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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安祖缇《重生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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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喵喵
时间:
2018-11-30 14:44
标题:
安祖缇《重生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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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丫鬟》
作者:安祖缇
出版社:禾马文化
出版日期:2018年12月7日
女主角:江沁耘
男主角:任韬骐
【内容简介】
重生一次是奇蹟,那她重生四次更是奇蹟中的奇蹟
该说她是福泽深厚,才深受老天爷的眷顾吗?
其实是上天悲悯枉死的小姐,才让她一再重生好救人
在连续死了四次後,她终於知道凶手就是大少爷!
为了找出杀人动机好防患未然,避免悲剧再度重演
她冒险爬墙溜进大少爷的院子,却失手摔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接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少爷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楣,竟被嫌犯本人当场抓包……
可恶啊!大少爷果然是坏蛋无误!
他早就清楚她说谎,却故意装不知等她露出马脚
再随意找了个藉口罚她降级为粗使丫鬟
不管她做什麽他都可以嫌弃,还动不动就处罚她
但她惹来多少麻烦,他就替她收拾多少烂摊子
还在二少爷想欺辱她时救了她──
唉,她重生的意义是要救小姐逃过死劫
只是越来越觉得大少爷说不定真的是个好人
更糟的是,她发觉自己一颗芳心莫名其妙被他搅乱……
楔子
「小姐,今日的点心是陈婶做的,很甜很好吃呢!」
江沁耘未进门就兴冲冲地嚷着,可她踩过了门槛却发现屋内没半点动静,平日最爱吃点心的小姐连个声音也未出。
不对劲!
江沁耘心头一悚,鼻尖飘进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惊得手上的篮子掉落地,里头的点心摔碎了,水果滚了出来。
她慌乱地冲进内室,瞧见床上的彭暄元倒卧在血泊中,毫无动静。
「怎麽会……小姐!」眼眶蓄满眼泪的她快跑上前,「小姐……」
她抓着彭暄元的纤肩,拚命摇动。
「我都防成这样了……都防成这样了,怎麽您还会死啊……小姐!」
江沁耘声嘶力竭地哭着。
蓦地,她想起了件事,迅速转头,可才转到侧边,她就感觉到背上有什麽锐物刺了进来,热辣辣的,那锐物抽出时,她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她惨叫了一声,往前摔落,头撞到了床,额头沾上了彭暄元的血,身体软软的滑落下来。
这一次……
这一次一定要看清楚凶手的脸。
趴在地上的她挣扎着抬起头来,可那人一脚把她踩压下去。
「呜……」她拚命地想挣扎,但背上的伤口让她力气全失,难以抵抗。「凶手……我要看到凶手……」
这次,她不能再白走一遭!
然後,她看到了一双鞋,出现在踩她的凶手後方,约莫五步远处。
那是……的鞋……
第一章
「大少爷!」
江沁耘霍地张开眼,一张清秀的人脸立刻填满她的视线,她吓得惊喘一声,迅速坐了起来。
「你做梦梦到大少爷啊?」琉璃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琉、琉璃……小姐……小姐呢?」江沁耘抓着琉璃的手,急慌慌的问,脸色苍白。
「小姐在睡啊。」琉璃拉开缠在手臂上惊慌的小手,「换你守夜了。」
说罢,琉璃将手上的灯笼塞给了她,爬上另一张床,拉起被子就睡了。
小姐……在睡……
小姐……还活着……
她喘了两口气,瞬间明白了。
她又重生了。
再一次……不,这是第四次重生了。
下床穿了鞋,她提着灯笼,缓缓走到彭暄元的寝室去。
她站在床前,将床帘拉开了一条缝隙,端凝着里头的彭暄元,她闭着眼睛、呼息匀称、面目平和,热泪不觉湿了江沁耘的眼眶。
还好,还有机会。
她还有救小姐性命的机会。
她熄了灯笼内的烛火,爬上厅堂内靠窗的太师椅,娇小的她整个蜷缩在上头,螓首靠着扶手,盖着被子,眼睛虽然闭着,脑子却是不停的转动。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彭暄元死在她面前时,受到的震撼有多大。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疯狂的尖叫着,直到一把利物刺进了她的背,她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麽事。
剧痛夺取了她所有的感官,直到眼前一片黑。
紧接着,她就醒了,醒在琉璃叫醒她的那个时间。
她崩溃的朝着琉璃喊叫,告诉她小姐被杀了,琉璃当她做恶梦在发疯,叫她冷静点,她不甩琉璃,冲进了小姐的寝房,愕然发现小姐人还在床上活得好好的,因为被她吵醒而有些不悦的责问。
於是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感觉十分真实的恶梦。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越来越觉得奇怪,怎麽每日发生的情景好像似曾相识呢?
