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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朱筱熹《眷恋多少年》 [打印本页]

作者: 喵喵    时间: 2015-9-1 09:31
标题: 朱筱熹《眷恋多少年》

书名:《眷恋多少年》
作者:朱筱熹
出版社:禾马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1月16日
女主角:席舒嫚
男主角:翟濬谦

【内容简介】

翟濬谦在女人眼中是热烈竞逐的对象
忧郁的模样撞击着每个女人心中最柔软的情感
她们爱他,却悲哀的发现碰触不到他的心
他像个浪子般,在每一段感情中漂泊
却始终不曾在任何一个地方驻足──
其实,他不是个多情种,不想处处留情
也不想要那麽多女人爱,惹来一堆感情债
只因他的心早就有人住进去,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
偏偏她是唯一不爱他、甚至是恨他的女人
和他交往只是她精心设计、诱他沉沦的报复……
五年前,她决绝斩断了和他之间的情缘
他们的世界在那以後,风雨晴暖,各不相关
虽然他的人生不该因为她的离去而埋葬
也一直假装不在意,尽力演一段正常的人生
再见到她,本以为死寂的心,竟隐隐又活了起来
他才恍然觉悟,爱这麽难,不爱,却是更难……





  「起立,立正,敬礼。」

  「老师好。」

  「坐下。」

  席舒嫚站在年轻的女班导後边,等着同学行完礼,一颗心忐忐忑忑的不安。

  她尴尬的绞扭着手,一双眼怎麽也不敢抬起,粉颊飞上霞云。

  「咳嗯!」女班导清了清喉咙,示意底下乱成一团的学生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今天我们班转来一位新同学,席舒嫚。她是从台北转过来的,请各位同学要好好照顾她!」

  「新同学耶……」

  「台北来的耶……」

  席舒嫚被动的任由热情的女班导拉着她的手上台,她低着头,假装对底下众多的窃窃私语无动於衷。她一向胆小,对於上台这种事几乎是能避就避,真躲不过了,就只好佯装无所谓来掩饰。

  「席舒嫚,你好白,都不晒太阳吗?」忽然,一个爽朗的男孩子声音穿过一层层耳语般的私论,直捣众人耳朵。

  此话一出,所有人便此起彼落的附和着。

  「对啊对啊,好白喔!」

  「真的好白喔,跟我家墙壁一样……」

  席舒嫚对那人好听的声音起了反应,终於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搜寻声音的主人,忽地,她的眼神对到一片海海晴空。

  她看见一个理着平头的男孩子,深深的眉、深深的眼、深深的发色和皮肤,整个人像是用墨色浓重的炭笔勾勒出来一样,但,他的样子很好看,好看到让她莫名所以的舒服。

  「翟濬谦,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班导佯装板起脸孔训斥这个爽健的男孩,嘴角却透着一抹宠爱的微笑。

  「老师,我说真的啊!席舒嫚好白,你看看我们班上女生,全都跟『油炸鬼』一样。」翟濬谦搔搔头,吐着舌头扮了扮鬼脸。

  「翟濬谦,你真的很欠扁喔!」

  果然,班上半数的女孩子皆同他一样晒成小麦色,一闻此言皆笑骂於他,但女孩子们的声音里不见苛责,倒听起来多了几分撒娇。

  翟濬谦再多看了席舒嫚一眼。

  这个台北转来的女孩子好特别,露出制服外的皮肤白得像要透了一样,可爱的浏海乾净清爽的覆在她小巧精致的脸上,她浑身流露着一种跟他们截然不同的气息,若硬要说的话,只能说她像是粉白的樱,而他,则是满载青草的土地。

  忽地,他脑海中浮现,自幼受到那深爱文学的爸爸薰陶,对於大家名着多有涉猎,在那烟雨红楼中,描摹的人儿来。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若说她是我见犹怜的林黛玉,但他可不是贾宝玉,唯有三国豪气干云如赵子龙,才是他心向往之人物。

  「舒嫚,你就坐在翟濬谦後面的位子。」班导指着後头,「濬谦,从今天开始就麻烦你照顾舒嫚,带她认识环境。」

  「哎呀!老师,我不要当保母啦!」活泼好动的翟濬谦,一听到老师交派的工作,当下反应就是哀号反驳。

  他一下课就立刻冲到篮球场上报到,身後绑着一个拖油瓶,他怎麽想怎麽怪,也不知老师为何要把这个细细弱弱、彷佛风吹就会倒的白瓷娃娃托付给他照顾啊。

  「老师,我没关系的,用不着人照……」席舒嫚一听到也急了。

  这个老师怎麽这样专断?竟就将她指派给一个陌生的男同学照顾,她并没有这麽娇弱啊!更何况,照常理一般都会安排女生带她认识环境的不是吗?

