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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青微》(友妻) [打印本页]

作者: 喵喵    时间: 2018-9-27 10:56
标题: 《青微》(友妻)
书名:《友妻》
作者:青微
出版社:喵喵屋
出版日期:2018年9月21日
女主角:楚惜
男主角:陆齐铭

【内容简介】

他的女人不算乖,不算窝心,他却非她不可;
她的男人不温柔,有点流氓,她却非他不爱。

楚惜从不知,有一天她会跟陆齐铭酒後滚上床,
这男人不但是她的金主,还狂妄撂话要罩她一辈子。
二十岁那年,看着长得好看的他,比土匪还流氓,
再加上暴躁霸道的性子,她只想躲得老远。
家世雄厚的他是她的单恋,打从他把她当成他的人宠着时,
没被人乱宠过的楚惜不小心就把心给丢了。
大学後,她成了他的助理,天天为他卖命,为他打杂,为他挡桃花,
还一个不小心,跟他有了一夜情。
楚惜不想他为难,不想他负责,却搞出了人命,还被陆齐铭给逮个正着。
陆齐铭想要未婚同居,楚惜赶不走,想让他住客房,却被带回房丢上床。
笑话,都是他的女人了,他有女人不睡,他傻了吗?
爱情这东西陆齐铭不懂,他只知道一个道理,
全世界谁敢惹楚惜就是跟他大少爷过不去,她是他捧在手心,
小心哄着、宠着的女人,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他只会爱她一个。




  第一章

  楚惜穿着居家服,毫无形象地盘腿席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身边天鹅绒的地毯上还凌乱地散落着好几个资料夹。

  她嘴上叼着半长的饼乾,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而眼神却十分专注地盯着电脑萤幕,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操作着,偶尔遇到一两个难点又会微锁皱眉头停下来思索。

  大概是一个工作总算告了一段落,楚惜放下紧绷的双肩,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声叹谓。

  没错,今天是周六。

  可是即使是休息日,她还是有该死的忙不完的工作。

  「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她自我调侃了一句,起身走向冰箱为自己倒了杯水,还未送入嘴里,就听见自家玄关的大门外有动静。

  听那声响,应该是有人拿着钥匙在找门上的钥匙孔,只是焦距始终没对准而乱插一气引起的。果然,紧接着就隐约地响起了一连串的低咒声。

  她侧耳驻足了一会,那含糊不清却又熟悉的要命的声音,让楚惜本来轻扬着的嘴角渐渐垂下了。

  她想,那人真的连周六都不放过她吗?

  最终,楚惜还是认命地走向玄关,有些没好气地一把拉开门。

  陆齐铭显然没有防备有人会突然开门,抓着钥匙的手一松,本就半倚着门的他,没了倚靠,只能跟着地心引力向前栽倒。

  好在楚惜一个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一股浓重的酒味顿时毫无防备地扑面而来,让楚惜嫌恶地别过了头去,而且……他真的好重啊!

  陆齐铭一百八十的身高,人高马大的,加上又喝醉酒,完全使不上力,全部重量压下来,楚惜只能堪堪稳住。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听到她的声音,醉酒的人好似有些清醒过来,眯着细长黑眸仔细辨认着眼前人。大概是认出了是谁,他随即露出孩子一般的憨笑,醉里醉气地强调着,「没……没喝……没喝多少,才两瓶……嗝,两瓶……龙舌兰……」

  楚惜抽动了两下嘴角,忍下打他两巴掌让他清醒过来的冲动。

  为了防止打扰到邻居,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楚惜还是认命地将人带进了屋,将他安置在沙发上。

  「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个鬼样子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楚惜双臂环胸,盯着沙发上的陆齐铭。

  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的陆齐铭先是沉默了半天,然後好容易理清楚她在问什麽,「没有……是……是刘叔送我过来的,喝酒……不开车……嘿嘿……」