只是她当时没想太多,日子迷迷糊糊的过去,然後她又迷迷糊糊的再次被杀了。
第二次的重生,她脑子比较清醒点了,知道这不是做梦,而是她真的死後又回到了出事的三个月前。
她想,这是上天赐给她要救小姐的机会。
可是要怎麽救,她毫无头绪,就连凶手会是谁,她也猜不出一个可能性。
她们目前所居住的任家庄,是小姐的舅家。
彭暄元的父母先後因染病与遭逢意外去世,她又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可以依靠,家里虽然小有薄产,但年方十六的小姐根本不懂得营生的办法,於是舅舅便接手了照顾的工作,顺便也把彭家的产业一并接收了。
彭家的奴仆几乎都被遣散了,除了她跟琉璃是长年跟在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还留着,其他的都给了一点钱打发回乡。
江沁耘长了彭暄元两岁,比琉璃小了一岁,她是十一岁那年进了彭家的,在那之前,她原本只是一个在街口跟父亲一起流浪的小乞丐。
一日,父亲被辆马车撞死了,她没有钱发丧,只好跪在街口卖身葬父,是彭暄元看她可怜,拜托彭夫人收留她,并帮她安葬了父亲。
於是,她就被带到彭家当了粗使丫头。
她打一出生就是个小乞丐,什麽规矩礼仪都不懂,更别说洒扫、女红,就连叫她除个草,也可以弄死老爷心爱的名花,彭家的管事对她头疼不已。
可她很会一些小玩意儿,毕竟乞丐没钱,买不起任何童玩,只能利用周边的东西来娱乐。
彭暄元某日意外撞见当时还是粗使丫鬟的江沁耘,看她用着一颗小石头,像踢毽子一般,连续不间断地踢着,都不曾使石头落下,心头钦羡不已,上前命令她教导,可才教没一会儿,江沁耘就被管事叫走了。
後来她去找江沁耘好几次,但江沁耘都有事情在忙,於是彭暄元一恼,央求母亲把江沁耘调来做她的贴身丫鬟,其实是希望江沁耘教她怎麽踢毽子。
这时间一眨眼就七年过去了,期间经历了彭夫人因病过世,彭老爷游船时不慎溺水而亡,一直到迁居来任家,江沁耘一直跟随在彭暄元身边。
她始终记得是彭暄元恳求了彭夫人,才能顺利将父亲安葬,也是因为彭暄元的关系,她才能过着好吃好睡的日子,故对她忠心耿耿。
琉璃的资历比江沁耘浅,服侍彭暄元不过三年左右的时间,但因为她先前是服侍彭夫人的,觉得自己的地位是胜过江沁耘的,故姿态摆得比较高,也常把江沁耘呼来喝去,任意的差遣。
从小就习惯看人脸色过活的关系,江沁耘这人的个性较圆滑,也不会跟琉璃正面冲突,琉璃虽然很爱在气势上压她,倒也未真的与她交恶。
不过只要彭暄元跟她开心地游玩谈笑,琉璃之後一定会酸她几句,说她不庄重、不得体、带坏小姐之类的,不想计较的江沁耘也就笑笑地当没听见。
她想,琉璃应该是没什麽理由要害死小姐,所以这凶手应该是任家的人。
彭暄元搬来任家之後,为了不落人口实,名正言顺地得到彭家的产业,任老爷属意让她跟自己的儿子成亲。
他打算让彭暄元跟大少爷任韬骐成婚。
大少爷虽然年纪较长,今年二十有四,但其实是庶出,二少爷才是真正的嫡子。
任老爷与夫人成亲之後,迟迟生不出儿子来,於是又纳了侍妾,三姨娘的肚子争气,第一年就怀了孕,生了一个圆圆胖胖的儿子,也就是大少爷任韬骐,大家都以为,这任韬骐肯定就是任家将来的继承人了。
可夫人不甘愿,尤其三姨娘母凭子贵,气焰越来越是嚣张,颇有凌驾夫人的趋势,於是夫人更加积极地四处求神拜佛求偏方,终於在大少爷七岁的时候,产下了二少爷任韬麟。
这一瞬间,任韬骐的地位一落千丈。
夫人十分宠爱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想当然耳,任韬麟就被她宠成了纨裤子弟,吃喝玩乐样样行,叫他读书像是要他的命,更别说帮忙打理生意了,他可是连算盘珠有几颗都会说错呢。
