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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寄秋《锦鲤夫人和离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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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腐爱
时间:
4 天前
标题:
寄秋《锦鲤夫人和离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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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锦鲤夫人和离转运》
作者:寄秋
系列:蓝海E152701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24年12月18日
【内容简介】
失忆后,她人缘财运都爆棚了?
且看她如何甩脱负心男,凭藉好运赚得盆满钵满~
单文衍:娘子,咱俩的镜缘没破,别想甩了我!
致夫君:
首先,感谢你在我失忆期间用心照料,
不仅包容我的任性、小脾气,也陪着一心想赚钱的我东奔西走,
虽然你不爱我跟信阳公主一起胡闹,但她确实比你贴心许多,
在我被塑胶姊妹欺负时会替我说话撑腰,
在宴会上众人都看不起我时,会替我教训那些贵妇小姐,
而你单文衍,一双好好的眸子都被荣华富贵迷成了狗眼!
看不见我在家里操持的辛苦,看不到我汲汲营营在外奔波赚钱,
只想用纳妾登上青云路……
尽管你后来幡然醒悟,知道我并非无所事事的贵妇,
甚至查到害我失忆的原因后展开连串英雄式的报復,
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成婚十年我始终无子,咱俩还是离了吧……
单文衍:没孩子就没孩子,我发誓,此生绝不纳妾,就守着妳过一辈子!
第一章 峰迴路转的姻缘
「小小,我渴了,想喝妳亲手泡的西湖龙井……」
风中传来淡淡凉意,习惯一回府便看见妻子如花笑颜相迎的单文衍忽地一怔,莫大的失落席捲而来。
眼中全是落寞,想起拿到和离书的妻子早在三日前离府,从他的生命中离开,她说「闻君有二意,故而来相辞」,她可以忍受他不爱她,夫妻情尽,却接受不了说爱还在,良人身边另有佳人相伴。
所以她选择离去,回到钱塘,那个他们一眼误终身的地方,也是两人的故里,埋葬曾经的过往。
眼不见为净,京城再没有她留恋的人。
想着妻子无微不至的温柔,笑语成串的娇嗔,一颦眉、一嘟嘴都装满对他的浓情蜜爱,担心他冷、怕他饿的嘘寒问暖,随时准备好暖胃的茶汤,时不时的关怀备至……
谈不上后不后悔,单文衍只是忽然觉得府里变大了,宽敞得听不到一丝杂音,安静得让人感到孤寂,彷彿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
独自凭栏的他被清冷的风包住。
她真的走了吗?还是他得癔症了?
恍惚中,他看见月季花中回眸一笑的身影,如缨丹唇轻轻一启——
相公,为我簪花好吗?
他差点回一声——好,等我。
可伸出的手缓缓垂落,一片落叶捲走眼前幻影,原来他还是放不下啊!
他可以再去追回她吗?他不能没有她。
然而单文衍的脚始终迈不出那一步,他既想找回最爱的妻子,又不想失去即将到手的权势,两相拉扯之下,他终究还是为难了自己。
「衍哥儿,回来了呀,累不累?婶子让人给你上饭了……」
回过神的单文衍看到朝他走近的二婶,脸上的苦涩倏地一收,换上不苟言笑的神情。
「二婶,我还不饿……」就是累了,心累。
这两天他的心空落落的,总不觉得饿,只是时间到点勉强吃上两口。
「瞧你脸色不太好,香儿才离开几天而已你就瘦了一大圈,二婶看了心疼。」单二婶一味的唠叨,真把他当亲儿子关心,也担心被和离归乡的侄媳。
「没事,公务上忙了些,等过了这段日子便好了。」他自我安慰,认为自己很快就会习惯身边少了一人。
出身贫困的单文衍自幼父母双亡,是靠叔婶的接济才勉强求学,单二叔自家过得并不算富庶,但说什么也要拉拔兄长遗孤成才。
靠抄书为生及县衙对读书人的补助,单文衍还算顺利第考上秀才,一路从案首、解元、进士走上了仕途,并在妻子的帮助下在京城立足,买下一宅子接叔婶上京奉养。
单二叔、单二婶就是他的爹娘,养他们到百年是他最大的心愿,也是他的报答。
「你……你真的让香儿走了,不打算追她回来?」有意劝和的单二婶语气温和,她捨不得一直相互扶持的小俩口闹翻,更不忍心看侄子整日失魂落魄,无精打彩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花园发呆。
