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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吟星《换夫成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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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腐爱
时间:
2023-3-22 19:44
标题:
吟星《换夫成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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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换夫成福妻》
作者:吟星
系列:蓝海E134501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23年03月22日
【内容简介】
煞气王爷装柔弱,得要王妃呼呼才能好!
周行:王妃,为夫好疼啊,要一个亲亲。
段知然:行行行,再多给你一个。
幽禁冷宫到死这事一回就够了,段知然说啥都不想再经历,
因此重生以后她最大目标就是解除和太子的婚约,
没想到前脚刚摆脱渣男,后脚太后就将她赐给定王周行冲喜,
她想着这样也不错,坐等丈夫过世当个有钱有权的快乐寡妇,
新婚之夜才发现他早醒了,装昏迷是让坏人放下戒备……骗婚啊喂!
本以为两个陌生人大概就是各过各的,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可很快就察觉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他根本不是这么想,
管吃饭管睡觉还管喝药,稍有不从就一脸委屈看着她,
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相公还是找了个爹啊……
第一章 重生只为自己活
隆冬腊月,宫中檐上堆了不少的雪,入目皆是白茫茫一片,偶尔几片落雪被寒风裹着吹入殿中,落在火盆中烧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段知然双目微阖,坐于正厅的檀木椅上,下人们步履匆匆却鲜少发出声音,或是洒扫或是煎药。
侍女轻轻地给她披上了大氅,帮她揉着肩膀,又往香炉中填了些安神的香,「娘娘,外面冷,我们回里屋可好?」
香料燃起来,烟雾在鼻尖氤氲着,段知然不由得轻咳起来,淡淡地开口吩咐着,「灭了吧,有些呛。」
这是个新来的小丫头,人生得灵巧,对她也算上心,但终究不了解她的身体状况。
小侍女诚惶诚恐地熄了香,满脸心疼地看着她。
段知然安抚一笑,觉得她这样子特别像自己原来的侍女穗穗,都是那么爱操心,只不过她没本事,到最后也没能留住自己身边的最后一个人,让穗穗被随意赏给了哪位官员,活活怨死在了后院之中。
段知然抬头,迎着雪光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手,这手形如枯木,青筋瘦得突出,指节明显得吓人,看起来像一位老妇人才有的手,可她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岁……
思及此处,她又猛烈地咳起来,段知然急忙用帕子掩住唇,阻止了快溢出口鼻的血。
这一咳好似把她半条命都咳散了,她缩在椅子里,耳朵一阵阵的嗡鸣,听不太清东西,朦胧间只瞧见小侍女挂着泪跑出了门,大抵是给她抓药去了。
段知然闭上眼睛,如今她这条命只是靠药吊着罢了,太医说她活不过今年冬天。
人快死的时候彷佛总会想起这一生经历过的事情,她这一辈子过得不算很长,也很是没趣。
幼年时与还是太子的周朔订婚,满心满眼都是他,怀揣着少女最诚挚的情感嫁给他,助他登基为帝,到头来却落得个幽禁宫中,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
自小的缘分,都抵不上她妹妹的嫣然一笑。
「皇贵妃娘娘驾到——」
太监又尖又细的声音把段知然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身子虚得很,周遭没人伺候,连动弹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只微眯着眼看见那人娉娉婷婷地踏着雪而来。
段宁昭身形纤细却不瘦弱,一张艳丽的脸庞像是吸满了露水的花儿一般娇艳欲滴,满头珠翠尽显荣华,其中最耀眼夺目的凤钗连她这个皇后都没有,精致的妆容下是对她毫不掩饰的嘲讽。
她微微屈了屈膝就算是行过礼了,自顾自命自己的人搬来座椅,坐在段知然对面。