  楚惜听到他的回答,面无表情地看着某人耍酒疯。

  还好,至少他还知道要请司机送,没有不要命地玩酒驾。

  不过她还是没忍住瞪了一眼那个嚷着头晕难受的烂泥,抿了抿唇,转身准备去浴室拿条湿毛巾,却被某个喝了酒还不安分的麻烦男人用壮实的手腕缠住了腰。

  老实说,楚惜看着自己腰间那健硕的胳膊,她有种被一只北极熊攀住了的错觉。

  陆齐铭不是那种谦谦君子的体型,酷爱运动的他一身肌肉,结结实实地被覆在西装衬衣下,即使在醉成这样的情况下,他手上使的力都不容楚惜轻易挣脱。

  「小惜儿……」在陆齐铭喝醉的时候,会很执拗地这样喊楚惜,无论她说多少遍,他依然我行我素。

  毕竟,永远不要和喝醉了的人讲理,会比对牛弹琴还要让自己郁闷这是个真理。

  「放手,我去拿毛巾帮你擦脸。」楚惜耐着性子说道。

  「不放。」陆齐铭执拗的摇摇头,兀自哭诉自己的委屈,「小惜儿,Linda今天和我提分手了,我就是想不明白,老子对她不好吗?她要LV、香奈儿、Dior……还有一堆不知道是什麽的鬼东西,我都买给她,反正老子有的是钱……可是她为什麽还要和我分手?说我不懂浪漫,老子就搞不懂了那些女人所谓的浪漫到底是什麽鬼东西!惜惜,为什麽她们都要和我分手?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惜惜……」

  「陆齐铭,我再说一次,放手。」

  谁知陆齐铭闻言後随即露出委屈的表情看着她,「小惜儿,你也不要我吗?」

  苍天啊!谁来把这个一喝酒就黏人的男人领走!

  很显然的,楚惜耐心已经告罄。

  她突如其来地一个反手擒拿,将陆齐铭有些费力地扣在沙发上,扯过陆齐铭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衣领,恶狠狠地说道:「第一,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许再用那恶心的称呼叫我;第二,你女朋友为什麽甩了你,关於这个问题我不是当事人,建议你去问她们比较合适;第三,我的总裁大人,我只是你的助理,你再敢喝醉酒往我家跑,我就辞职搬家!」

  当初到底是在什麽契机下,才会被这个麻烦的男人拿走了她家的备用钥匙,此刻的楚惜是真的气到想不起来了。

  不过大概是被楚惜折腾了一下,陆齐铭胃里残留的酒精又开始作祟了。刚才楚惜的那些话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总之陆大总裁毫无形象地……吐了。

  「……陆齐铭,你真是天生来克我的吗?」她盯着自己一身的秽物,咬牙切齿地说着,楚惜开始考虑在自己家杀人之後,毁屍灭迹不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第几次了?看着眼前已然醉得不成人形的陆齐铭,楚惜已经记不清是他第几次向自己哭诉又结束一段恋情了。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她成了陆齐铭的哥们、下属、失恋倾诉对象以及……醉酒後的保姆。她和他说过很多回了,失恋了不要来找她,失恋买醉後不要往她家闯,可是……根本没用!

  看到自己带回家的那一堆还没完成的工作,想到又要因为他这个身为老板的人拖累而没法在今天做完,楚惜就想有种把陆齐铭丢进马桶冲掉的冲动。

  其实,从私心上来说,她并不介意照顾酒醉的他,可是她介意他醉酒後还在心心念念着那些个前任。

  想归想,最终还是将陆齐铭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重新安置好,将他身上的衣物熟练地扒了个精光。

  当然了,内裤除外。

  之後去浴室端来一盆温水,帮他细细地擦拭了一遍身体。她知道他体温偏高,将冷气温度调低些,又去卧室拿了薄被给他盖上,再三确认过他除了醉酒,没有其他不舒服後才去浴室打理自己。

  ◎             ◎             ◎

  在浴室换衣服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对於照顾酒後的他,她这麽熟能生巧真不是个好现象……

  楚惜换了一套家居服,重新坐到电脑前面,却再也专心不起来。

  因为,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被沙发上陷入睡梦中的他吸引,怔怔地发起呆来。

  陆家上三代都是政要出身,陆齐铭的几个叔伯更是在政治界身居要职。就连陆齐铭的爷爷,虽然现在已经退休,当年可也是位中央政要高官,所以陆齐铭从出生後,一直是别人口中的权贵。