  「不行,就这样,老师说的话算话。舒嫚,你赶快到位子坐下。」班导不容辨驳的打断她,轻笑的脸容中带有深思。

  「来来来,开始上课了,同学们把国文课本拿出来,今天要上的是第三课,来,各位同学先把课文朗诵一遍……」

  席舒嫚提着随身的书包,无奈的拖着脚步走往位子,经过翟濬谦时,她看到他爽朗又带点尴尬的笑,正忙着应付附近死党的戏谑,但那闪着光的眼,却熠熠的直射向她。

  带了点好奇,夹杂了点深意,她不知道,在他这样的眼神里,对於她,到底是存着怎样的一份心思?

  ☆☆☆   ☆☆☆   ☆☆☆

  下课了,正要离开教室的翟濬谦忽然折返了脚步。

  在众死党及其他女同学注视下,他走到席舒嫚的座位旁,问她:「你会打球吗?」

  不明所以的席舒嫚,很老实的摇摇头,「我不会。」

  「濬谦,她怎麽可能会打球,你看看她的手臂,再看看她的鞋子,球场上有哪个女生跟她一样?」绰号「蟑螂」的死党张正传等得不耐烦,站在後门朝翟濬谦大喊,「快走啦!球网会被大牛他们占走啦。」

  「我知道啦!你们先过去占位子,我随後就到。」

  打发走了死党,翟濬谦看着她不发一语,忽然,他抓起她细白的手腕,使力要她站起来。「你跟我来。」

  席舒嫚被他突来的动作吓到,加上手腕被抓得疼痛,她惊呼:「啊!」楚楚可怜的眼,此时看起来更加柔弱了。

  「你太不健康了,我想我终於体会到老师要我带你认识新环境的用意了。」翟濬谦咧开一口白牙,笑得阳光般灿烂。

  首先,他要带席舒嫚认识的东西,就是阳光──

  ☆☆☆   ☆☆☆   ☆☆☆

  可怜的席舒嫚,转学至今才一个多礼拜,她就变成了「全班公敌」。

  现在的她,坐在篮球场旁边的看台上,和她几步之遥却壁垒分明的那群,就是翟濬谦口中「油炸鬼」一样的班上女同学。

  此刻,她们和她一样守在看台边,不同的是她们笑着闹着,嘴里谈的却不外都是翟濬谦、翟濬谦。

  席舒嫚蹙着眉心,看着场内身手矫健的身影。

  她不得不承认,翟濬谦真的非常非常有运动天分,举凡所有球类、田径类的运动,他样样都得心应手,难不倒他。

  「刷」的一声,他的三分长射劲射入网,场外又引起一阵阵欢呼。

  席舒嫚不用转头看,就能知道这些欢呼声全来自他的爱慕者,也是拿她当「情敌」看待的那些女同学。

  她在心里哀号了一声,简直就要被他害死了呀。

  就因为老师的一句吩咐,造就了他和她这段的不解之缘,该说他是孽缘吗?他害得她现在走到哪,都要被大家指指点点。

  她就是缠着翟濬谦的那个女生!

  大家都是这样看待她的,天知道她跟他也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啊,但又有什麽办法?

  翟濬谦无法拒绝老师的要求,而她无法拒绝翟濬谦的要求,所以每节下课,她被他拉着到球场旁「守候」他的情景,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就像一再重拍坏了的肥皂剧一样,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喂,你不要整天死缠着翟濬谦,看了就令人讨厌!」同班同学胡丽晶突然移到她身边。

  胡丽晶是班上女生的头头,她长得黑黑高高,不特别出色,但一双眼飘飞却媚得十分有味道,但总打量得她不舒服极了。

  此刻她站在更高的台阶上,睥睨着席舒嫚。

  「对啊!自以为从台北来就很了不起吗?装得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以为所有人都要照顾你,真是恶心极了。」一旁的应声虫李佳仙也双手环胸的附和。

  她们俩是翟濬谦的头号死忠拥戴者,在学校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偏偏翟濬谦最讨厌的就是和麻烦的女生打交道,只要对他有意思的女生,他一律归为麻烦人物。