「姊姊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段宁昭幽幽开口,偏头轻抚自己的耳坠。
段知然睫毛颤了两颤,嗓音沙哑,「各自有需要忙碌的事罢了。」
周朔是多么心悦段宁昭啊,她这皇后还在世便立了皇贵妃,向天下昭告自己的皇后之位只是个名头罢了,只待自己不在,这后位便是段宁昭的。
宣平侯府有两位女儿,长女段知然痴恋太子人人皆知,她为此苦学规矩,习得掌家之道,学宫规习六礼,世人嘲她攀龙附凤之心昭然若揭。
反观次女段宁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姿色艳绝,有如出水芙蓉般引人赞叹,任谁都要称一句谪仙入世。
那年五月,段知然一身喜服准备嫁人,周朔却摘下了喜冠向侯府施压,娶自己可以,段宁昭也要入东宫。
那时她才看清原来自己心悦之人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妹妹。
「姊姊身体还好吗?」段宁昭言笑晏晏,一把嗓子好像浸了蜜一般。
火炉中的炭火燃尽了,只剩下伶仃几处还闪着火星,窗外又下起了雪,寒风凛冽,吹进正厅,好不容易积攒的暖意又凉了下来,段宁昭拢了拢袖口。
段知然又咳了两声,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依旧轻声道:「你就快做皇后了。」
自从入宫以来,心病加上为周朔殚精竭虑积劳成疾,她的身体状况早就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如今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段宁昭脸色扭曲了一瞬,随后笑道:「是啊,皇上已经着手命人修天坛了,内务府也在准备封后大典了。」
「恭喜。」段知然佯装没听出她的话外之意,微微笑着祝贺她。
眼瞧着没趣,段宁昭翩然起身,临走前她还很好心地道:「今日皇上会去我那儿用晚膳,我劝劝皇上来瞧一眼姊姊吧。」
段知然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标准的淑女做派。
她这副样子段宁昭从小看到大,心中不由得生起一阵厌烦,甩过大氅便走了出去。
火炉中最后一点火星也被她扑灭,天地之间一时只剩下雪落的簌簌声,夕阳也被宫殿挡住,没有一丝阳光照射进来。
这时小侍女捧着药包回来了,冻得鼻尖通红,忙吩咐下去煎药,自己留在这伺候。
段知然朝她招了招手,「你去我榻上的夹层,把里面的金丝楠木盒拿出来。」
小侍女点头应了,忙进去取,送到她面前打开,见里面满是金银珠宝,还有些银票和碎银,足够平常人家清闲地活一辈子了。
「娘娘?」小侍女不解地看着她。
段知然手指轻轻拂过那盒子,满腔的回忆萦绕在脑海里,终究归于平静。「给你的,我留了遗书表明要送你们出宫,虽然他不爱我,但这点小要求他还是会同意的。」
小侍女赶忙摇头,泪水盈满了眼眶,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段知然打断了。
「拿着吧,这本是你穗穗姊的嫁妆,出宫以后好好活着。」
小侍女闻言无声地落下泪来,紧紧抓住她冰冷的手,拚命地点着头。
段知然的呼吸越来越轻。
小侍女眼睫挂着泪,轻轻唤着,「娘娘……娘娘!」
她跪在地上,一边痛哭一边磕着头,远处传来了寺庙敲钟的声音,隐隐约约,好似也怕惊扰了她一般。
大梁朝的皇后死在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中,此后一连下了五日大雪,似乎也在为她默哀。
周朔听闻以后以寻常礼仪下葬,没有諡号,依照段知然遗愿放她宫中众人出宫,葬礼全权交于内务府,未曾出面。
段知然崩逝三月后,皇贵妃段宁昭被册封为皇后。
周遭满是鸟雀鸣叫声,鼻尖隐隐有着雨后青草的味道,阳光打在脸上,暖洋洋得让人想好好伸个懒腰。
段知然缓缓睁开眼,身子依旧发沉,可眼前的情景让她怔住片刻。
红木的梳妆台,左侧摆着好大一个桌上书架,密密匝匝的书卷压弯了隔层,顶端还颇有闲趣地插了枝柳条儿,此时正迎着风微微动着。
梳妆台的右侧是一些简单的胭脂水粉,一面铜镜影影绰绰地照着她的影子,两枝春海棠插在琉璃花瓶里,边角有些枯黄。
窗外鸟语花香,满院子的花簇簇拥拥,蜂蝶萦绕,许多的花香交织在一起,非但不冲鼻子,反而把她拽入了这春色中。
屋里熏着棠梨香,轻烟徐徐而上,把挂在屏风上的外衫也熏出淡淡香味儿来。
她呆呆地看着那香炉,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曾经也是喜欢熏香的。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少女呼喊声,那梦中之人举着兜网回头,「小姐,出来扑蝴蝶呀!」
是穗穗,被周朔赐给小官员,硬生生被后院磋磨死的穗穗。
原来死后的世界是这么美好吗?