而任韬骐则是勤勉踏实,先生给的功课不敢轻忽,一步一脚印,现已经是任老爷重要的左右手,商号的生意均会与他商量。
不过任老爷心中打的主意是──这继承人仍是任韬麟,但实际管事的则是任韬骐,这样任韬麟仍可以继续过他无忧无虑的优闲日子,又不怕任家产业被败坏。
因为任韬骐并非真正的继承人,所以彭暄元很不高兴。
她觉得自己是彭家大小姐,唯一的独生女,又带有丰厚的嫁妆,当然该嫁给继承者二表哥才是。
再看当初彭暄元会收江沁耘做贴身小婢的原因,就不难知道,性子活泼爱玩的彭暄元,为何会中意贪玩享乐的任韬麟。
其实以江沁耘个人的感觉来说,这任韬麟只能当个哥哥或玩伴,若要当丈夫,还是勤恳诚勉的任韬骐比较适合,况且她以前混庙口的,心头清楚,继承人虽是任韬麟,但实际的掌权者是任韬骐,任老爷百年之後,任韬骐心狠点,就能把任家的资产全吃了,或是架空任韬麟皆是探囊取物,就看他敢不敢、愿不愿而已。
她也曾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彭暄元,但是彭暄元完全听不进去,琉璃更趁此机会煽动彭暄元,诬指她是大少爷派来的说客,让她气得要命,後来索性不说了,小姐高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任老爷的指婚对象就是大少爷,彭暄元又能奈何,即便她拖延着不肯下嫁,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况且,任韬麟早有个未婚妻,还是个官家小姐,两方已经说好,待那位官家小姐一满十六,就会嫁过来了。
彭暄元都不满意任韬骐的庶子身分了,就更不可能委屈当妾室了。
第二次重生之後,江沁耘曾猜测过,说不定彭暄元会被杀,与婚姻一事有关,只是她不知道是哪一边的人下杀手,故她两边都有多方留意,却看不出谁对小姐不满,於是在找不到嫌疑犯的情况下,又死了一遍。
第三次重生,她决定既然查不到凶手,那麽就多加防备吧。
故她一直对小姐跟前跟後,寸步不离,紧密到彭暄元都觉得烦。
因为彭暄元只要跟任韬麟玩在一起,江沁耘就很难不摆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让彭暄元很不高兴,千方百计找理由把她差遣走。
为了保护好小姐,江沁耘都是快去快回,每次离开前一定千叮嘱万交代琉璃要跟好小姐,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但至少这次,她有收获。
凶手是大少爷!
即便她因为倒在地上,身子又被压着的关系,没办法看到脸,但那双靴子毫无疑问是大少爷的──这宅里只有任韬骐的鞋绣有老鹰图样。
听说,这是暗地里喜爱他的贴身丫鬟雪雁知道他喜欢鹰,特地绣上去的。
江沁耘听到缘由时,只觉得这丫头蠢。
这老鹰本该是飞翔在天空的王者,现却被踩在脚底,不就跟任韬骐目前的处境相似吗?无怪乎任韬骐连给个通房丫鬟的身分都不肯。
可为何大少爷要杀了彭暄元?
莫非是因为彭暄元不想跟他成亲,而怀恨在心?
她真没想到大少爷的心眼竟然这麽小,不想嫁给他,就毁了人家,她真是後悔当初还屡屡在彭暄元面前说项,她才真是瞎了狗眼,误信好人了。
既然知道大少爷就是凶手,那接下来就是要找证据跟动机,进而防患未然了。
但她是彭暄元的贴身女侍,加上彭暄元跟任韬骐平时又没往来,她实在没什麽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接近人家。
这下该怎麽办才好呢?