单文衍眼中闪过一抹光采,随即黯淡,扬起的嘴角看来十分牵强,「她想走就走吧,何必强求?我……仁至义尽了,她说她想爹娘了,想念钱塘江大潮。」
说这话时他的心口一痛,感觉手脚僵硬。
其实他也挽留过,但妻子的态度坚定,一拿到和离书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嫁妆和私房,能带走的全带走,不能带走的就卖掉,属于她的东西清得一干二净,不留下一针一线。
她要完全抹去她的痕迹,好像她不曾来过,也未曾嫁给他单文衍为妻过,两人的过往一笔勾消。
因为她这份坚决,他心里堵着一口气没法抒发,怨她轻易放弃他们多年苦过来的感情,一丝一毫都不肯退让,将架在火上的他加油添柴地烤着,让火中的他备受煎熬。
为了赌气,也因为自知有愧于心,因此他低不下头,期待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妻子愿意主动回头。
单二婶眉带愁色,「听婶子一声劝,那孩子从钱塘跟你出来,多少年的苦和累都自己担,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你,做人要有点良心,苟富贵,莫相忘,不能自个儿富贵了就忘了糟糠妻,她……也不容易呀!」她没注意自己因为心疼侄媳,也不贊同侄儿的决定用词有些过激了。
这几天她自己操持家务,可说是忙得晕头转向,还始终摸不着头脑,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一个府邸的担子这么重,如今底下的下人她使唤不来,对外的往来人情也一窍不通,只能看着一叠请帖无从下手。
「她……执意要走,谁留得住?小小那脾气妳不是不清楚,一直拗得很……」像在说服自己却越说越小声,认为妻子只是「心气不顺」出外走走散散心,等气消了自会回府。
同是女人的单二婶知其心事,没忍住叨唸了两句,「不是婶子说偏心眼的话,你们俩年岁都不算太大,想生孩子还能再等等,不用着急,这府邸里里外外都是香儿一手打理,你却说要纳妾,实在是太伤人了。婶子和你二叔是不贊成你纳妾的。」
妻贤兴三代,光耀门楣这事就靠长房侄子了,孩子的事真是靠缘分,可以慢慢来,年过四十无子再说。
纳妾是家乱的起源,陆家那丫头绝对是搅屎棍,他们老俩口从没看上眼,明里暗里不知挡了几回,偏偏人家那心眼像筛子似的,挡都挡不住,还被人嫌弃管太宽了。
「你婶儿说得是,咱们单家没纳妾的规矩,大不了让你从弟多生几个过继你名下,不用担心无后,你快去把人追回来,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回娘家,就你心大,都不怕路上出事吗?」如今这世道可不是真的太平。
「二叔,我明日要上朝……」这会儿要赶上离京的车队怕是来不及了,人早已在百里之外。
单文衍被训得有些脸红,自己因为仕途的野心显得极为不智,让从来不训斥他的长辈难得说了重话。
他想着,明天向上峰告假几天,快马加鞭赶上去,应该能在半途将人拦下。
可惜世事无法尽如人意,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正当他打算回屋休息时,门房带了一位神色匆匆的衙役进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是单大人吗?」脚上全是泥巴的衙役急问。
「我是。」单文衍忽地心跳加速,眼皮子直跳,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
「小的是天马驿站的驿卒,今日辰时,驿站附近的大山忽然崩塌了,一队车队被压在土石下面,死伤了不少人,其中一辆马车坐着单大人您的家眷……」因为刚从他们驿站离开不久,忙着救人的他们自然认出在驿站住了一夜的众人。
「什么!」他顿时身一晃,脸色大变。
「尊夫人伤得很重,昏迷不醒,驿丞命小的尽快通知家属前往处理……」好在驿站的马都是好马,跑得快又耐力十足,不然死催活赶早累死了。
伤得很重,伤得……重……不,他的小小怎会有事?她一向福星高照,是个被上天眷顾的人……不可能,不会的,一定是他听错了,不是他的小小。
像被雷击了的单文衍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似乎听见钱塘江的浪潮,以及女子软绵娇柔的轻嗓。
衍哥哥,你不离,我不弃,以钱塘江的江水起誓,我钱随香将一生一世託付于你,绝不相负……
绝不相负。
但是谁负了谁,她还是他?
痛得无法唿吸的单文衍以手捂住胸口,还在跳动的心房似在嘲笑他是负心汉!
是呀!他是负心汉,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离开,嘴上说爱的人竟是如此无情,一把冷刀往最爱的女人心口一插。
他到底做了什么?