见她半天没反应,穗穗跑进屋里,带着满额头的薄汗,「小姐在看什么呢?不是说好一起扑蝴蝶,怎么打扮起来忘了这事,一心欣赏自己啦?」
顺着她的话,段知然往铜镜里看了一眼,虽不清楚,却也能看得出镜中少女是怎样一个美人胚子。
由于年岁过小,还带着些未褪去的婴儿肥,一双杏眼眼尾却微微上扬,稍显英挺的剑眉增添一股精气神,小巧的鼻子鼻梁高挺,嘴唇偏厚微微嘟着,像是随时都引人抚摸的骄傲小马驹。
低头看去,青葱细指也是未做过重活的样子,只握笔处有些薄茧,根本不是那个含怨死在宫中的皇后段知然!
她浑身颤抖着把穗穗吓了一跳,赶忙把窗户关上些许,还当是风吹得大了,自家小姐受了寒呢。
「怎么了小姐?」
段知然不住地摇头,握住穗穗的手,眼泪夺眶而出,「穗穗,我今年……年岁几何?」
穗穗只觉奇怪,但还是回答她的问题,「小姐上个月刚过了十五岁生日。」
十五岁……还有两年她才要嫁给周朔。
老天也怜惜她吗?竟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这次自己还没有嫁给他,穗穗也还在。
前世的情爱早就在多年的幽禁与冷漠中磨灭得不剩什么了,这辈子她怎么也要为自己活一次。
眼瞧穗穗还担忧地看着自己,段知然轻轻攥着她的手,「哦……我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怔了一下,现下已经好了。」
穗穗调笑道:「我还当什么呢,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两人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前院突然派了人来,是柳氏院中的小厮,通传过后踏进段知然的小院子,随意打量着满院的生机勃勃,又把目光落在地上的网兜上。
穗穗掀开珠帘走到外面,「何事?」
那小厮抬了抬下巴,「夫人有请,有要事相商,夫人和侯爷都在前院候着大小姐呢。」
穗穗回头看了一眼段知然的脸色,见没什么异常才应了下来,只说更衣之后便会去。
段知然敛下眼神,什么夫人,不过是她母亲过世后被抬为平妻的妾罢了。
她一身鹅黄色衣裙,头发挽了双螺髻,又扎着两条丝带于风中飘荡,腕上戴着的羊脂玉手镯触之生温,腰间坠着两个香囊,气味清浅不俗,闻之清凉醒神。
「小姐在想什么?莫不是昨天……」穗穗见她走路时发呆,捂着嘴凑在她耳边小声调笑着。
段知然回过神来,「昨天?」
瞧见小姐满脸迷茫,穗穗还当她是害羞,搀扶着她的胳膊,「昨天小姐落入水中,太子殿下将你救起来,此时怕不是满京城都知道了!」
段知然想起来了,十五岁那年自己落入水中,千钧一发之际是周朔将她救起,少年的俊朗让她一眼便倾心。
原本段知然还因年幼时长辈指下的婚约感到忧虑,直到那时她才生出了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将来的丈夫是个良人,庆幸自己也心悦于他。
如今想来,甚是可笑,周朔句句甜言蜜语中恐没有几句是真心实意。
「以后莫要提他了。」段知然低垂着眼,声音轻轻地道。
穗穗正高兴着,闻听此话忙捂着嘴,安稳地站在她旁边,「我省得了,以后再不提了。」
段知然拢了拢袖子,她自幼学宫规习六礼,和周朔是总角之时便定下的姻缘,世人却皆道她攀龙附凤,实在可恨。
她原先以为柳氏是从小门小户长起来的,撑不起主母之责,任由侯府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阻止,让她平白受辱多年,现在想来柳氏根本是故意的。