她绞尽脑筋苦思,决定从他身边人下手。
任韬骐身边有两个小厮跟三个婢女,帮他绣鞋样的那个雪雁肯定对大少爷有私心,说不定大少爷要杀人,她还会在一旁递刀,就不列入考虑。
另外两个婢女一个叫巧心,一个叫玉环,她跟她们并不熟,巧心还打过招呼,玉环是大丫鬟,平常气焰挺高张的,看到她都一脸不屑,所以也同样不列入考虑。
至於另外两个小厮呢,平常都跟大少爷跟进跟出的,想亲近恐怕也不容易,所以分析下来,她能套近乎的就只有巧心了。
首先,她必须先搞清楚大少爷的作息。
掌握他的动态,才能未雨绸缪。
彭暄元住在後院的南边小院里,而任家两个少爷分别住在东、西厢房。
照理说,大少爷是长子,应该住在东厢房,但因为他是庶出,所以夫人坚持他只能住西厢房。
这日,她趁彭暄元午睡,偷偷来到西厢房,想找到巧心。
为了不被其他仆佣发现,江沁耘决定自与西厢房後方紧邻的花园,绕路过去。
由於彭暄元是被安置在後院,江沁耘亦都是自後门出入,鲜少走到前院去,路径可说是不熟,在回廊乱绕了一通,一个不慎迷了路,差点就撞见夫人的丫鬟,吓得她三魂七魄跑掉一半,毕竟夫人纵然放纵自个儿儿子,但家规甚严,这彭暄元她定义为未出嫁的小姐,是不可随意出後院到前院来,这规定自然也包括了她这个丫鬟。
江沁耘一直觉得这在任家的日子与坐牢无异,差别大概就是吃得饱穿得暖了。
好不容易寻到正确的路,却错估西厢房与花园之间竟隔着一道墙,她当场傻了。
她打量着以红砖砌成的墙面,估量着也许爬墙是唯一的手段。
想她乞丐的出身,这爬墙自然难不倒她。
东瞧西看,确定四下无人,她挽起了袖子,退後数步之後,一鼓作气冲上前,轻盈一蹬,顺利让她攀住了墙头。
这贴身丫鬟当久了,肌肤也跟着变细了,洒扫抹桌的工作,相较於乞丐的生活可说是养尊处优了,手上的厚茧早就不见,只有在指节触摸得着硬硬的皮,故手指尖在粗糙的墙上蹭了几下,就感觉到疼了。
她「嘶」得倒抽了口凉气,晓得现在若松手,还是得再来一次,只能硬撑着,脚尖勾着砖块相连的凹陷处,费了大劲,手脚并用,总算爬了上去。
「呼!」一坐上墙头,她就先喘了口气。
拍掉手上的灰尘,正想往下跳时,赫然惊见有个人就站在墙下,望着她,左眉微挑,她心头一惊,但已来不及,整个人往那人身上摔了下去。
原以为会连同那人一起摔个狗吃屎,没想到那人倒是把她稳稳接着了,反而是惊魂未定的她,下意识手就勾着人家的颈子,紧紧揪着,不肯放。
「你要抱着我抱多久?」
清冷的嗓音自头顶飘下,她心头惊骇,慌忙松手,却因脚软而跪在地上。
这接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杀人凶手大少爷。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楣,竟被大少爷逮个正着。
「大、大少爷!」她整个人伏在地上,恭敬的喊着,脑子里思考该怎麽逃走。
「你哪的人?」
他不知道她是谁?
她心里暗暗称喜。
幸亏大少爷平日工作繁忙,鲜少在家,偶尔彭暄元陪着任家人用膳时,也常不见他在座,加上她又只是个卑微的奴婢,所以他不知道她是谁,真是太幸运了。
要不,先别说她这个表小姐身边的婢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光是她擅自跑来前院就要受责罚的。
「奴婢……奴婢是夫人那边的婢女。」
她想大少爷既然是三姨娘所生,想必对於夫人身边的仆人不熟悉,便说了谎。
任韬骐微眯着乌眸望着她的头顶心。
说谎的丫头。
她以为他不晓得她是谁吗?
他只是一时兴起,故意装作不知道,想不到这胆大包天的丫头就敢对他说谎了。
「你在这干啥?」
「奴婢……是到花园采花,瞧见了只松鼠爬上墙来,奴婢见牠可爱,想抓回去供夫人赏玩,所以才爬上了墙,谁知那松鼠灵活,奴婢好不容易爬上墙,牠却转眼消失不见了,让奴婢白忙了一场。」
任韬骐盯着那伏得低低,只看得见後脑勺的女子,失笑。
这任家院子啥时出现过松鼠了?
