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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试阅 ✿] 玛奇朵《丞相大人洗洗睡》 (宫斗高手种田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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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发表于 2015-9-1 12: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书名:《丞相大人洗洗睡》(宫斗高手种田去之一)
作者:玛奇朵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4月22日
女主角:洛蜀葵
男主角:宫丞栖(宫丞楠)

【内容简介】

他,堂堂一国之相因为一场水患没了命,
却重生成了个在逃灾途中生重病的庄稼汉,
得靠着被身体原主买回来的乾巴巴小媳妇养就算了,
重点是吃也吃不饱,房子还漏风,这种日子谁能忍?
他本来也打算偷偷存钱回都城,但最後却情愿留下,
只因他这意外得来的小妻子对他是真正的好,
为了他,她日日到农地里做别人两倍的活攒钱,
为了把食物留给他,她半夜起床喝水果腹,
她这麽傻的全心付出,他怎能不喜欢她?又怎能让她受委屈?
所以他发挥舌战群臣的本事,抢回她被苛扣的工钱,
再到城里的商铺当帐房,赚取本金等着开烤鸭铺,
眼看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他却还有个困扰──
枕边的娇妻实在太单纯,要伸出狼爪他都有罪恶感,
可他受够每晚只能洗洗睡,到底该怎麽做才能让她开窍……




    第1章

    滚滚流水携带了大批的泥沙从上游奔腾而下,听着水流轰隆隆的从自己面前卷过时,还是让不少人心中受到冲击。

    「皇上,这褚河一脉就以蓬莱灵口一带最容易泛滥,所以这次主要的筑堤范围也是在这里,动用了民工伙夫上下约十万人,赶在大汛之前修筑了这大堤,上游在这几年也造了一个坝堤,想来接下来十年甚至是百年,这褚河必然不会再发生大型的水灾。」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胖官员一边口若悬河的说着,一边还热得不住的抹着汗。

    但就算汗水把身上的官服都打湿了又如何?难得有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就是让他现在跳进褚河里他也愿意啊!

    身穿朱红便袍的凤玺原不置一词的听着,然後转头看向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男人,「丞栖,你觉得如何?」

    宫丞栖身为一国之相,又是从打小跟在皇帝左右的心腹,自然不会以为皇帝只是单纯的问他好不好,而是要知道有没有看出问题。只是这水利河工之事他也不是甚懂,目前这样看来虽说有些地方感觉有些毛病,却也不知道看得对不对。

    凤玺原睨了一眼,就知道宫丞栖心底在想些什麽,没好气的道:「行了,也没指望你说出什麽治河大论来,就说说这河堤建得怎麽样,还有……」他手指轻搓了搓,暗示的东西也很明显了。

    别说皇帝不缺钱!皇帝才缺钱呢!尤其在治水上头都砸了多少银两了,要不是真的是为天下苍生打算,他也不会穷得都要动自己内库的钱,也还是咬着牙把这堤给盖好了。

    宫丞栖自然是明白皇上的小缺点—对银两特别的计较,更别说这河堤建到後头更是花了他不少私房银子,自然是希望一两银子能够有三两银子的价值。

    不过……要他说,这些做河工的都是乌鸦一般黑,能够没贪得太多搞出大问题就该庆幸了,想要有多余的价值出现,那还不如指望身边这个胖子身上的肥肉一下子割了十斤下来呢!宫丞栖略皱眉看着身边那白白胖胖的官员腹诽道。

    「我也不废话了,论筑堤我是外行,只是这治河一道我知道堵不如疏,但我们一路从下往上走,好像没怎麽看到水被疏导,而是在容易泛滥的地方不断的筑高堤。再说现在汛期才刚开始,水量却已经跟堤防差多少,要是再下几场大雨,这堤可守得住?」宫丞栖把自己觉得有些问题的地方都提出来了。

    的确!这几天巡视过来,好像过去闹过水患的河段都做了整改,河堤也建得漂漂亮亮的,但是……他们这些天看的可不是连贯的河段,让他们看的地方没问题了,那其他的地方呢?