  偏生他这样不领情、不造作的个性,却让更多女生为其着迷、飞蛾扑火而来,也注定让她因他而成为众矢之的。

  席舒嫚不言语,静静的垂着头,若非翟濬谦的坚持,她根本不想蹚这浑水,平白乱了一圈涟漪。

  「为什麽不讲话?仗着老师和翟濬谦挺你,你就可以这样嚣张吗?」胡丽晶见席舒嫚不理自己,恼羞成怒之余,口气愈发不客气。

  「你回答啊!难不成你是哑巴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夹枪带棒的,目标全都是让她们既羡慕又嫉妒的席舒嫚,反倒是席舒嫚一迳的静默,异常平静的脸容看不出她的思绪来。

  「你们在干什麽?」翟濬谦的声音突然响起。

  由於太过於专心对付席舒嫚,所以大家都没有发现翟濬谦不知何时来到身後,胡丽晶等人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几乎苍白了脸,她们刚刚欺负席舒嫚的话,全被他听去了吗?

  「培……培……培养感情啊!」胡丽晶这时候竟然还可以睁眼说瞎话,她不禁佩服起自己。

  「对……对不对啊?佳仙。」她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李佳仙,後者赶紧跟着陪笑。

  「对……对啊!」

  「舒嫚同学,我们刚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说对不对?」胡丽晶一脸假笑,心中祈祷席舒嫚不会当着翟濬谦的面拆穿她的谎言。

  「是吗?席舒嫚,她们说的是真的吗?」翟濬谦挑眉问。

  他刚在球场上就看见班上素有大姊头之称的胡丽晶,领着她那一票死党不怀好意地靠近席舒嫚,不知想做什麽,於是他便丢下了手边的对战,赶紧跑过来了解情况。

  「唔。」席舒嫚抬起眼睫,她向来不是苛刻的人,对於胡丽晶的心思似懂非懂,所以她不想计较也不愿意去计较。

  「她们没欺负你吧?」翟濬谦不相信的又再问一次。

  席舒嫚摇摇头。

  「是啊是啊!你看,是你想太多了。」胡丽晶见席舒嫚没拆穿自己,知道久留无益,赶紧鸣金收兵,「舒嫚同学,那我们下次再来找你聊喔!」

  一帮人一下子鸟兽散去,偌大的看台只剩下坐着的席舒嫚和站在一旁的翟濬谦。

  「席舒嫚,来看我打球你会觉得无聊吗?」翟濬谦唤她时,总是连名带姓。

  「还好。」她老实的回答。

  他是她在这所学校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对於他霸道的占用她的下课时间,她却找不到任何怨言,只除了要面对他的那些爱慕者以外。

  「那就好。」他在她身旁坐下。

  也许是不习惯这样并肩坐着、太过熟稔的亲昵,席舒嫚稍微朝旁边移动了位置,想拉开和翟濬谦之间的距离。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翟濬谦却立刻发现了,他不悦的大声说:「你干嘛坐离我这麽远?」

  他发现自己竟有点生气。

  她是怕他吗?否则为何他才坐下来,她就迫不及待想离开他身边。

  「我没有。」席舒嫚吓了一跳,对於他的直接,她又再一次见识到。

  「你应该多晒点太阳,」隔了一会儿,他才板着一张脸说,「你太白了,我爸说这样的人很不健康,你应该不想早死吧?」

  怎麽有人这样说话的啊?舒嫚心中暗笑。

  「嗯!」她用力的点一下头。

  「那就好,以後你就在这里晒太阳看我打球,也许有一天,我可以教你玩球。」他不看她,所说的一字一句却深刻烙印至她心里。

  他刻意不说教她打球,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怎麽也学不会。

  但他却有种希望,希望她会陪在他身旁,即使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也好,或许有一天,他可以看到她健康飞扬的笑脸,同他一块儿享受运动的喜悦。

  席舒嫚看着他的侧脸,咀嚼着他所说的话,心中忽然产生了点感动,「好。」

  或许,这会是个不错的提议。

  听见她的回覆,翟濬谦不知道心中莫名的欢欣是从何而来,但他是真真实实的笑开了颊。

  为了什麽?

  也许就为了她的那麽一句:好吧!