  不过陆齐铭有个反骨的老爸,觉得从政无趣,不惜和陆家老爷子翻脸,也毅然决然地要改政从商。一手创办全球闻名的V.M集团,取自英文单词victoryMiracle,即为胜利奇蹟之意。

  陆父年前已经退休,把公司大权交给大儿子陆斯铭,自己带着爱妻全球旅游去了。

  身为老二的陆齐铭,三年前大学毕业,拒绝出国留学镀金的安排,成了V.M集团名下最大的分公司,启航的现任总裁。

  在外人面前,陆家的两位年轻少爷都是让人眼馋的金龟婿,只是相比之下,两兄弟的性子差的不只是天南地北的距离了。

  陆齐铭的性子,大概是从小在陆老爷子耳濡目染下,沾染了些霸气,如果说他大哥陆斯铭是一匹笑里藏刀,步步为营的狼,那陆齐铭就是张牙舞爪、攻城掠地的老虎了,一个性子内敛,一个性情张狂……

  也只有楚惜一个人知道,这位陆家二少爷在喝醉酒之後有多麽让人跌破眼镜,说他是人格分裂一点也不过分。

  许是睡着的缘故,陆齐铭原本刚毅冷峻的脸,显得柔和了许多。坚挺的鼻梁发出轻微的鼾声,健硕的胸膛因为呼吸的频率而上下起伏着。他仅仅是这样安静的睡着,却还是让楚惜的内心处於一种喧嚣的状态,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忽视他的存在……

  她喜欢他。

  从何时开始喜欢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这是一个秘密,大概是除了陆齐铭这个当事人以外,是谁都看得出来的秘密。

  即使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可只要他一个人坚持他们俩的关系是哥们,那她就只能是哥们。

  「遇到你,到底是缘,还是劫呢……」近乎呢喃的声音,在客厅中没有造成任何声响。

  也许是盯着陆齐铭太久,她也忍不住的犯困,而思绪就这样被拉回了很远很远的大学时期。

  他们在大学里的认识,绝对是老天爷那天喝了假酒,才会手握着命运这玩意不安分地胡来……

  ◎             ◎             ◎

  那时刚满二十岁的楚惜,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勤勤恳恳赚小金库,安分守己的普通大学生一枚。她的成绩全校出名的好,当初以第一名的成绩,作为优等生放弃国立大学,转而读这所贵族私立大学,就因为它提供的奖学金和免学费优待。

  不过,楚惜在这所私立贵族大学里能小有名气却是因为……所有听到她名字的同学心里,脑海中第一个跳出来的想法都是,那个无时无刻想着赚外快的女财迷。

  在这遍地都是富家子女的私立贵族大学,楚惜赚钱的法子很多。小到代人占图书馆座位,代人上课出席点到;大到卖上课笔记,帮忙完成论文等等。

  这些富家子女出手向来阔绰,来大学不过是混日子,所以那些所谓的杂事,都是楚惜的赚钱之道。

  不过相对於大学这些绝大部份有来头的富家子女,楚惜的背景倒有些令人觉得神秘。

  当初入学时填写个人资料调查表时,她绝大多数的填写栏上都只有一个无字,包括亲属关系。就因为这件事,系主任还单独找她谈话,结果她三缄其口,什麽都没有说。最後系主任介於她是全校第一名的榜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大学本来就是个连系主任一学期都见不到几次面的神奇地方,除了自己的小团体,谁还有功夫搭理谁,何况像楚惜这样什麽团体活动都不参加的小人物。

  她之所以不参加集体活动,只是她没有其他人那样的好命罢了。

  那些人没钱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回家,向自己的父母家人撒个娇,哭个穷,银行帐户立刻就多了一笔所谓的零花钱,而她,没有那样的人可以依靠。

  从国中起,楚惜就知道,她要在这个社会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对於那些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女来说,团体活动代表着玩乐,而对她来说,那就是长了翅膀会飞走的钞票。