    身为一国之相就算说自己不专精这个,也不会是真的什麽都不懂,方才问的几句话就不会让人以为是外行人。

    胖官员朱风一边擦着汗,一边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这……今年汛期早,所以这水看起来多了些,往年不会如此的,这堤防坚固得很……还有这堤防……就是怕泛滥所以才筑的,其他地方就……」

    这时候就算是凤玺原也觉得不对了,当皇帝可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情,简单的治河之术也是略懂一二的,如果太过专精的用语自然是无法理解,但是现在这个胖子在说的话,好像不是他无法理解的问题。

    凤玺原眼风一扫,一双桃花眼几乎要喷出怒火来,「所以说朕回京之後应该要跟国师一起多祭天几回,祈祷老天褚河接下来水都会涨在这几个地方,要是不小心哪一年改了位置,朕花的这些银两不就全都打了水漂了」

    比起教训眼前这个可能贪污得太过分的胖子,宫丞栖倒是觉得他身为一个丞相,更应该要做的是先挽救守财奴皇帝的形象。

    一个皇上,照理说把天下财富都收於手的男人,在听到有人贪了「他的钱」後,那种像被点燃的炮仗发怒样,很难看的好吗?

    他轻咳了两声,对着皇上使了两个眼色,让他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才转头看向那个已经被吓得差点就要跪下的朱风微微一笑。

    如果是熟识宫丞栖的人就会明白,一个笑面狐狸对你微笑绝对不会是什麽好事,只可惜朱风并不是那麽清楚,所以还感激的笑了,心中还觉得丞相真是一个温柔的好人。

    只是这个好人马上露出了獠牙,一句话就让朱风差点腿软。

    「其实这河工这一块大家都知道的,水深嘛!只是这次的银子可是皇上私人出了大头,那些贪了皇上银两的人……可有拿命来换的准备?」

    朱风背上一冷,只觉得这大热的天,他却从骨子里寒了起来,嘴唇也哆哆嗦嗦的,过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丞相大人,这……这话怎麽说的?下官和同僚一直以来可是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啊!」朱风还不算傻,就算腿都软了,嘴里还是直喊冤。

    或许是老天也不赏脸,朱风话才刚说完,一阵狂风刮过,天阴了不少,一大片黑云好似要压下来,让人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宫丞栖望了望天,也不去质疑朱风刚刚说的话,而是转头对着皇帝建议道:「皇上,现在风平浪静的,我们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麽门道来,看这天色也像是下雨了,不如先回别院里,然後再择日出来看看?到时候也能够看看朱大人和一干河工官员是如何『兢兢业业』的进行修堤大业。」

    凤玺原冷哼了一声,看着一直低头、身上肥肉抖颤个不停的朱风,意味深长的又回头看着笑咪咪的宫丞栖,点了点头。

    「行啊!朕就等着看看这花了朕大把银两的河堤,加上诸位的兢兢业业会出什麽後果来。」

    凤玺原说完後扭头就走,宫丞栖也没有多看朱风一眼。

    朱风看一大群人呼啦啦的走了,心中惴惴,吩咐自家的下人到城里许多宅子报信後,连忙气喘吁吁的跟上前面的大队人马。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众人离开後,看起来坚固的河堤在一波波猛烈的湍急河水冲撞下,含着草料的土块正一点点的剥落了下来……

    黑沉沉的云笼罩了整片的天空,狂风呜呜咽咽的低鸣,像是预告着接下来不知道有多少的生灵遭遇大难。

    「快!快走!邬水城东门已经被大水给冲破了!」

    「护送皇上先走!快点!」

    「往帝舟的路上已经全都被堵住了?转道!往大白马寺去!快!」

    宫丞栖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许多人在喊叫,一幕幕水冲破城的画面在眼前交错,百姓争忙出城,路上车马挤成一片,人声、牲畜的嘶鸣声交杂,最後是那滚滚洪水冲进视线,他脑门突然一疼,紧接着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最後他终於支撑不住,再次陷入黑暗。

    等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宫丞栖只觉得喉咙里乾得像是要冒烟,勉强的睁开眼,只看见还透着湿意的发黑稻草屋顶,瞬间有点懵。

    这是……哪里?他是被人救了?