红了的眼眶泪光闪动。
像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怎么也醒不过来,梦中光怪陆离,浮光掠影,似发生过又似在作梦,一幕幕影像破碎得不甚完整,一熘烟地从眼前掠过,叫人看不清是真是假。
睫羽轻轻颤动着,如蜻蜓点水般,看似轻如柳絮却重得掀不开,可下一瞬,钱随香便用了全身的气力终于张开千斤重的眼皮,不甚清明地环顾起四周。
第一眼,她眼前是模煳的,微亮的光有些刺眼,不适的她眨了眨眼,再闭上眼,等一会儿重新睁目,眼前的景物先是晕开的,而后渐渐清晰。
那一瞬间她有片刻的迷煳,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陌生得让她心慌。
「哎呀!好痛……」
谁趁她睡着的时候偷打她,太可恶了!
「别动,妳受伤了。」男人的手按住她纤细双肩,不让她随意乱动加重伤势。
入耳的声音十分熟悉,钱随香灵动的眼珠子一转,笑道:「相公,你想换新娘子也不用对我痛下狠手,只要你让我走我扭头就走,绝不痴缠不休,瞧你这狠心的把我打成伤患。」
她如今是头也疼、脚也疼,全身上下像重组过似的,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连骨头缝都好似发出了哀嚎声。
「小小……」单文衍眼眶泛红,沙哑的嗓音中微带哽咽,喑哑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哎!相公,你在哭吗?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人性子真不开窍,逗你一下还当真了,我一点也不痛……啊!我胳膊是折了吗?怎么一动就痛得直戳肺管。」她不过睡了一觉而已,难不成睡相难看跌下床,把自个儿跌伤了?
「别乱动。妳听话,妳胳膊没折,只是被断裂的木板穿出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大夫上了药,所幸没伤到筋骨,养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好。」这可谓不幸中的大幸,算是「小」伤口。
闻言,她一怔,「我出了什么事?」
一脸困惑的钱随香想不起先前的事,她只记得自己在马车上坐得好好的,正看着车窗外翠绿山景,忽地一阵睏意袭来,她想着先瞇一下眼,等到了客栈便能睡个好觉,天一亮就接着赶路,把人的骨头赶得僵硬。
难道是她睡得太熟了,睡到出事了仍一无所觉,而后昏过去,直接送到医馆医治。
「妳不记得了?」忘了也好,省得受到惊吓,恶梦连连,夜不成眠。
她摇头,却因摇晃扯动头上伤口而抽了口冷气,痛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好痛,相公,我是不是伤得很重?」
「昏迷了三天三夜,好在皮外伤居多,并未伤到内腑。」在巨石压顶的情况下还能捡回一命,她算是福大命大了。
「手脚呢?我觉得脚不能动了。」很沉,一动就痛。钱随香眼露不安,她还年轻,不想身有残疾。
「手上的伤大多是擦伤、拉挫伤,问题不大,主要是妳左腿被马车的车板压伤了,有骨裂现象,太医说最好不要下床走动,真要走动得要旁人在一旁搀扶。」有人揹着更好,脚不落地,以免裂开的腿骨二次伤害,到那时就得当骨折处理了。
「太医?」她一脸迷惑。
「对,妳一直昏迷不醒,我便请了太医来看诊。太医把妳的左腿用木头固定住,所以妳现在移动不便,等过几天骨头长好了就能拆掉了。」看她伤得几乎体无完肤,单文衍心中愧疚不已,若不是他心气高傲,她怎会平白受难?
「无风无雨的,在官道上行走哪来的落石,若伤到来往的官家、高门大户,这可会变成大事。」不过她也真够倒楣的,人在车里坐,祸从天上来。
闻言,单文衍眸中冷光一闪,「妳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会有官府中人前来调查的。」
是意外吗?
诚如她所言,人来人往的官道平日里有官府派人查探山石情形,不应该发生落石砸人事件,尤其近日并无风雨肆虐,山上的石头没有外力影响,为什么会突然滚落?