  有些人在背後笑她脸皮厚,见钱眼开。

  楚惜听了只在心里冷笑,脸皮值多少钱一斤?能拿出去卖的话,她绝对毫不犹豫第一个拿去卖。

  不为五斗米折腰,那样的人一定还不够饥寒交迫,至少那人还有力气在为那不值钱的气节强撑面子,她如是在心里评断道。

  此时,为了五斗米奔波的楚惜,一边以恨不得身後长出翅膀来飞的速度竭力地跑着,一边不安地频频看手腕上的手表。

  今天经济学的老教授慢下课,害得她现在必须跑着去公车站,才能赶上今天下午的打工。

  她这个月兼职地方的老板脾气蛮好的,就是他的老婆十分抠门,就恨不得逮住她的错误,好扣她薪水。

  所以她暗暗在心里祈祷,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她迟到。

  谁知,老天爷可能正好去睡午觉了,没听见她的祈祷不说,还给她顺手劈了道雷。

  楚惜跑着经过篮球场的时候,一群身材高大的男生正在场上挥汗如雨地打篮球,而旁边自然也有一群花痴妹,兴奋的欢呼尖叫,那分贝差点让楚惜脚底打滑。

  只见一个男生一跃而起,紧扣篮板,场下那帮女生分贝声又提了一个高度,「看到没,看到没,是陆齐铭,他要扣篮了,好帅啊……」

  「我不行了!」有女生一副要晕倒的模样,「陆齐铭真的太帅了,加油!」

  「可是我觉得林学长也好帅,天啊,刚才我和他视线对上了,他在看我,他在看我!」

  楚惜此时真恨自己的听力好,让这些莫名其妙,外加做作的话进入自己耳内,引起阵阵鸡皮疙瘩,所以,她不由得就快了脚步。

  突然,周围都安静了,猛地只听见一声声的惊呼声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同学小心!」

  楚惜直觉是朝自己喊的,所以本能的回头,却被某个东西重击,然後……就华丽丽地被砸晕了。

  陆齐铭第一个跑到她身边,刚好听到她昏厥前的最後一句话,「钱……」

  陆齐铭挑了挑眉,脸色并不怎麽好看。

  众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怎麽办。

  吵吵闹闹的声音,让陆齐铭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他蹲下来将躺在地上的女人一把抱起,然後朝同队的李虎说道:「我带她去看医务室,有什麽事等我回来。」

  李虎点了点头,目送自家队长离开。

  旁边的女生们带着星星眼,又是嫉妒又是羡慕,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那女生是谁,不会是故意装晕的吧!」

  「要是能让陆齐铭这样抱我,别说是被篮球砸一下,砸死都无所谓。」

  「可是他真的好帅啊,不行不行,我要流鼻血了。」

  李虎他们听到以上类似的花痴对话,实在无言的很。

  刚才老大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不要和对方那队卑鄙小人动手,虽然他应了,但是心情实在不爽,於是恶狠狠地瞪了另一队。方才用不当手段截篮板的人,放言道:「你们给我等着,今天这笔帐还没完!」

  那一队的人立刻不甘示弱,「有种就来,怕你们啊!」

  就在两队你推我攘,矛盾一触即发之时,一道温润如风的声音插了进来,「今天先解散了。」

  「队长!」见自家队长有意息事宁人,李虎敌对的那队人有些不甘心。

  李虎冷冷地瞥了一眼他们,「林挽风,你不愧是队长,果然比他们懂事。」说完带着自己队的人走了。

  林挽风笑了笑,彷佛丝毫不在意,然後朝医务室的方向走了。

  ◎             ◎             ◎

  楚惜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雪白,脑袋还在隐隐作痛。

  似乎察觉到她醒了,有人快步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从陆齐铭略显平淡的声调中,楚惜硬是没感受到半点温暖。

  旁边另一个男生看起来就和蔼的多了,「楚惜同学,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的话,我叫医生过来。」

  闻言,陆齐铭冷哼了一声,明显对他的故作殷勤嗤之以鼻。

  「怎麽回事,我怎麽会在这里?」楚惜打量着周围,挣扎着坐了起来,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额上贴了纱布,脑袋还有些晕眩,「还有,你们是谁?」