    宫丞栖脑子里一堆疑问,开始认真梳理自己的记忆,脸色忍不住沉了下来。

    他和皇帝巡视褚河河道,结果那河道看起来问题不小,他就劝皇帝先进城,等过几天再看看这堤防是不是能堪大用,结果还没等到他们再次亲自探查,就体会到那堤防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连下了三天大雨後,大水在无预警之下冲破邬水城,城里本来就没有地势特别高的地方,即使有也大多是一些闺房绣楼,大水一冲,那些楼阁看起来也是摇摇欲坠。

    他带着皇帝自然不敢去赌,便与几个心腹驾了宫人用的马车就走。

    一路上听到消息逃难的人越来越多,本想往南门逃出的计画也因为大水几乎以飞快的速度包围了邬水城,看那些自南门而逃来的百姓就知道,如果再冲不出去,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天灾无情,可不会因为他是一国的丞相,或者是身边有皇帝就会饶过他们了。

    只是好不容易跑到大白马寺的时候,皇上却差点被崩落的石子砸中,落入洪水,他推开了皇上,自己却失足落了水,接着……再醒来就是在这了。

    宫丞栖回想告了一段落,撑着身子好不容易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他伸出手正想拉被子,却看见一双粗糙又带着厚茧的手,他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双明显不是自己的手发愣。

    他轻抬起手,然後猛地掀开了被子,虽然没有扯开衣服,但光看那明显太过瘦弱的身体、黝黑的皮肤,就让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他这是死了却借屍还魂了?

    在一开始的错愕惊愣後,宫丞栖很快的冷静下来,然後仔细的回想第二次昏迷前,在脑海里闪过的一个男人的回忆。

    那人打小就失了爹娘,被家里的亲戚当成能任意使唤的牛马给养大,等要娶媳妇儿的时候就一个人出来工作,好不容易终於攒够了银两买了一个小媳妇儿,结果就遇上了发大水,一路逃难,最後生病一命呜呼。

    宫丞栖很想笑,为了这样一个可怜男人的一生,但是很快的他想笑的心思就没了,因为他现在就是这个可怜的男人。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在他想出点什麽之前,已经饿了好几天的肠胃则是再也受不了的先发出声抗议了。

    宫丞栖脸更黑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嚐过什麽叫做饿肚子的滋味,而没想到现在居然体验到了,还发出这种让他完全受不了的声音。

    只是买食物这件事情对於以前的他来说不算什麽,但对於现在成了这个叫做「宫丞楠」的他来说却是一个大问题了。

    一想到名字,他又不由得庆幸,幸好这个人死去的爹是一个秀才,所以没把自己的儿子取什麽狗蛋二娃之类的名字,而是只跟他差一个字的宫丞楠。

    罢了!宫丞楠就宫丞楠吧!连借屍还魂这种奇事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就是换个名字又有什麽要紧?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肚子饿的问题,饿肚子实在太难受了。

    宫丞楠硬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准备下床找点吃的,以他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地上的草他都能拔来吃。

    只是宫丞楠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他脚才踩在地上,刚站起身,整个人就头晕目眩,腿一软,如果不是他还记得转往床的方向倒,只怕就直接摔在地上成了狗吃屎的模样。

    这麽一折腾,也终於惊动了屋外的人,一个纤细的身影小跑着往屋里冲,嘴里不住的问:「这是怎麽了?大郎你醒了?身体怎麽了?要不要再去请大夫?」

    宫丞楠好不容易从晕眩中恢复,一连串的问话却让他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停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的咬牙斥道:「闭嘴!先扶我起来。」

    「啊!喔!我……我这就先扶你啊!」那纤细的小姑娘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试着把手上的泥给擦落一点,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将宫丞楠扶回床上。

    「有没有吃的?」宫丞楠看着眼前这个又脏又瘦的小姑娘,已经不想去腹诽为什麽原主会花了身上所有的银两买这个小姑娘当媳妇儿,依他看来,这个小姑娘甚至比不上他之前丞相府里的粗使丫鬟。