他长了二十有四的年纪,还没见过半只。
这丫头又再说谎。
「头抬起来。」
江沁耘心脏慌乱的跳着,强自镇定的抿着嘴,抬起头来,大眼张得大大的,眨都不眨,装出一副无辜样。
那犀利的双眸,还真像鹰眼啊,盯得她背後冷汗直冒,衣衫都湿了!
「叫啥名字?」
「奴婢……奴婢叫春香。」
「春香。」
改日,他就来找个机会揭穿她的谎言。
「是的,少爷。」
「你走吧。」
「是,少爷。」
大松了口气的江沁耘连忙低下头,以恭敬的姿态站起来,缓缓往後退,确定这距离差不多了,才转身,没想到脸却直接撞上了一堵墙,鼻子都要被撞歪了,疼得她眼泪滚下了两行。
站在她身後的任韬骐差点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还以为她是个机灵的丫头呢,想不到也有这麽呆傻的一面。
江沁耘摀着发疼的鼻子,陪着尴尬的笑,不知所措的立刻往通道的另一端走,走了数步,发现自己竟然走错了,前方是死路,赶忙回身,朝着任韬骐又是一脸尴尬地傻笑。
那一双眼覆着薄薄的水液,任韬骐推测应该是刚才撞到墙时,撞疼了,引出的泪水。
这也让她的双眸看起来特别晶亮,像极了上等的宝石,任韬骐不由自主走了神,就像他每一次经过南边小院的时候,小花园里,总有个特别爱笑的女子吸引他注意。
这厢房与墙的通道并不宽,个子壮硕高大的任韬骐就站在正中央,除非他侧身,否则江沁耘根本过不去。
走到离任韬骐两步远的距离,她一脸不知所措的停下。
「少爷,请容奴婢通过。」
任韬骐是侧了身,可人还是站在中间,而且还盘起了双臂,余下的空间狭小,江沁耘心想这分明是在整她嘛。
从任韬骐身前走过去似乎不太礼貌,她想还是自他的後方走过去好了。
於是她绕过任韬骐,後背紧贴着墙,挺直着颈,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可她明明算好距离了,任韬骐的身子却突然晃了一下,她的胸乳因此无法避免的擦过他的後背,她心跳一个失序,脸整个都红了。
一会过身,她也顾不得礼仪,拔腿就狂奔。
任韬骐则是捧腹笑得前俯後仰,只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这些年来,一直都有丫鬟想爬上他的床,但他在这方面一直无心,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年纪是该找个媳妇成家了,只是都遇不到喜欢的姑娘。
之前,彭家表妹因为姨丈过世,而被接了过来,父亲欲作主将表妹许给他,但听说表妹心底不愿意,比较属意弟弟,偶尔他得空与家人共用晚膳时,见过这位表妹,人是长得清秀甜丽,很漂亮的一个姑娘家,娇滴滴如出水芙蓉,但席间也看得出来她的心思都在弟弟身上,双眼一直往弟弟那方向瞟,姑娘家的心事明显可见。
他也曾经暗示过父亲,但因为弟弟已经有个刚及笄的未婚妻,明年就会把人家娶过门,也就是这个表妹就算想当个平妻,也得看人家未婚妻愿不愿意,毕竟那位未婚妻的父亲跟两个叔叔都是地方官员,表妹一介商家子女,实在没啥资格与人平起平坐。
父亲都把彭家的家产据为己有了,还要人家当个侍妾,实在说不过去,才想把人许给他。
可平心而论,嫁给他当正妻,说不定还比不上弟弟的侍妾来得养尊处优。
人家对他无意,他并不强求,况且彭暄元看得出来是颇任性的性子,需要被哄着、捧着,而他平时商务繁忙,可没弟弟那麽有闲时间处处讨好。
不过,他虽然对彭暄元无意,可每次他到後院向母亲请安,经过小院时,只要一看到江沁耘,总会忍不住多看上个两眼。
他也说不清那是什麽感觉,模模糊糊的,尚未理清。
转过身,发现他衣服的上肩处,染上了灰尘,八成是那个笨丫鬟落到他身上时沾染上的。
回想起她勾着他的颈子,悬挂在他身上,鼻尖的呼息吹拂在颈子时,不知为何,胸口竟然有种奇怪的无措感。
想到他就是为了换衣服才回来一趟的,结果才穿了一下子,就又弄脏了。
他有些无奈地拍掉灰尘,双手负於後,走回屋子,再换了件乾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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