根据随后其他行经的马车队回话,只听见一声巨响后,山道泛起浓密烟尘,随即有大量滚石落下,砸向山脚下正要通过的马车。
人行善,天会瞧见,多年前他建议朝廷的植树,防落石沙尘,于是京郊数百里的山坡边上植满抗旱、耐生长的树木,几年下来已长成楼高的大树,有这些树挡住滚滚滑下的土石,底下的马车才多了逃生的时间。
钱随香的马车居中,是队伍中的第二辆马车,巨石滚落时正好被山边的大树挡了一下,巨石顺着树干一弹越过了马车车头往溪谷滑落,可石头掠过带起的风将马车刮倒,倾向路旁,而滑落的土石再重重树木阻拦下停在马车旁,只盖住半个车身。
山体倾滑的声响太惊人了,惊动附近的村子和不远处的驿站,合众人之力救出马车内的人,但还是有几人抢救不及,人未救出便断气了,身子被压扁,头颅破裂,血迹斑斑的躯壳难辨面目。
「嗯!明明睡了一觉还是觉得累。」她刚要闭上的眸子又倏地张开,面有疑色地道:「相公,你怎么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好沧桑。」
「沧桑?」单文衍不自觉地抚抚长了青髭的下巴,扎手得很,「妳一直昏迷着,我不放心。」
他接到驿卒传来的消息后便连夜从京城赶来百里外的小镇,当时的她满身是血、不醒人事,生离死别的冲击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一下子支持不住身子,砰的一声跪在她床前。
好在最后人救回来了。
失而復得的单文衍寸步不离、不眠不休地守在妻子身侧,蓬头垢面只为她一人。
眼带笑意的钱随香柔情缱绻地轻抚他面颊,「傻子,人没事就是平安,瞧你一脸憔悴的,快去洗把脸,把鬍子修一修,长丑了我可不理人。相公最让人中意的是长得好看,让我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从此万劫不復地赖上你。」
第一眼看见他时她便芳心暗动,心想,好俊的哥儿,一身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书卷味,引得她多看了好几眼,频频回首,一不小心撞上路边卖菜的老妪,好不羞人。
而后数次的「偶遇」更令她确定此人是她命中的劫,心房不自觉间便满是他的声音和影子,再无他人。
情定终身,非他莫属,月老的姻缘线从不错过有情人,他俩终成人人称羡的夫妻。
「小小妳……还好吗?」她的眼神太澄净了,宛若两人初相识那两年,湖水般明亮眸子只盛满他的身影。
「不好。」她眉头一蹙,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快。
闻言,他心慌的握住她柔白小手,「都是我的错,不该放妳一个人,如果妳有个万一,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没等他忏悔完,笑眼媚如丝的钱随香噗哧一笑,「你在说什么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件事哪能怪在你头上,况且我现在全身都痛,哪好得起来?你看,我连牵你的手都没气力,叫人能不沮丧吗?」
「妳说的不好指的是……」听着妻子俏皮的轻快语气,单文衍眸色一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说她不恨他,爱他是她心中所愿,但是她累了,不想再爱他,因此她会一点一点地收回对他的深情,从今而后一别两宽,各行各路,再不復相思,他是她的「过去」。
可是此时看她的神色,却是笑颜如花,眼中的眷恋一如从前,盈盈水眸里是满溢的爱意,让他不禁想起他们新婚期的甜蜜,你侬我侬,情意缠绵,一刻也不肯分开的浓烈。
「看你吓得满头大汗,我不过受点伤而已,怪你做什么?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肯定是福气满满的福女,你等着享福就是。」忽地她后脑杓一疼,好像有什么事遗忘了。
「怎么了,哪里疼?」看她面有疼色,他连忙出声询问,唯恐她的伤势恶化。
忍过一阵痛意后,不想丈夫着急的钱随香努力装出一抹笑意,「没什么,就是脑袋瓜子好似有人在敲敲打打,敲得我好些事想不起来,像有什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嘶!好疼,一想就痛,好像有人拿石头重重往她脑袋一敲,痛到她骨头都发颤。
忘了?难道是……单文衍轻轻扶起妻子,拿起碗餵她喝补元气的参汤,「妳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他暗示两人和离一事。
「之前的事?」她以为他说的是山崩,微微蹙起的眉头似有千斤重,压得她蹙眉难舒。
见她一脸茫然,眼神无光,他又问:「妳知道妳为什么离京吗?」
「我离京?」她惊讶不已。
她不是在进京途中出事的吗?为了丈夫寻求名师,参加春闱考取功名,之后金銮殿上面见天子参加殿试,夫妻俩的好日子正要开始,她为什么要离京?他这话太莫名其妙了。
单文衍心疼地将妻子拥入怀中,「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等妳身子好一点我就带妳回府。」
她此时的情形不好移动,起码要等伤势好转了才可回府。
一听不用再费脑子,她开心地扬唇一笑,「相公,我不想了,头疼。」
听着她依赖的娇声软语,他露出许久不曾有的宠溺,「好,妳乖,听话,一会儿吃过药后就不疼了,好好睡一觉养伤。」
「嗯!」她温顺地应了一声,乖巧得像只百灵鸟。
「闭上眼,我会陪着妳,快睡吧。」感觉大手被紧紧捉住,单文衍语气轻柔地哄着受惊不浅的妻子。
「好,不许离开,我不嫌弃你一身邋遢……」羽睫一落,她说着就睡着了,含笑的面容宛如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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