  ☆☆☆   ☆☆☆   ☆☆☆

  这天放学,席舒嫚被翟濬谦拉到球场上看球晒太阳,但她想到出门前忘记先跟外婆说一声,深怕外婆为她操心,於是她便匆匆忙忙道别翟濬谦,却已赶不上放学回家的路队。

  她一个人漫步在校门对外连接的小径上,一路上风光明媚,这些天已进阶成「全校公敌」的她,心情忽地开始好转,暖暖的阳光融化她心中淡淡的、浅浅的不愉快,她露出了几天来难得的微笑。

  她无法否认,翟濬谦是个很吸引人的男孩子,虽然他个头不高,但是他的运动神经超级发达,加上功课一等一,各项语文竞赛他更是常胜军,允文允武的他,自然成为青春期小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但他对她,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护人还比较恰当些。

  这些天,他对她的活动细心安排,也不知他是否真如此负责的想要将老师交代的事情办好,但这样的举动,不仅没有让她融入这个班级,反而加大了她和同侪间的鸿沟。

  她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该是夸奖他有责任感呢?还是说他不够贴心去观察女孩子心思?对她,对那些为他芳心暗属的女孩子。

  总之,只有像现在一个人时,她才能真正放松下来,这几天的生活秩序平白无故被搞乱,她的心难得一现的毫无压力紧绷。

  「耶!小美女耶!大家快来看啊!」

  正当她一个人走着的时候,旁边不知何时出现数名高中生打扮的不良少年,围着她打转。

  他们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上下打量,还一边走一边发出嗤嗤的笑声,让人很不舒服。

  席舒嫚机警的抱起书包护在胸前,眼神机伶的先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这条小径的尽头是一些商家,若她能跑到那儿求救,应该就能脱险了。

  但是这些不良少年离她太近,有一个甚至只要伸长手就能欺到她胸前,她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好好的,根本没遇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也慌了手脚,冷汗渐渐延颈项滑下。

  「你们是要钱吗?我这边有,我可以给你们……」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因为紧张而不慎将钱包掉落地上,她连忙蹲下要捡起。

  这一蹲,反而让耳下短短的发顺势向两边分开,露出精致白皙的颈子,与这乡下地方格格不入的优雅气质,让那群不良少年更起了不好的色心。

  为首的不良少年朝夥伴使了一下眼色,更加大胆的往席舒嫚靠近,他邪笑的拉住她的手,而她则慌得将书包钱包衣服掉落一地。

  「救命啊!你们想干什麽?」席舒嫚的牙齿不听使唤的打颤,使劲的想抽回被人捏住的手腕,无奈她的力气太小,不但没将手抽回来,还累得自己喘吁吁,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什麽叫做绝望。

  就在这紧急的当下,她忽然听到翟濬谦的声音──

  「警察先生,快!快!就在那儿!」

  接下来则夹杂着大人模糊不清的低沉声音及哨子刺耳的哔哔响声。

  杂沓的声音由远而近,虽没看见人,但感觉是一群人朝这边奔来,不良少年脸色一僵。

  「糟了,是条子!」

  「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不良少年没命似的一哄而散。危机突然解除的席舒嫚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坐地上,怯怯的朝着声音的来处巴望着。

  不一会儿,转角墙边果然出现翟濬谦的身影,他快步的跑来,迅捷的替她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

  「走!快走!」他用力的拉起她往反方向跑。

  还没意识到发生什麽事的席舒嫚只能任由他拉着跑,逆着阳光,她看见他泛着金光的发色耀眼,就算看不见他的脸,她仍能想像他此刻紧抿的唇和坚毅的神情,虽然他身高矮她半个头,但现在的他,身影却好像放大了好几倍,彷佛能包容她的天与地一样。

  一颗心忽然被扯得好紧,眼底有种薄酸的滋味,是他救了她呵!

  她的心中满满感谢,还有更多新生的情感,一种她所陌生的、说也说不上来的感情在发酵着。

  这一刻她忽然想相信,他是真心在呵护着她,不只是老师的托付,他对她,是不是有那麽一点点特别?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两个人背倚着学校的围墙大口喘息时,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跑回学校。

  直到顺了气,翟濬谦弯着腰侧着身子,放掉紧握住她手腕的手,劈头就骂:「你是白痴啊?遇到坏人不会大声求救吗?要不是我担心你,又还好我够聪明,装成带了警察来吓走坏人,否则你就死定了。」

  手上还抱着席舒嫚的东西,让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口里仍是不住的骂:「笨死了笨死了,难道你妈妈没给你生脑子吗?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席舒嫚就这样愣愣的任由他骂,不回嘴也不生气,因为她看见他剧烈奔跑而汗湿的额头,眼神里的担忧还来不及藏住,甚至方才他抓住她的手掌心也因紧张而湿热不已……

  要不是我担心你──

  他是担心她,所以她心甘情愿听由他教训。

  古朴的校园围墙外,就看到一个矮了女孩子半颗头的男生,叨叨絮絮的念着……

  女孩自始至终都挂着浅浅的、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

  微风吹拂过,翻起她百褶裙的裙摆。

  下一秒,男孩的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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