    但是不管他是怎麽想的,现下也只有她可以提供一点食物给他了。

    「有有!锅子里一直温着粥呢!」小姑娘登登的跑了出去,接着小心翼翼的端了一个有缺角的陶碗进来。

    「大郎,你先喝点粥吧!我等等去附近瞧瞧有没有什麽活能够做的,你放心!我不走远,就挑附近能够当天回来的活做,等我拿了工钱,再买几个鸡蛋让你补补身子。」

    宫丞楠其实没仔细听她说些什麽,接过碗呼噜几口就将碗里的粥给吃个乾净。

    只不过与其说是粥,还不如说是喝了一碗汤汤水水,又苦又涩的野菜吃了满嘴,碎米只有几粒,一碗下去,只是骗骗肚子里有了东西而已。

    皱了皱眉,宫丞楠没注意到她说还要去找活来赚银两的事情,只是问道:「就这些了?没有别的可以吃了吗?」

    「啊?是还有……只是……」小姑娘有些怯怯的望着他,「就只剩下一个窝窝头了,还是冷的,我怕你吃了不好……」

    吃了不好也总比饿死好。宫丞楠心中不免苦笑,也不管她那有些欲言又止的眼神代表了什麽,迳自就让她把那个窝窝头拿出来。

    「没事!拿出来我吃了,饿了许多天了,我不吃点东西连床都下不了。」

    小姑娘点点头,出了屋子,回来时手上捧着一个乌黑的窝窝头,看起来就知道是粗粮捏的,还是最下等的那种。

    如果还有别的东西可以吃,宫丞楠是绝对不会碰这种东西的,只可惜现在除了这种东西,他也想不出来还有什麽东西能吃了。

    只是窝窝头一入口,他就觉得那粗粮像是砂砾一般一点点的刮着嗓子,让他差点忍不住呕了出来,如果不是旁边那小姑娘快手端了一些水,只怕他没饿死却要因为吃东西被噎住又重死一回。

    好不容易把那一整个黑得发硬的窝窝头全给吞了,宫丞楠才认真的打量起一直不作声站在一边的小姑娘。

    「你刚刚说了些什麽?再重说一次。」

    小姑娘愣了愣,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是说我等等就出去找活做,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等我做完活回来後,还能买点东西回来给你补补身子。」

    宫丞楠不觉得有什麽不对,现在这屋子里空得大约连个铜钱都没有了吧,是得赚点钱,刚刚吃的那些东西实在令人难以下咽,他现在光是听到鸡蛋两个字都忍不住想咽口水了。

    「喔!那去吧!」宫丞楠想也没想的就回答道。

    就他想来,她一个瘦得跟麻杆儿一样的姑娘能够找到什麽活做?顶多就是洗洗衣裳或者是一些缝缝补补的活儿而已,他现在这样也不可能勉强下地去找事做,也只能先委屈这小姑娘一点了。

    他想得很理所当然,那个小姑娘却欲言又止的张了几次口,最後还是什麽都没说。

    「那我走了,大郎。」小姑娘看了看天色也不敢耽搁,转身就要往外走。

    宫丞楠见她转身要走,忍不住出口拦住她,「等等,你……你的名字叫什麽?」

    记忆里,牙婆只喊她丫头,原主也是个木讷的,也不敢多问一个姑娘的名字,就这样喊了下来,但宫丞楠想着这小姑娘现在毕竟也算是他名义上的娘子了,怎麽说也不能连名字都不知道吧!

    「我……我叫做洛蜀葵。」小姑娘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了,说出自己的名字後有些怯怯的望着他。

    蜀葵?蜀葵花?这个瘦得差点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丫头可没那麽美。

    「眼前无奈蜀葵何,浅紫深红数百窠。能供牡丹争几许,得人嫌处只缘多。可是这诗中里的蜀葵?」

    洛蜀葵张大了嘴,呐呐的道:「大郎居然如此有学问?我……我是个不识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郎说的那样,我这名字是姥爷取的,说是年轻的时候看过,是一种长得约丈高的花,又是夏日开的,红红的看起来就是挺富贵的样子才替我取了这个名字。」

    「这名字取得挺好。」宫丞楠是真心这麽想的,虽然人和名字有些搭不起来。

    「这也是,我姥爷怎麽说也是个童生呢!」洛蜀葵嘿嘿笑了两声,一张脏得看不清五官的小脸也显得明亮了许多。

    一个童生对宫丞楠而言也算不上什麽,他只淡淡一笑,没再说什麽。

    见状洛蜀葵尴尬的笑了笑,摸摸鼻子,乾巴巴的说:「那我去找活做了……」

    「去吧!」

    宫丞楠习惯的笑了笑,眉眼还是那个粗糙汉子的模样,只不过不知道怎麽的却多了几分大气疏朗,让洛蜀葵看得脸蛋猛地涨红,感觉连路都不会走了。

    大郎他本来就这样好看吗?怎麽……怎麽好像病了一场,看起来比之前更加俊朗了?