  「我叫林挽风,他叫陆齐铭。」林挽风和楚惜的成绩一向不相伯仲,所以他认识她。

  但看她的目光很显然的,人家没有认出他,「楚同学,上个月全校成绩,你全校排名第一,我第二。在大礼堂接受校长表扬的时候,我们不是见过的吗?」

  「……是吗?」楚惜明澈的眼眸,此刻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尴尬。

  她当时好像惦记着猜自己手上,校长给的奖金信封里装了多少钱,至於其他的……她根本没时间关注。

  好在林挽风完全不介意,反而迳自道歉,「今天的事不好意思,都怪我们打球太激烈,让球飞出去,没想到会砸伤你,真的很抱歉。」

  「若不是你们那队有人耍小动作截球,也不会有这样的意外了。」陆齐铭睥睨着林挽风如此说道。

  相对於他的冷言冷语,林挽风还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只是嘴上也不肯让步,「犯规吗?李虎之前截篮板球的时候,也未必没有耍手段吧?」

  「别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没品!」

  楚惜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争锋相对,即使再糊涂,也嗅到了空气中那一丝火药味。

  眼前这两人,摆明了不对盘。

  这样的氛围,她夹在中间倒有些不自在起来,「那个,我没事了,今天谢谢你们……」突然她想起了自己下午打工的事,看一眼手表,惊呼一声,「糟了!」

  在场的其他两人看到她竟然想要自己拔掉手上的点滴,明显都吃了一惊,不过,陆齐铭动作明显比林挽风要快。

  他一把捉住楚惜要拔针头的手,皱起眉头问道:「你在干什麽?」

  「你放开,我来不及了……」楚惜急的恨不得手脚并用推开眼前的男人。

  「你现在在吊点滴,有什麽事等点滴滴完再说。」霸道不容拒绝的口吻。

  楚惜盯了他三秒,倏地拔了,毫不畏惧地回答,「现在没在吊了,它可以慢慢滴。」

  林挽风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

  而陆齐铭也是明显的有些错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低头穿鞋的女人。「你……」

  陆齐铭刚要开口,却被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

  楚惜从衣兜里翻出了一支旧款掀盖手机,按了一下还接不了。她好像习惯了自己手机似的,面色如常地拍了两下机身,总算是听到对方的声音。

  这都什麽年代了,还有人用掀盖手机?

  楚惜接完电话显得垂头丧气,他们只听到她说的最後一句话是,「好,我知道了,谢谢老板。」

  刚才还喊着来不及了的人,现在却又坐回床上,还一副遭受打击的模样。

  「喂,你这是什麽表情?」陆齐铭发誓,他真的只是好奇。

  楚惜不理会他,失神一样的喃喃自语着,「我的兼职,我的钞票……可恶!竟然就这样泡汤,我才做了一个礼拜,要是没贪捷径走篮球场那条路就好了……」

  她的话,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小小的汗颜了一下。

  正当气氛尴尬的时候,护士走进来,「这位女同学点滴打完就可以走了,这是你们刚才没有拿走的缴费单。」

  楚惜终於回过了神,「是你们帮我付医药费?多少钱,我还你们……」她接过护士手里的收据,觉得头更疼了,惊呼出声,「八百元!」

  发觉自己失态了,她转过身背对众人在墙角碎碎念,「有没有搞错,吊个点滴,居然要八百元,不是免费的吗,私立大学的医务室还真是黑的可以!」

  「这位女同学,医生刚才帮你检查的时候,发现你营养不良,有点贫血的症状,所以还打了两剂营养针,扣除学生的保险跟优待,八百元不算多。」林挽风好笑的看着她。

  「不过你不用还,反正陆大少爷家大业大,这点钱他不放在眼里。」

  楚惜闻言没有面露喜色,倒是一本正经的反驳,「我的医药费,怎麽能让别人付钱,我自己会付。」

  「不用。」陆齐铭一板一眼地回答。

  「不行。」楚惜很坚持地说道:「虽然是你们害我受伤,多少也怪我自己不小心才会被球砸到。而且一码归一码,我没有白占便宜的习惯。」说完她在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一个零钱袋,把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认真的数了起来。

  一分钟後,陆齐铭从她手上接过那一堆零钱时的心情,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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