「我同太子殿下的事还未定下,昨日之事实属意外,莫要以此骄傲自满。」段知然拍了拍穗穗的手,仔细叮嘱着。
穗穗心中虽有百般不解,到底还是点头表示明白。
宣平侯府前后院离得并不远,待到了前院,正厅处两旁是红木的太师椅,巨大的匾额悬于中间,上书「载阳凝瑞」四个大字。
门口有两个小厮守着,瞧见她来恭敬地行礼,口称大小姐。
厅内坐着一男一女,年岁不甚年轻,正是宣平侯段行远和柳氏。
段知然敛起心神,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不似平日那般挂着温和的笑,被冷宫日子磋磨许久的她早不知欢喜是何感觉。
「父亲,柳姨娘。」她走进来对着段行远行礼,未等叫起就站直了身子。
听见她的称呼,段行远面露不悦。
柳氏眉头微蹙,露出一副伤心的神情来,却又装作贴心地拍了拍段行远的手,「无妨,知然愿意如何便如何。」
段知然心中冷哼,真是一副好做派。
段行远听了柳氏这话才缓和下来,「你跪下。」
「我为何要跪?」段知然傲然立于堂下,如青松一般,前世多年沉淀下来的沉稳气质让她看起来雍容华贵。
段行远满心讶然,只觉女儿落水后彷佛变了一个人,平静无波的眼神似能够看透人心般,但下一瞬他便把这点异样拂去,重新面露怒气。
「为何要跪?昨日你和太子在众人面前做了什么事你不清楚?你们二人还未成婚,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段行远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着她。
段知然睫毛轻颤,上次她也是这样被骂的,不同的是那时被三书六礼浸得都快入了味的她只是恭顺地低头承认错误。
现在想来这其中不免有柳氏的挑拨,大抵也是因为她们母女的太子妃梦,是以能泼自己一盆脏水是一盆。
「敢问父亲,我和太子有何不符礼数之举?难不成因为女儿落水,而太子正巧救了我吗?情况危急,若是为了男女大防避嫌,女儿早就淹死在那湖中了。」段知然直直地盯着段行远,「您不先问问我的身体如何,反而计较起这些礼数来了,此时顾着礼数周全,您宠妾灭妻之时怎不顾及礼数呢?」
前世今生攒起来的满腔情绪,让段知然不免有些口不择言。
柳氏手中帕子被她紧紧攥着,她平生最忌他人言及自己的身分,即使已抬成平妻,在外人的眼中她也永远是个妾。
「知然,你对我有不满可以,但是你不能这样和侯爷说话。」
段知然说了好一通话,许是昨日落水损了心肺,此时竟是隐隐作痛起来。她抚着胸口,自顾自地捡了张凳子坐下,不再理会他们二人。
她想起前世自己跪倒在父亲面前乞求他帮帮穗穗,不过一个丫鬟而已,送出城不是件难事,可是父亲断然拒绝,声称贵妃娘娘有命,让侯府同皇后娘娘断绝往来。
那时柳氏施施然挎着父亲的臂弯,温柔款款地抚着父亲的衣袖,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满是嘲讽。
因为得不到帮助,穗穗死在了后院里,而自己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眼瞧段知然没有理会自己,柳氏被晾在了个尴尬的境地,只好柔弱地看了段行远一眼。
如今已是夏日,微风裹着热气吹进堂中,轻抚过段知然的碎发,她眼里含着春光,然而嘴唇紧紧绷着,周身的恭顺懦弱早就散去,只剩下满腔的倔强与寒凉。
小厮们的声音传来,她看向门口,有人来了。
来人一身浅紫色衣裙,头上别着蝴蝶簪子,翅膀设计栩栩如生,迎着风缓缓摆动着。眼尾上挑,鼻梁高挺,嘴唇略薄,清浅的妆容减少了媚态,反而显得清丽。
段知然双手握拳,许多许多的回忆涌上心头,最后只剩下临死之前她在雪中款款而去的身影。