    她慌乱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小跑了一段之後才回头望了一眼。

    屋子还是那样的破烂,甚至可以说是摇摇欲坠,但是这几天来的不安却奇异的全都消失无踪。

    她抿抿唇,却再也忍不住嘴角想往上勾的冲动,转身小跑着往村长家去。

    呵!就算大郎现在还病着,但大郎光是坐在那儿淡淡的对她笑,她整个人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觉得连背脊都能挺直了几分。

    洛蜀葵,你也是有家有男人的女人了,嘿!这麽想着,她忍不住嘴又咧开了些。

    从今儿个起,更得卖了命去做活啊,大郎身体还这样虚,就是饿着她自己也不能让他再吃不好了。洛蜀葵心里这麽想着,鼓起了干劲,只要忽略她肚子里偶尔传来的咕噜声,她看起来还是活力十足的模样。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後加快了脚步。

    努力啊!洛蜀葵!就是为了今天的窝窝头也要拚了呢!

    宫丞楠躺了好几天才终於脱离了那种手软脚软的状态,也能够走出那间破屋子。

    这身子本来就不弱,如果不是因为逃难吃得不够,又大病了一场,在生死关头晃了一圈,也不会是之前那病恹恹的模样。

    宫丞楠也没忘了以前练过的拳脚功夫,能下床後都会练一练,想着就是练不到以前那样的厉害,也得让自己有点自保能力,他一个没钱没势的要上京去,不可谓不难。

    京城毕竟是他熟悉的地方,他还是想回去的。

    走到屋外看着这个已经住了几天的屋子,宫丞楠就忍不住皱眉。

    他真不想承认这是一栋「屋子」,整幢房子除了一层用土泥堆的地基外,其他几乎都是用稻草和几块破烂的木板搭成的。

    说一句难听点的,在他以前的丞相府里,这种地方连他的马都不住。

    看完了房子,又看了看院子里的东西,除了破破烂烂的、以几根木棍绑着草绳做成的围墙和一口水井外,什麽都没有,而且他知道这口井在短时间内是不能用的,因为这口井也被洪水淹了,现在打出来的水都混浊不堪。

    当然,如果不是如此,这种有井的好地方也轮不到他和洛蜀葵两个外乡人来住。

    一想起那个名分上的妻子,宫丞楠看了看天色,心里有些疑惑,怎麽都这个时辰了人还没回来?

    宫丞楠绝对不会承认他就是一个小白脸,即使他很清楚,依他现在这副样子,如果少了那个小姑娘,他很有可能再重活一次却马上面临被饿死的窘境。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自己该出去找人的时候,洛蜀葵已经从外头小跑着过来,手里还抱着几个沾土的地瓜,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宫丞楠时,忍不住局促了起来。

    「对不住!我今儿个回来得晚了,等等我,我早上已经煮好了菜汤,这会儿把汤弄热,再烤点地瓜就行了。」

    她低着头说完话,也不敢抬头看他,直直的就到屋子边上搭着的简易灶台上煮起吃食来,只是却时不时缩着手脚,让宫丞楠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你这是怎麽了?在外头伤着了?」

    宫丞楠眼睛利得很,看了会儿就知道她动作怪异的原因,也不管她小小的抗议,直接就把人给转过身,然後将袖子往上一扯—

    一声布帛裂开的声响就这麽尴尬的落在两人耳中。

    宫丞楠先是一愣,然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一截布料,「这……我真没出大力,怎麽这衣裳一拉就破了?」

    洛蜀葵也是尴尬得很,却没有他那麽意外。「这衣裳早就洗得薄了……没关系的,我晚上空闲时补补就行!」幸好上回跟王婶借的一点针线还没还回去,要不还得再开口跟人借一回。

    「还补?」宫丞楠看着手中的那块破布,有些不赞同,「这衣裳都补得快看不出原样了,再说了都一拉就破了,还补什麽?直接去扯布回来做件新的吧!」

    「新的?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银两啊!」洛蜀葵睁着一双大眼,无奈的道。

    别说买布的钱了,现在一日两餐都是有一餐没一餐,只能垫垫肚子的,还得存点钱把屋子给好好的整理,现下还没入秋,天还没凉下来,这草屋除了潮一点还算过得去,等到入了秋冬,他们没有棉衣棉被,屋子还处处透风,到时候就是冷都能冷死人了。

