可不一样,她虽自小失了亲娘,也一直没人管没人问的,可在京城自家学堂的时候却数次被那个严厉的老夫子夸赞,当时就把沈画盈给嫉恨得不行,然而沈画芷一向不争不抢处事平淡,她也寻不到什么由头挑事儿。

  直到这来了浔州课业松懈了,沈画盈也乐得清闲,可沈画芷却始终是她的心头大患,每当别人夸她才貌双全的时候,她心中就不由得掠过沈画芷清丽的眉眼。

  更别说沈画芷年纪见长,出落得是越发的婀娜美丽,沈画盈虽然不怎么常见她,但每回见了她都宛若针扎一般不舒服。

  「三姊姊也十四岁了呢,眼看着大姊姊也快满十五了,这不一回京就得赶忙着替大姊姊寻亲事。」沈画盈嘴角歪斜,心中很是不快地说。

  「沈画鸢你爹爹可一直是捧在手心里的,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儿,又生得这般优秀。我听你爹的意思,沈画鸢以后是要有大用途的呢!」徐姨娘突然神神秘秘地对沈画盈说。

  「娘这是何意?」沈画盈吃了一惊,低声问道。

  「这眼看着秋后宫里就要选秀了,这陛下刚登基也没多久,不但年轻有为,而且还听说生就了一副朗朗好相貌,」徐姨娘说着眼里便不自觉流露出了些羡慕,「听你爹的意思,是想留着沈画鸢去参加选秀呢。沈画鸢虽性子冷傲了些,但生得那般好,而且男人就喜欢那种端着的呢。」

  沈画盈听此也是吃了一惊,「娘此言当真?这圣上自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选秀呢,父亲竟给沈画鸢做了如此打算!」

  「若不然呢,这沈画鸢马上就满十五岁了,你父亲也不慌着给她寻亲事,要不是那天他喝多了我听出了些他的口风,这事儿他可不打算告诉我。」徐姨娘撇撇嘴说,「你父亲再宠着我们,终究也是觉得咱们隔了一层,什么大事还是和他那好太太商量。」

  「若是真留在宫里做了娘娘,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沈画盈心里说不上是羡慕还是愤恨。

  「她是嫡女,你爹这样为她打算也不奇怪,」徐姨娘叹了口气说,「当今圣上勤于政务,不思女色,那可是出了名的,听闻如今选秀也是太后的意思。这第一次选秀,留下的自然都是些勋贵之家,沈画鸢外祖家势力虽然大不如前,可毕竟也是老牌世家,再加上沈画鸢自己也出挑,这次选秀应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沈画盈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徐姨娘猜着了她的心思,当即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说道:「能当上娘娘虽然风光,但其中的辛苦也不足为外人道,若没有雄厚的娘家势力更不好站稳脚跟。咱不去跟她争那个,是娘没给你个好身分,不能让你像她那般风光。」

  沈画盈忙说:「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再说一荣俱荣,若沈画鸢真当上了娘娘,对咱家也是大有裨益的。」

  「娘正是这个意思,」徐姨娘握紧沈画盈的手说,「大姐儿咱争不过她,可这剩下的几个姐儿也都年纪相仿,你可不能叫她们再比下去了!沈画蕊虽也是家里的嫡女,可相貌平常,性子也不好,和她那姊姊是没法子比的。

  「还有沈画棠虽然生得玉白可爱,可惜木讷愚钝,也成不着什么大气候,唯有这个沈画芷,非但只长了你一岁,还越发地出挑优秀,你爹虽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还是想着这个女儿的,毕竟他对当时的青姨娘也心存愧疚。」

  沈画盈目光一转,「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冷哼一声,「还不是太太自己嫉妒,害死了青姨娘,被老爷察觉了端倪,与太太有了龃龉,这才有了我的机会。」说起自己当年的上位,徐姨娘还是洋洋得意,「要我说,太太真是好狠的心,那个青姨娘也是伺候着她一路过来的丫鬟,说弄死就给弄死了,半分情面也不留。太太心胸狭隘,如今定还记恨着因为青姨娘叫自己和老爷闹僵的事,想必也不会给三姐儿寻什么好亲事的。」

  「女儿知道了,」沈画盈挺挺胸脯说,「娘放心,我一定不会叫沈画芷比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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