这是她的妹妹段宁昭,未来的太子侧妃,周朔的皇贵妃,在她身死之后登上后位的皇后娘娘,不过此时她还没有那般凌厉架势,姿态中是满满的小女儿做派。
「爹爹!娘亲!」段宁昭跑进厅内,扑进了柳氏的怀里。
三人演了好一出阖家欢乐的戏码后,段宁昭才恍然发觉段知然也在似的,随意弯了弯身子,唤了句姊姊。
段知然攥着拳头,瞧见他们三人如此这般,她心下一阵烦闷,只想着快些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再也不愿掺和这些杂事,只待挑个合适的日子与周朔退婚,趁早了结这一段孽缘。
她刚起身,就听段宁昭脆生生地喊着,「姊姊。」
段知然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烦。
段宁昭视若无睹,握着柳氏的手笑问:「前些日子宫中好像下了旨意,让京中贵女都参加赏花宴,不知道姊姊有没有收到请帖呀?好像太子殿下也会去呢……」
她笑得明媚,眼底却是满满的嘲弄,似乎在嘲笑她都是和太子有婚约的人了,太子殿下却连办宴会都没通知她。
按照以往来讲,段知然会错愕一瞬,随后低下头去掩住满眼的悲伤,再把自己框进闺秀的壳子里,恭敬地行礼之后回到自己的小院,坐在榻上默默流泪。
段宁昭心中很是期待,她这位没用的姊姊这次会哭上多久?
可段知然非但没像她想的那样,甚至满不在乎地一点头,「我没收到请帖,自然也不会去。」
「什么?」段宁昭愣在那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段知然扯起嘴角,「既然妹妹有和太子亲近的想法,便好好抓住这次宴会,你不是向来这样吗?同太子私会的事做得不少,有这时间来告诉我同太子如何,不如多打听打听太子喜欢什么熏香吧!」
十四五岁的小丫头,那点心思她眼皮子上下一番就知道了,拙劣得很。
段宁昭被她这话说得羞愧至极,她面色通红,却还嘴硬着,几乎大喊起来,「你胡说什么,我同太子清清白白!」
她因为气愤动作有些大,额间碎发散落下来,斜插着的流苏簪子晃个不停,一时十分狼狈。
段行远也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段知然,你在胡说些什么!」
段知然本不想理会,突然瞧到什么,目光冷了下来,松开穗穗的手一步一步朝着段宁昭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接着莞尔一笑,伸手把她头上的翡翠步摇拔了下来。
「少在这乱叫。」段知然缓缓开口,把步摇在衣袖上轻柔地蹭了蹭,妥帖地握在手中,「太子殿下你看上尽管看上,端看皇上会不会让你一届庶女做正妃。从前是我糊涂,现下不会了,我的东西你不配拿,一概都给我还回来。」
这翡翠步摇正是陆氏的遗物之一,样式虽然旧了却十分贵重,从前她为了不惹段行远厌烦,任由她们娘俩拿走自己的东西,往后再也不会了。
她仔细打量着段宁昭,看得段宁昭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只因她的目光有如刀割,彷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那没能耐的姊姊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凌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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