    宫丞楠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他居然忘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挥霍的丞相,而是一个一穷二白、两袖清风的穷人了。

    没真的穷过,还真的没办法想像人可以穷到什麽地步,宫丞楠以前只当这是笑话,现在却是心有戚戚焉。

    不过这没钱的事也就是让宫丞楠尴尬了一瞬,他眼光扫过她手上的几处擦伤和红肿,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这是怎麽回事?」

    洛蜀葵拉着剩半截的衣袖,局促的低着头,呐呐的说道:「没什麽,就是今儿个回来时不小心摔着了。」

    「摔着?」他淡淡一哼,「说实话,到底是怎麽弄伤的?」有的分明是被人掐的痕迹,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吗?更别提她连说谎都不会了,连头都不敢抬。

    「我……」洛蜀葵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小脸上满是无奈神色。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麽说啊!她们妇道人家的争吵难道还能够让他插手吗?哪儿都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看她闭着唇不说,宫丞楠也不逼问她,直接转头就走,「行!你不说,我就到村子里去问问,就不信这村子里有多大的坎能把人给摔成这副样子。」

    宫丞楠这个人就是小心眼,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人就不容得别人沾手,虽说他现在并没有真的把洛蜀葵当成自己的妻子看待,但怎麽说也是自己的人了,他都没说过半句重话,一出门却让人打了,说什麽他都不会吞下这口气。

    她紧张的扯住他衣袖,「别、别啊!我们在这村子里就是外姓人,有些事情我忍忍就算了,别……」

    「忍?」宫丞楠冷笑一声,听着外头逐渐清楚的喧哗声音,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就是外姓人才不能忍,瞧瞧!你倒是忍了,人家却不依不饶的找上门了,难不成你还以为那些人是来跟你赔罪的?」

    洛蜀葵还想辩白说那些人说不定不是来找他们的,结果屋子外就传来一声刻薄的嚷嚷声—

    「那个没娘养的小贱妇还不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那瘟鸡似的男人後头就可以了事了!我告诉你没门!」

    第2章

    宫丞楠这个人,与其说是不容易动怒的人,还不如说他只是习惯把自己的情绪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例如一边微笑一边对人使绊子之类的事,他可从没少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若认真起来,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一定会整垮对方,对於女人他从来没有多余的怜香惜玉之情,也因此常常被人说他这人看起来最是温柔,实际上却是最冷情。

    所以林春花领着一群看热闹的人站在门外大骂时,他脸上仍是带着浅笑,就走到离她五步远的地方,淡然的望着她开口—

    「不知道诸位有什麽事吗?」

    林春花是村长的小儿媳妇,向来在村子里嚣张惯了,这回是因为要占洛蜀葵的便宜没占成,恼羞成怒的带了几个人来找回面子。

    就她想来,洛蜀葵只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媳妇儿,还是个逃灾逃到这里来的外姓人,就算吃了亏也得自己吞下去,即使家里有个男人也没什麽好怕的,那男的可是病得快死了。

    没想到,真的来到洛蜀葵家门前了,也见到她那病秧子丈夫了,他说话却像是前头村子里的秀才爷一样,文诌诌的,让人听了就觉得一股子酸气。

    林春花抬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次,然後回头就对其他村人嘲讽的道:「哎哟!真是不得了啊!这小媳妇儿的男人还是个读书的?可真是了不得呦!只是这读书人模样怎麽这般寒酸,身上穿的是破烂衣裳,看起来也大手大脚的,只怕拿着锄头还稳当,拿起书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吧!呸,也不瞧瞧自己骨头几两重,还什麽诸位呢!我还猪头猪脑呢!」

    其他的村人大多也只在洛蜀葵和宫丞楠刚进村子里的时候见过一次,有些甚至根本就没见过,听着林春花的话,也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在他们的眼里,读书人可是高贵得很,怎麽可能穿得如此落魄,就看那人手上一堆厚茧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读书人啊!

    洛蜀葵自己被人怎麽欺负都不要紧,但是一旦欺负到自家大郎的头上,那是她绝对忍不了的。

    「你……」她忿忿地想冲上前去理论,却被宫丞楠伸出手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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